胡先生的話在四位小校耳中回響,一時間四人也想到前因後果,想到種種可能,果然如此胡先生所言,真是要大禍臨頭了,雖然不相信將軍彙反叛,但是如今徐榮在城外統大軍相望,所為何來,隻怕是就是找機會兼並他們的,隻要徐榮得勢,不正好接著機會給太師告上一狀,若是自己等人毫無作為的話,又怎麼能擺脫這種危局,一時間一個個心神大亂,惶恐不知如何是好。
“四位將軍,如果想要自保,編製要過去斬殺張瑜,救出劉將軍,才能擺脫這一切,才能與張瑜劃清界限,諸位以為如何?”眼見四位小校遲疑不決,胡先生便又加了把火:“若是等徐榮進城可就一切都遲了。”
四名小校驟聞胡先生之言,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可不正是這樣,隻要救出劉將軍,不就是和張瑜華請了假線嗎,如今哪還有忠義的心思,忠義也不是對張瑜這種叛逆所來的,他們所效忠的是西涼軍,而不是張瑜,心中想明白,哪還敢遲疑,隻是紛紛點頭:“胡先生說的極是,咱們還不趕快去救劉將軍,斬殺張瑜這叛賊。”
話音落下,眾人便各自引軍隨著胡先生朝張府方向而去,隻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那邊派來求援的兵卒,卻被胡先生一劍給劈了,眾人一路走過去,遠遠地就看到張瑜正擁軍在張府門前,這一路上堵滿了兵士,就是此時張瑜也還瘋狂的叫著要殺了劉岩,要殺了洛寒,要殺了卜泰,這些話落在四名小校耳中,可不正好印證了胡先生的話嗎。
本來張瑜身邊的兵士還都以為四名小校是引兵而來相助他們的,一時間還是士氣大振,哪知道剛剛高興還沒有落下,就忽然間聽到胡先生大喝一聲:“弟兄們,還等什麼,斬殺張瑜這叛賊,救出劉岩將軍。”
話音落下,身後四名小校便已經下令,登時漫天箭雨朝這些兵士射來,悴不及防之下,登時間死傷無數,更讓張瑜和那名小校震驚,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就連本已瘋狂的張瑜也是一下子恢複了神智,隻是眼見著胡先生站在前麵,心中又驚又怒,數度重創之下,張瑜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瞬間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再也不恨劉岩了,更不恨卜泰,就連對羅漢的恨意也小了許多,原來這一切都是胡先生操控的,於是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洛寒為何會叛變,四名小校又為何會背叛自己,卜泰又怎麼會及時趕到,甚至自己之所以選擇這條路也都是胡先生一首布置的,區區一個胡先生卻將在場幾千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其中甚至包括那個劉岩,想想真是可笑,隻是摸了摸嘴角的鮮血,一臉淒涼的望著胡先生悲憤的道:“胡煒,我向來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我?為什麼——”
“叛逆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我隻是不想和你一起做叛徒罷了,這有何好奇怪的,張瑜,你還是安心受死吧,難道你就忍心讓這些曾經與你一起浴血廝殺的弟兄們,嘶吼還隨你背個叛徒的罪名,看看這些弟兄們,他們都曾經替你擋過箭,難道你就讓他們不明白白的死了嗎,你對得起他們嗎?”胡先生並不與張瑜多言,卻隻是冷冷的指責張瑜,讓張瑜不由得又吐了口血。
這一瞬間,張瑜知道什麼叫做被人算計了,眼見著身邊剛才還在和他同生共死的弟兄們,此時卻是一臉迷惑的望著他,卻已經開始離他而去,畢竟眼前的這一切讓他們很懷疑,就算是死,誰願意這樣不明不白的當個叛徒死去。
看著身邊已經都避開的兵士,張瑜終於體會到眾叛親離的那種苦果,心中對胡先生已經恨極,現在就算是放過洛寒,放過劉岩,張瑜也想在自己死前放過胡先生,不由得慘然一笑,心中一萌了死誌,知道自己走不脫了,再說如今這般樣子,走了也沒有意思,卻隻是望著胡先生一陣慘笑:“胡煒,如今我算是知道你的狠毒心腸了,先前我還想甚至犧牲慶兒和劉岩將軍和解,隻求他放我一馬,卻被你一番鼓動成了叛逆,你更是鼓動洛寒將我的家人全部汗死了,隻是為了讓我拚命擊殺劉將軍,如今又用我叛逆的的名義,將胡悅他們四人反我而去,真是好狠好毒的連環計,胡煒,你真以為你這般帶毒的心腸,劉岩將軍就會收你做他的謀士嗎,真是可笑之極,哈哈哈——”
張瑜就像是瘋了一樣,隻是仰天大笑,笑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卻又忽然朝張府望去,高聲喊道:“劉岩將軍,我張瑜自製今日逼死,也已經生無可戀,但是有一句話所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奉勸劉將軍一句話,今日我的下場便是來日將軍的下場,胡煒這等人你要是敢用他,難保那天不被他算計到我這般下場,將軍慎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