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聶琨拖著劉岩出了百草堂,外麵的陽光依舊那樣溫暖,可惜此時聶琨心中說不出的煩悶,真是人倒黴了喝口涼水到塞牙,無奈的一步一步的拖著那擔架朝碼頭而去,心中不斷地咒罵著那個惡霸,又祈禱著劉岩能夠盡快恢複過來,一定要讓自己能夠有些回報,不然自己的錢被搶了,人也被打成這樣,豈不是很冤枉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剛剛經過一場惡變的聶琨,又如何想的到自己是這樣倒黴,一身傷痕,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甚至被青皮給撕得都露了肉,看上去真像是個叫花子,還拖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在後麵,才走出沒多遠,迎麵卻來了一群衙役,遠遠地就看到聶琨,竟然徑自朝聶琨走了過來。
聶琨並沒有多想,畢竟華陰也來過幾次,哪知道那群衙役才走到身邊,竟然上來就將聶琨按住,然後就聽人招呼:“就是這賊子,他就是江洋大盜,還以為化裝成要飯的就發現不了你,給我帶回去——”
一時間,聶琨的呢過是傻了眼,真是天降橫禍,自己怎麼就無緣無故的成了江洋大盜,哪還敢遲疑,扯著嗓子便喊起了冤:“冤枉呀,我可是正經人家出身,是字黎陽過來的做買賣的,諸位官爺還要明察秋毫呀,我——”
話未說完,卻被人一巴掌抽在臉上,然後就被人堵上了嘴,然後兩個人將他加起來,就朝著縣城那邊走去,嚇得大街上的行人慌不跌的躲避,有些人還真以為聶琨就是江洋大盜,誰也不敢沾染著晦氣,到時剛才那兩個逃出來的水手,本來遠遠地看到聶琨出來,還整遲疑著是不是湊過來,此時見到這種情況,那邊是撒丫子朝大船那邊跑去,隻將劉岩這倒黴蛋給丟在這裏沒人管了。
街上的人來人往,卻沒有人過來看了看劉岩,殊不知一家茶館裏,霸地虎石天正喝著茶,看著聶琨被抓走,不由得哈哈大笑:“一個外鄉人也敢在這裏衝大爺,這回要是不榨出點油水,還真是對不起他的錢,哈哈哈——”
卻是原來石天出來之後,心中也是很煩悶,畢竟沒要到錢,喝了幾杯茶,爭搶看到聶琨拖著劉岩出來,卻忽然間計上心來,安排手下將衙役叫過來,然後叮囑了一番,這才有聶琨被冤枉的事情發生,隻要抓進去,沒有人花錢是出不來了,其實石天也早就看到了聶琨的兩名水手,自然知道有人將消息傳回去,這才有了聶琨的這一劫。
也不知多久,終於算是有人注意到了劉岩,看看這可憐的家夥,一對進城來賣皮毛的獵人父子倆,看看被丟棄在路上的劉岩,終於算是停下身子,打量了一會,於同來的幾個獵手沉吟道:“剛才他的同伴被抓走了很久了,我看這也是被冤枉的,那人那樣子那像是江洋大盜,你們說是不是,哎,這世道呀——”
其實是這父子倆看到聶琨的遭遇起了同情心,這卻是為何,原來這父子倆那也是受過冤屈的人,當年這獵人老頭還有一個兒子,隻是因為在華陰城多說了一句話,就被人誣陷成江洋大盜給抓了起來,隻是他們這等人家,哪有錢能夠救出兒子,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人害死,所以此刻才會同情聶琨,隨之然看著劉岩可憐,隻是身邊的鄉親都勸他不要多事,最終還是老頭不甘心,招呼小兒子一起抬起劉岩徑自奔城東而去。
話說這邊水手趕回船上,將聶琨被抓的消息告訴了魯海,魯海登時一驚,怎麼會這樣子,不過卻想到一定要救出聶琨,因為聶琨當日可是曾經救過自己的,不然魯海也不會什麼事情都依著聶琨,心念轉動,卻已經有了主意,帶了錢便直奔華陰城而去,在華陰,還有年幼時於魯海一起求學的一個同窗好友,如今添為華陰的主薄。
且不說魯海去找好友,花錢將聶琨從監牢裏撈了出來,這一番折騰卻是花了不少錢,這一次的生意莫說賺錢,都賠了一些老本,隻是當回來在尋找劉岩的時候,卻發現劉岩已經不翼而飛,問遍了周圍的人,卻都不認識將劉岩救走的人,真是讓聶琨欲哭無淚,好好折騰了一番,竟然什麼也沒得到,反而留下一身傷疼和無奈,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時劉岩如何了,這群獵戶都是太華山附近的獵手,這次搭夥來華陰賣皮子的,來去幾天的路程,隻是這些窮苦人家的人,也隻有步行,此時正有那父子倆抬著劉岩朝太華山走去,這一路上,身邊的鄉親還勸這父子倆:“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禍害,若是聽我們勸,還是將他丟在這裏算了,也免得以後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