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悺兒忍不住一哭,卻讓正要離去的百姓趕到一陣莫名其妙,打仗本來就是士兵的事情,和老百姓有什麼關係,老百姓要那糧食養活他們,哪一樣東西不是從老百姓身上搶去的,現在卻還要讓他們去打仗,百姓們自然不想買賬,衙門軍雖然也開始推行三郡之地的很多政策,但是畢竟感受還不深,況且劉岩在雁門郡根本就沒怎麼出現過,出現也是以侵略者的身份出現的,百姓沒有憎恨他就不錯了說道好感確實沒有積分,渾然不同於劉岩將朔方郡和西河郡的百姓字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不是一種感覺,就連上郡也是受劉岩的照顧日久才有了感情,想雁門定襄雲中五原這些地方,乃至於安定北地這些地方,根本好沒有感受到劉岩帶給他們的變化,自然不會對劉岩有什麼崇敬之意,所以有這樣的結果也純屬正常,這是吳悺兒沒有想到的,偏偏吳悺兒隻是模仿董白在美稷城的那一套自然是行不通的,這確實吳悺兒根本就沒有想過的。
話說吳悺兒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心中隻為了劉岩感到悲哀,沒想到劉岩舍生忘死的拚搏,隻為了這些百姓,但是百姓此時的樣子,若是劉岩還活著不知道有多傷心,這些日子以來,吳悺兒隻是壓抑著心中對劉岩的思念,加上被董白所激,才一直沒有哭出來,但是此刻念及劉岩,那裏還苦知得住,一旦哭起來索性就哭個痛快,卻把馬邑城的百姓哭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吳悺兒究竟哭的是為了那般。
看著吳悺兒哭成那樣,兩個婢女也隻有一邊試圖架起吳悺兒,一邊輕聲勸解,卻讓一旁的候域看不過去了,畢竟他是吳悺兒的屬下,主官這樣,他這當屬下的也是麵上無光,心中一時激動,猛地站起來,指著這些百姓便開了罵:“你們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老朽算是錯看了你們,張凱,我問你,是誰救活了你家老母親,如果不是監官大人給你老母親做了那什麼——啊,手術,對,就是手術,你老母親早就死了,可是你是怎麼對待你的恩人的——”
越說反而越激動,候域咳嗽了一聲,冷哼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良心嗎,當初那個黑心的郎中在馬邑城,抓一副藥就要你一百多文,看一次病又要你五十文,當初有多少人因為看不起病,隻能在家裏等死,付海,說的可是你,如不是劉岩將軍進駐雁門,你那裏看得起病,如今病好了就忘了誰才是你們的恩人,還有你——”
說起來,一時間候域竟然指出了十幾個這樣的情況,說的那些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可不正是如此,這是幾個當初因為看不起病,隻能在家等死,後來新軍進城,隨即醫館學堂便建了起來,他們當時也是聽了宣傳,采取試一試的,沒想到果然救活了性命,沒有錢的都是免費救命的,隻需要用是個勞工相抵,也就是說出十個勞工便能抵擋所需的藥錢,這些人多是服了半月二十天的藥才能保命的,而一天的勞工卻不過十幾文錢,所以算下來也不過是一百多文,也不過是原來的一副藥錢,有的看病所需竟然不過是十幾蚊,卻是原來從來沒有過的,凡是家窮看不起病的,都可以以工抵錢,甚至包括糧食,每月府衙都會開放糧倉一次,對特別困難的家庭,當然這都是事先調查過的,也是以工抵糧,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從新軍進城,糧價一隻很平穩,百姓的生活也是有了不錯的改善,這一切都是劉岩的功勞。
候域說著說著就罵上了,指著百姓們隻是罵他們忘恩負義:“你們這些人真是沒良心,若不是將軍來了,你們家的孩子能免費上學堂,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棟梁呢,再說自從將軍來了,哪裏還有徇私枉法之事,你們的冤枉都給你們肅清了,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待恩人的,監官大人是將軍的未過門的妻子,如今將軍逝去,夫人以一介女流之輩,尚且繼承將軍遺誌,要保護你們的如今來之不易的生活,可是你們卻是漠然以對,竟然忍心看著夫人傷心成這樣,竟然連一點同情也沒有,你們還他媽的是人嗎,老朽真是瞎了狗眼,還來此地為你們治病,我看你們就活該病死餓死,被冤枉而死,就該一輩子受苦,享不得一點福分,我呸——”
說著,候域恨恨的啐了一口,便又氣咻咻的道:“你們也不要以為就沒你們的事情,並州一破,你們如今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看看太原郡那邊,周勃才是去了半年多,就已經弄得民不聊生,百姓們吃不上合不上,病了隻能等死,還有交那麼重的苛捐雜稅,瞪著周勃打過來,你們也就是配過那樣的生活,在周勃手底下每人那你們當人,你們自己也別拿你們當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