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秀兒一路躲躲閃閃的,在確定了身後沒有當兵的跟著之後,這才一路跑了回了家,隻等跑回去,便將大門關上了,衝進屋裏趴在床上就是哭了起來,一時間有些茫然,仿佛天一下子塌了,登時間便沒有了生活的目標,自己以後要如何生活下去,天大地大,卻隻有一個人掙紮,手中握著玉墜哭的婚天婚地。
不知多久,隻等樊秀兒哭的消停了,這才想起劉岩的囑咐,沒有了劉岩,樊秀兒有恢複了原來的那個人,心思活絡起來,既然沒有劉岩了,這裏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去並州,樊秀兒茫然的眺望著西北,最終抹了抹眼淚,便開始收拾東西,記得劉岩的話,將自己弄得髒髒的,換上了劉岩替下來的髒衣服,弄得合格叫花子一樣,要不仔細分辨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索性也不去和房東說一聲,便帶著僅有的家當離開了這裏。
這一路樊秀兒可是吃盡了苦頭,從黎陽去並州千裏迢迢,樊秀兒身上有沒有幾個錢,有時候便會忍饑挨餓,也隻有露宿荒野,幸虧裹著一床被子,這一路樊秀兒吃過野菜,討過飯,想盡千方百計朝並州趕去,幸好越來越髒,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倒是也沒有遇到危險,並州,美稷城,將軍府,董白,樊秀兒深深地記得清楚。
且不去說樊秀兒長途跋涉的去並州,或者後來見到董白又是吃盡了多少苦頭,直說此時劉岩拉著兩名官兵,折騰了好一會,最終被連推帶搡的去報了名,在花名冊上寫了名字,隻是劉岩可不敢說真名,隻是記了一個劉二,算是黎陽人氏,從這一刻開始,劉岩成了冀州軍的一員,當然隻是一名最普通的小兵。
發了竹甲和長矛,在黎陽有呆了兩天,總共強行拉壯丁有三百多人,加上各裏正幫著征兵的一千人,總共是以前三百人,隻是那些征兵來的卻都有安家費,偏偏拉壯丁的都是外來人,卻是連安家費也省了,其實給的是有安家費的,不過外來人的那些錢就被當官的給侵吞了,所以劉岩其實什麼也沒有。
到了第四天,劉岩他們從黎陽的行兵營便被趕了出來,一路朝鄴城而去,這一路上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每天除了趕路就是行軍,到了晚上就紮營休息,也沒有什麼訓練,當然也沒時間訓練,終歸是很快就趕到了鄴城。
到了鄴城才知道,像他們這樣被趕過來的足足有三萬人,都隻是一些百姓拿了長矛就成了當兵的,在到達鄴城的第二天,就開始編隊,一伍一什的編成隊,什長是個老兵,而劉岩倒是還混了一個伍長,再然後有分為三十個千人隊,將所有人都混亂了重新編的隊,和劉岩同來的卻和劉岩不在一起。
劉岩的什長是一個當過幾年兵的老兵,叫做姚輝,而手下四人,分別是李純,閻立,薛琿和於誠,姚輝人還不錯,對待手下很仗義,隻是人有些膽小而已,而李純生性冷漠,並不太愛言語,平時就隻是默不作聲,而閻立卻是大大咧咧的,和李純正好相反,整個一個自來熟,看上去沒有多少心計,至於薛琿卻是老好人,說話也很少就是愛笑,至於於誠看上去心思陰沉了許多,雖然也說話,但是總有些小心眼。
而劉岩今後可能要和這些人待一陣子,所以劉岩倒是也不吝嗇於和這些人溝通一下,不過半天的時間,和姚輝閻立薛琿就先混熟了,至於於誠卻都不太喜歡他,雖然也說話,但是卻沒有人和他親近,至於李純三腳踹不出個屁來,也更沒有人和他說話。
在鄴城加緊訓練了三天,也隻是熟悉了各自的館長,然後大軍就在奮威校尉趙浮的率領下,朝清河國的廣川進發,聽說廣川已經巍巍可及,至於另一場轟轟烈烈的招賢納士的事情,卻和劉岩他們沒有關係。
韓馨下詔爭取冀州豪傑,這一日有冀州平原人鞠義從軍,鞠義久在涼州,曉習羌鬥,於眾多豪傑之中脫穎而出,被韓馨拜為武猛從事,率軍三千。正是劉岩這一軍的主將,又有冀州中山人高覽來投,高覽一身武藝出眾,善行軍布陣,於是韓馨拜高覽為左校,為從將,領軍三千。又有冀州河間鄚縣人張郃來投,張郃表字雋乂,擅武功,常人不能敵,又善行軍之戰,被韓馨拜為中常校,領軍三千。
其實話說到這,韓馨手下其實能人挺多的,隻可惜韓馨無識人之能,也隻將這些豪傑埋沒,不然有這些人物如何還懼怕袁紹公孫瓚之輩,何況還有沮授審配這等謀臣,不過如是韓馨真有那種大誌向,有擅長用人,卻又怎麼能讓袁紹曹操等人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