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中,劉岩正與徐忠說的火熱,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再說下去就連劉岩隻怕都忘記自己是誰了,便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了喊殺聲,徐忠一呆不由得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在和劉岩廢話,神色陰鬱的朝打仗外麵就走去,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眼看著就要走到了打仗門口,卻忽然一隻長劍朝他後心刺來,好歌徐忠,雖然沒有防備,但是本能的將腰一扭,竟然險險的躲了過去。
待看清身後劉岩正握著長劍,挽了個劍花卻依舊朝他刺來,讓徐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但是躲過了劉岩的一劍,卻再也躲不開近衛的弩箭,隻是一聲慘叫,身上便已經被射了好幾箭,不由得身子一晃,捂著胸口退了幾步,隻是一臉的驚駭望著劉岩:“你——你——”
看著驚駭欲絕的徐忠,劉岩也沒有多少笑意,畢竟從始至終這家夥對自己都是很不錯的,而且剛才談及到對待俞縣的問題,徐忠也曾經說並不願意強攻,而是因為城裏的百姓,這讓劉岩有些觸動,但是最後又不得已為之,因為這個徐忠是公孫瓚的死忠,也沒有錯了他的名字,如果在其他時候劉岩還真能放他一馬,最少不會傷他性命,隻是此時,劉岩深處絕地,幾乎是處在敵人的心腹位置,公孫瓚袁紹乃至於曹操都會對自己虎視眈眈,想著要吞並自己的並州,一旦自己暴露,很可能自己以後將再也不會出現,就算是不死也再也沒有希望了,所以徐忠也必須要死。
輕歎了口氣,耳邊傳來大帳裏續重的幾名護衛的慘叫聲,劉岩走到徐忠麵前,輕輕地蹲下身子,隻是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什麼嚴培那廢物,我是劉岩。”
徐忠一時間想不起劉岩是誰,畢竟並州離他還是太遙遠,心中有話想說,卻置之張了張嘴,喘了幾口氣,終究沒有能說出來,頭一歪就這麼死了,至於在最後一刻徐忠想的是什麼,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從今以後隻怕也不會有人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人死如燈滅,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當然劉岩也隻是瞬間的心情變化,隨即便堅強起來,深吸了口氣,猛地站起身來,已經聽到外麵的兵卒們的叫聲,有人試圖要衝進來,估摸著是聽到了徐忠的慘叫,卻不免要發生一場廝殺,劉岩心中一沉,皺了皺眉,怎麼騎兵還沒有就位呢?
隻是這個念頭才落下,近衛們已經掀起了續重的榻,當做防禦堵在了大帳門口,十名近衛動作很麻利,一排箭雨將敵人暫時阻住,但是除了被隋遠吸引的一部分人,卻看到四麵八方都是要衝過來的兵卒,而此時卻還沒有看到騎兵出現。
心中轉過許多念頭,劉岩也不敢遲疑,猛地一咬牙,心中對徐忠說了一句對不起,這個死人自己還要利用一下,伸手將徐忠身上的箭矢都拔了下去,然後用被子裹起來,又用繩子給捆上,再然後有撕了一塊布塞進徐忠嘴裏,這一切都讓劉岩趕到很無奈,什麼時候也要靠死人來活命了,隻是此時可沒辦法,也隻有讓徐忠在發揮一點餘熱了。
朝一名近衛低語了幾句,隨即將一團布塞進了那近衛的嘴裏,然後推著徐忠便到了大帳門口,望著已經開始準備衝營的兵士,還有幾名屯將,劉岩深吸了口氣,猛地高聲道:“都給我站住,不想徐忠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劉岩此時扯著徐忠的頭發拚命地向後扯,而剛才那名被劉岩塞了布的近衛,卻再次是知道自己做什麼,隻是拚命地想喊,但是卻說不出話來,而是嗚咽個不停,嘴裏被塞了不還能說什麼,再說真要是讓他說也說不出什麼,但是這動靜就像是徐忠發出來的,因為徐忠也被堵著嘴,加上帳篷裏的光線暗,猛地從遠處看,根本看不清徐忠是怎麼回事,即便是進出的兵士和兩名屯將本來心中存疑,因為徐忠有續集溢出,但是在聽到了嗚咽聲之後,卻是鬆了口氣,自以為徐忠還沒有死,,隻因為這嗚咽聲也隻有被堵著嘴的徐忠能發的出來,至於這聲音卻聽不出真假,後來劉岩還曾經感歎道,說好像每一隻熊都是一個熊樣,每一個被堵了嘴的家夥,也都是一個熊樣。
因為徐忠的存在,到底那些兵士沒有敢衝過來,隻能遠遠地圍住,劉岩這才鬆了口氣,將徐忠拖到帳篷裏,還朝外麵大聲喊道:“李順,你給我看好了徐忠,誰要是敢衝進來,第一個就給我結果了徐忠。”
李順應了一聲,而此時哪位被堵了罪的近衛,還在按照劉岩的吩咐不停的嗚咽,說真的,真的有點累,人還要所在榻下不敢露麵,電腦是正因為有著嗚咽聲,敵人才會認為徐忠沒有死,隻是已經被敵人控製了,當然也受了一些傷,如果沒有這個聲音問題可就大了,說不定就會讓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