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河間國武恒縣縣衙之中,袁紹一臉陰沉的端坐在大椅上,帳下武將一列文臣一列,好生威武,袁紹此人,生的儀表堂堂,一張國字臉,臉紅而有須,看上去雖然不是很強壯,卻是有威嚴,一身氣質在大堂之中無出其右,若是單論麵貌,此人絕對是少有的俊傑之士,隻是仔細注意,眼中卻總有些陰沉。
看著手中的訴罪書,袁紹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嘴角抽了抽,他自然明白訴罪書的分量,此訴罪書已經分三個地,如果自己要是不起兵北據公孫瓚,正是坐實了大不敬之罪,雖然到如今,袁紹心中也不再敬畏這個當朝天子,更不會如原來一般全心全意的想要重振朝綱,甚至隱隱的有自立之心,但是這一切都不能明說,隻能暗中操作而已,一旦自己陷於謀逆之中,天底下會對自己動手的有的是人,比如遼東的公孫瓚,幽州的劉虞,青州的臧洪,盡管那是自己扶植起來的,猶如兗州的曹操,豫州的孔怞,徐州的陶謙,更有那些各郡太守,當然也包括並州的劉岩所部,當然還有董卓更會以此為據,派兵征討自己,那時候可是不會再有人幫助自己的。
“諸位可有何高見?”袁紹心中雖然已經有定斷,但是卻還是想問問眾人能不能相處好主意來,隻是回答他的卻隻有一片搖頭歎息。
荀爽歎了口氣,隻是苦笑道:“以我之見,主公也唯有出兵一途,不過出兵於出兵不同,主公可以吧聲勢做足,卻不用鎮區和公孫瓚拚殺,等他和韓馨拚的兩敗俱傷,等時候主公才能出兵真正平叛,然後掌握冀州真正的權力,不管韓馨讓不讓位,到時候據冀州而觀天下,這才是順應時事的道理。”
“不錯,慈明所言極是,主公正當如此,若是不出兵,必然中了韓馨之詭計,到時候陷入不義之名,實在取不得,隻是出兵也打不得,不然隻是途耗兵力,而讓韓馨占了便宜,對咱們不利呀。”崔焱搖了搖頭,依賴你的淡然,在他看來,這並不是為難的事情。
袁紹點了點頭,臉色和緩了一些,果然都與自己想的一樣,隻是卻一直不見田豐說話,略一沉吟,隻是低聲道:“元皓以為呢?”
田豐這才抬頭看了看袁紹,遲疑了一下沉聲道:“我以為不妥,主公試想,如今天下英雄都在看著呢,如果主公隻打雷不下雨,誰會看不出來,到時候天下英雄不然對主公名聲不利,將來主公如何於眾英雄爭奪鹿鼎。”
袁紹一呆,尋思一下也有道理,隻是卻還是有些猶豫,將身子放鬆了,沉吟了一刻,輕籲了口氣:“那元皓說說你的主意,要如何行事才對?”
聽袁紹問起,田豐到是不隱瞞什麼,隻是灑然一笑:“這倒是好辦,主公於公孫瓚戰一場,不但要打,而且要打的漂亮,一戰功成,要把公孫瓚打通,讓天下英雄都知道主公的威武,這一仗定然讓公孫瓚動怒,到時候主公就可以朝韓馨索要錢糧,韓馨若給,正好用韓馨的錢糧楊咱們的兵卒,並要韓馨大軍一同圍剿公孫瓚,趁著打仗奪取韓馨手中的兵力,韓馨手中不過趙浮程渙之流,這二人本領一般,若是打仗隻是身死,主公可不是奪取韓馨大軍的好機會嗎,至於他們如何身死,相信主公自然有辦法的,若是韓馨不給的話,那就更好辦了,到時候誰還能說主公不得力,不奉州牧大人,上不敬天子,下不尊百姓,如何能怪主公丟失渤海郡之事。”
進有進路,退有退路,田豐不愧是有鬼算之稱,確實比別人看得遠,當時就讓袁紹雙眼一亮,不由得點了點頭,即便是荀爽崔焱之輩也是點頭不已,田豐說的還是真對,正該如此,一時間紛紛讚同。
定下計來,袁紹也就不再遲疑,著顏良文醜為大將,起兵三萬奔出河間國,由弓高如渤海郡,直逼修縣,大軍攻城一日,破修縣,屯兵於修縣,阻斷了公孫瓚的糧路,至此,公孫瓚再也不能供應糧草,讓公孫瓚大驚,雖然眼看就要攻破貝丘一線,但是卻不敢再行攻殺,隻能調轉槍頭北望修縣而去。
同一時間,公孫瓚手下大將嚴綱,率軍自浮陽南下,率軍猛攻修縣,大戰一場,最終嚴綱為顏良所殺,公孫瓚軍敗退,餘三千人狼狽逃至東光,暫時紮下營來,未及,公孫瓚返回東武城,率三千白馬義從,領一萬大軍衝擊修縣。
袁紹按田豐之計,一封書信於韓馨,言稱手下無糧無錢,請韓馨撥付糧草三十萬石,錢一百萬,以供大軍征戰之用,沒糧怎麼能打仗,若是不供糧,也就維持不下去,隻能撤退,請韓馨即刻發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