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再無懸念,隨著薑晨的投降烏氏城便落入了張遼手中,至於薑晨領軍拜倒在張遼麵前,卻攔住了張遼的馬蹄,容那些不肯投降的兵卒徑自出了城,便一路往薄薄穀退去,隻是雖然薑晨已經盡心了,將張遼活活拖住了半個時辰,但是等張遼擺脫了薑晨,安排段虎率五百人鞏固烏氏城防,一方麵肅清殘敵,一方麵整頓兵馬,將投降的薑晨所部消化,而張遼卻率馬軍一路往西南的薄薄穀而去,拿下烏氏還不算是完成了劉岩交代的事情,必然拿下薄薄穀和凡亭山,才能斷絕韓遂的西歸之路。
很快,從皮氏逃出來的那些殘兵就被張遼追上了,雖然殘兵也支起木盾,架起長矛準備反抗,奈何在平地上,隻是被馬軍一個衝鋒就掀翻了木盾,登時一陣慌亂,隨即被張遼率軍一陣掩殺,很快就被消滅幹淨,甚至都沒有逃脫一人,而張遼所部卻不過傷亡了二十多人,步卒對上騎兵,根本抗不過騎兵的衝擊力,何況新軍還配有專門衝擊木盾的那種衝槍,也就是如當時歐洲常用的那種騎士長矛差不多的。
至於薄薄穀,不過三百守軍,而且還不知道烏氏城已經失陷了,此時穀中建起了一道關卡,那些守軍也根本就沒有太在意,當張遼衝來的時候,守軍還以為是大軍殺到,隻以為在東線的韓遂大軍已經被戰列,敵人才會殺到此處,竟然一戰未打就直接開了城門投降了,讓張遼都沒有想到。
不過這樣張遼也蠻喜歡的,隨即留下三百軍,便押著薄薄穀的守軍返回了烏氏縣城,不想見到烏氏陷落,薄薄穀的守將張聰竟然還是慶幸,畢竟自己算是識時務,特別是俞涉都投降了,心中根本就沒有在反叛的打算。
將張聰的手下交給段虎,張遼也沒有停留,便起了五百軍,這一路又向凡亭山而去,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降將張聰竟然湊上來,向張遼建議道:“將軍,凡亭山的守將張勳與我是堂兄弟,我願意為將軍去說降。”
張遼一呆,到時心中大喜,凡是能不戰而屈人之比才是上計,當然將張聰喊上來,仔細的問了問情況,便對張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將軍了,若是說通你堂兄投降,那我就在主公麵前為你請功,自然不會虧待你的,你放心便是,我家主公帶人最是仁義,到時候我親自帶你引薦。”
張聰大喜,本來在韓遂手下也不是什麼人物,不過是一個小將而已,如今要是投到劉岩手下,那便是一場功勞,堂兄呀堂兄,你可千萬要給我投降呀,否則可別怪我無情,張聰雙眼發亮,隻是朝張遼拜謝不已,雖然張遼沒有許諾,但是張聰卻是滿懷希望,因為張遼隱隱的透出了能讓張聰獨領一方的意思。
於是張遼領五百軍,在張聰的引領下,一路朝凡亭山隘口而去,不過沒多久,就到了隘口,雖然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張遼卻不敢停下,因為按時間算,韓遂大軍應該快要到了,所以凡亭山要盡快拿下來。
“外麵的是哪一路的弟兄?”隘口有人高喊,雖然有火把也看不清楚,哪會知道是誰,便早已經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打算。
卻說張聰到了凡亭山隘口外,朝張遼歉意的一笑,隻是低聲道:“將軍,我堂兄生性多疑,說投降那也不是一句話,待我先進去與我堂兄說通說通。”
張遼點了點頭,這點時間總是要給的:“去吧,張將軍,你告訴你的堂兄,我給他一個時辰考慮,若果還是想不通的話,那我就攻上去,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張聰臉上一驚,微微有些惶恐,若是堂兄不投降,自己非但是無功反而有過了,心中一動,隻是咬了咬牙道:“將軍放心,小的都明白,一個時辰就夠了,此時正是亥時,子時之前我一定會讓將軍安心的。”
其實張遼沒有注意到張聰眼中的那一抹陰狠,眼見著張聰走到了隘口底下,朝上高喊著:“堂兄,是我呀,小聰子——”
小聰子是他們小時候的稱謂,別人也不知道,大了之後就很少提起了,畢竟也都有了一定的地位,不過此時張聰喊出來,城上的張勳那還會懷疑,這事情也隻有他們堂兄弟知道,便命令人將城門打開,自己卻在城樓上眺望著遠處的火光,心中開始狐疑,那些是什麼人,難道——
張聰進了城,一見到張勳,許久不見到是也很親熱,便拉著張勳就往城中的大營走去,隻是壓低聲音道:“堂兄,我與你有事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