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劉岩才費力的寫了六張,止瀉的劉岩哈欠連天,手腕子發酸,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將筆一丟,苦歎了口氣:“不寫了,這活真是要命,以後嗎那麼拿的寫吧,歐治子你可把我害苦了——”
劉岩前世都是用鋼筆寫字,雖然字寫的一般,但是好歹這一天也能寫個上萬字,不過劉岩可沒有聯係過書法,這毛筆用起來哪裏能和鋼筆那樣,總覺得毛筆不肯順著自己跌筆勢走,更重要的是時不時的就粗了細了的,偏偏歐治子說得明白,那些昆侖奴驗的很仔細,一點差錯也能看出來,所以劉岩還要跟著最開始的那一份手令寫。
卻說劉岩寫的頭暈腦脹的,死活不肯再寫了,眾人也無奈,看著六張手令卻是一陣無奈,隻是商量著該睡進去,隻是這種事情能不讓誰進去,陳宮龐統黃澤等文臣,典韋周倉等武將,加上董白劉穎吳悺兒這幫女眷,都是劉岩最親近的人,不讓誰進去都不合適,但是加上原來的哪一張也不過七張,歐治子占去一張,劉岩又占去一張,也就是五個名額,這樣究竟該怎麼分?
最後還是龐統出了注意,畢竟龐統來這裏也昭示想見識一下這些所謂的寶貝,的的確確的把龐統的興趣勾了起來,龐統都不甘放棄,心中轉念才遲疑道:“以我之見不如這樣,公台,便有你主持,大家抽簽,抽過第一批先進去看一圈,等出來再換第二批,反正昆侖奴隻認手令,這樣也不會讓大家覺得不公平,不知道大家以為如何?”
反正眾人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也都點頭同意,合計三十一人,去出去劉岩一個,一共是三十人,五張手令可以分成六批,這樣誰也怪不得誰,誰也不會有意見,在後麵的也隻能怨自己手氣不好,於是開始抽簽,結果第一批陳宮龐統都沒有抽中,反倒是黃澤抽到了,其次是劉穎,在此卻是典韋於周倉杜仲。
於是眾人那這手令到了大門口,果然被昆奴倫攔住,隻是那手令沒有加蓋印璽,昆侖奴拿過去一看,就直接丟了回來:“假的——”
劉岩一臉苦悶的從懷裏取出印璽,然後當著昆侖奴直接加蓋了印璽,然後遞給昆侖奴,卻見那昆侖奴點了點頭:“這下就對了,進去吧——”
這些昆侖奴卻是讓劉岩無話可說,但是其中一人雖然不認識字,但是對手令的記憶卻是很深,真假一眼看得出來,想要仿造缺失很難,不想這樣愚鈍之人竟然也有這般本事,當真是讓眾人感歎不已。
進了將造監大營,看上去就有些熱火朝天的感覺,所有的人都在忙,或許是看到劉岩到來的原因,誰不老老實實的幹活,莫說對不對得起這工錢,到時候萬一劉岩不肯給他寫手令,這就以後都不用回家了,哪一個敢不盡心盡力的幹活。
歐治子前邊領路,進了一個作坊,裏麵是正在吹塑的作坊,幾個匠人正滿頭大汗的勞作著,可惜就在劉岩等人進來的時候,出來的卻是一個殘次品,一個琉璃瓶因為漏了底報廢了,看的眾人是一陣可惜,周蒼蒼隻是輕歎:“主公,如果這些殘次品拿到外麵,那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主公為什麼要讓匠人完全毀掉呢?”
隻是沒等劉岩開口,一旁的黃澤卻是哈哈一笑:“周將軍,這你就不懂了吧,民間做生意的有句話叫做物以稀為貴,這買東西可不是越多越好,反倒是越少越好賣,多了可就不值錢了,想這些殘次的,拿出去也賣不上好價錢,反而會讓好的也落下價錢來,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做生意的道理周倉典韋等人自然不明白,最少他們覺得如果是帶兵打仗,還是兵越多越好,哪怕是個笨蛋也比沒有強,不過黃澤說的也有道理,卻隻見一旁的劉岩笑著點頭不已,看著黃澤半晌,卻是歎了口氣:“黃澤,真是難為你了,你一個人忙活並州這麼一大攤事,其實應該讓你總管並州錢物的,你在這方麵更有天賦。”
黃澤也跟著笑,雖然如此說,很多時候黃澤也覺得自己累得像條死狗,但是要說讓他放棄如今的權勢,打死黃澤也不願意,如今在並州,黃澤除了不敢和陳宮龐統徐庶楊修這些劉岩看重的人叫板之外,所有的官員哪一個還能比得上他,用具現實的話說,黃澤這是痛苦的快樂著,真要是隻去管錢物,那我一是吧快了給拿下去了,就隻剩下痛苦了,黃澤愛財,但是對於錢財的追逐並不是那麼大興趣,眼見劉岩有些感慨,黃澤卻不敢讓劉岩多想,趕忙一臉正經的道:“主公,澤園藝為主公死而後已,身體雖然累了一些,但是澤心中可是很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