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秀兒,劉岩一呆,自從樊秀兒走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自己還真的忘記了這個女人,畢竟樊秀兒和他沒有太深的關係,不過話說回來了,要不是樊秀兒,自己也早就不在人世了,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忘記了,也實在是有些不應該,苦笑了一聲,一拍腦袋:“瞧我這人,樊秀兒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卻不知他說這話的時候,董白卻在注意著劉岩的臉色,聽劉岩這麼說,董白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岩哥哥沒有回來之前,那樊秀兒來了說要見我,將你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了我,我不知道他的來路,便隻是安排幾個婆子伺候著,岩哥哥可沒見,樊秀兒來的時候整個一個叫花子呢。”
這話卻讓劉岩一怔,響起走的時候的艱苦,便能猜到樊秀兒這一路受了多少苦,不過聽董白的話,那裏是在照顧樊秀兒,隻是給軟禁起來了,讓劉岩一陣無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扶著董白站了起來:“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知道白兒將她安置在哪裏了,快領我去看看。”
董白點了點頭,眼光掃過劉岩,卻是多了一份複雜之色,到底領著劉岩朝外走去,卻隻是輕聲道:“岩哥哥,既然樊秀兒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咱們也不能薄待了她,到時候我找陳宮大哥和黃大人他們商量一下,怎麼也要給她一個體麵,不能讓人家說咱不知道感恩圖報,岩哥哥,你覺得封邑五百戶於上城怎麼樣,賜她府院大宅金銀珠寶,也讓她一輩子榮華富貴,卻不能拜拜救了岩哥哥,不然何以對天下人。”
劉岩沒有想那麼多,怎麼報答這個問題當真沒有想過,不過董白說的不錯,樊秀兒照顧他那麼久,將劉岩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這般大恩勢必不能馬虎的,輕輕點了點頭:“那就按白兒說的作罷嗎,明日我就讓陳宮大哥擬一份文書,通令並州便是了。”
這一路朝後宅走去,劉岩倒是沒有多想什麼,隻是想見麵之後怎麼說,才能將自己忘記這個恩人的事情說過去,哪知道眼看著就要到了後宅,卻忽然聽董白咳嗽了一聲:“岩哥哥,我已經派人查過了,這個樊秀兒是個寡婦,岩哥哥相信一定知道吧?”
“知道呀,怎麼了?”劉岩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董白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什麼意思,這和樊秀兒救了自己有關係嗎,再說就算是封賞,是不是寡婦也沒有關係。
不過隨即劉岩就知道董白什麼意思了,卻隻見董白神色間有些神秘,眼光一轉吃吃的笑道:“這事情我和陳宮大哥商議過,那樊秀兒救過岩哥哥,可以說是對並州恩情很大,封賞再多一點也沒有關係,不過有一件事情卻需要和岩哥哥說明白,他畢竟是一個寡婦,這名聲可不太好聽,所以岩哥哥一定要注意一些——”
劉岩一呆,狠狠地瞪了董白一眼,這都什麼呀,真是的,這都胡思亂想的,聽董白的意思,陳宮對這事情也是這樣的意思,這些人呐,劉岩嘿了一聲搖了搖頭:“你們呐少亂說話,這都哪跟哪的事情呀,樊秀兒救了我,是我的恩人就這麼簡單。”
“我可是聽樊秀兒說已經和你睡了一個多月了呢,何況這女人長得的確是勾人,岩哥哥有點什麼心思也不足為奇,不過卻不能太招搖了。”董白抿嘴而笑,對於劉岩是不是真的和這個女人有過什麼,董白並不是太在意,真的有什麼也無所謂,這樣一個女人董白還不會和劉岩計較的,玩玩而已,難道還期望劉岩對一個寡婦動真感情嘛,畢竟隻是一個寡婦,如果劉岩真的想,董白甚至都可以安排,多一個也無所謂。
身子一頓,劉岩差點一腦袋撞在牆上,真是要命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董白這是想做什麼,瞪了董白一眼,卻見董白吃吃地笑著,讓劉岩臉色微沉,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大步走進了後宅。
此時這座小院子,被董白派兵把守著,而樊秀兒隻是在屋子裏無聊的瞪著眼睛胡思亂想,身上穿著綢緞的衣服,一盒胭脂就是她以前家裏一年的開銷,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也吃過了人參燕窩,隻怕華陰城裏最有錢的人也過不了這樣的生活,但是樊秀兒心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的確這是她期望的日子,錦衣玉食,綾羅綢緞,但是如今卻被關在這裏出不去,說好聽一點像一隻金絲鳥被關在籠子裏,說難聽一點,樊秀兒感覺自己就像一頭母豬被關在圈裏,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