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劉岩還感覺到腿軟,不過讓劉岩鬱悶的是,才吃晚飯,劉穎的婢女便過來了,見到劉岩眼中還有一絲難以言明的東西,隻是輕輕的一個萬福,才輕聲道:“將軍,公主請將軍過去說說話——”
劉岩苦笑了一聲,是不是聽到自己要出征的消息了,不過好像拒絕不了,也沒有理由拒絕不是,輕歎了口氣,劉岩也沒有多說,隻是隨著婢女朝劉穎的住處而去,月光輕輕流瀉一地銀光,遠遠地看到了劉穎的住處還亮著燈火,劉岩心中心中有些難言的情意,有種回家的感覺。
見到劉岩到來,劉穎很是歡喜,在劉岩麵前沒有漢陽公主,有的隻是一個妻子的本分,隻是俏臉微紅眼眉流轉,早已經備好了香茗等待著,至於聊什麼卻是無所謂的,其實可以說的很多,但是卻又很少,有些事情其實不用說的。
當劉岩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劉穎床上鋪著的大紅的喜被,心中就是一哆嗦,隱隱的開始後悔下午的時候,不該一時心軟有和冬梅折騰了一會,此時明顯的,劉穎是希望完成一個妻子的本分,此時的劉岩能拒絕嗎,對劉穎已經了解的劉岩,始終鼓不起勇氣拒絕,心中卻是一抽,明天還能起來出征嗎,該不會丟人到被抬出去吧。
劉穎沒有想那麼多,隻是見到劉岩一陣歡愉,也不顧忌身份,普金劉岩的懷裏,一顆心還是跳得厲害,俏臉飛紅,始終不能擺脫心中的慌張,那裏還有心思說話,所謂聊天,其實是劉穎知道劉岩要出征,心中有心擔憂,害怕劉岩還會出事,也想象董白一樣,能夠個安心的理由,在三名婢女的攢等下,劉穎終於鼓起了勇氣將劉岩約過來了。
一個沒心情說話,一個說話有些走神,一個時辰其實劉岩都不知道在說什麼,而劉穎也不知道劉岩說的什麼,隻是心中緊張的要命,終於眼見天色漸晚,劉穎在心中已經醞釀了許久,這才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氣:“將軍,天色不早了,就在——就在——”
劉岩歎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會來,男人不能說不行呀,豁出去了,深吸了口氣,眼見劉穎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卻又一陣好笑,猛地伸手打橫將劉穎抱了起來,望著劉穎嬌豔的小臉,輕輕地親了一下:“今晚上我不回去了,就在你這裏住下了,好不好?”
劉穎一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原來劉岩明白了,不敢去看劉岩,隻是紅著臉藏在劉岩懷裏,徑自進了裏屋,這一夜,燭影搖紅,嬌啼婉轉,隻是苦了劉岩,像一隻老黃牛一般,當真體會了種豬的酸楚,容易嗎?
第二天一早,勉強爬了起來,劉穎卻早已經準備好了,一臉柔情的為劉岩穿上甲衣,出來門,董白吳悺兒一眾女人卻早已經在門外等候,驟然見到董白她們,劉岩卻是一陣心虛,好在董白並沒有帶出什麼,反倒是掛著一絲離別的不舍,隻是為劉岩整了整衣衫,說了一聲:“自己小心些,我們都在家裏等著你呢——”
一時間離別依依,眾女無不眼中含淚,宛如就是生死離別,讓劉岩都是一陣酸楚,幸好就在眾女就要哭哭啼啼的時候,典韋杜仲劄木合周倉大步走了過來,齊齊朝劉岩一抱拳:“主公,大軍已經準備妥當。”
劉岩深吸了口氣,看了看眾女,卻是一陣不舍,總覺得心中有許多話要說,卻又說不出來,遲疑間還是董白抹了抹眼淚輕輕一推劉岩:“岩哥哥,大丈夫豈能糾纏兒女私情,你自管去便是,家中我自然替你打點好了。”
一句話讓劉岩心中有些汗顏,隻是咬了咬牙,大步而出,深深地看了看眾女,一狠心朝城門處走去:“你們也都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卻說還沒走出幾步,卻又聽董白沉聲道:“烏娜,你隨岩哥哥去吧,好好照顧岩哥哥,若是有點差池,你也不用回來了——”
烏娜一喜,便要隨著劉岩而去,卻又被董白拉住,隻是低聲道:“烏娜,讓你去是為了照顧岩哥哥的,她一個大男人在外麵不容易,尼克記得自己節製一下,莫要過多糾纏岩哥哥,否則回來我饒不了你,去吧。”
烏娜臉色一紅,隻是應了一聲,到底不顧的理睬董白,徑自追著劉岩離去了,卻讓劉岩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帶著女人出征不太像話。
美稷城外,三千大軍齊整,衣甲鮮亮,旗幟招展,整齊的結成一個方陣,絲毫不見淩亂,五百近衛自成一營,將兩門神火炮護在其中,至於弩車則交給了新軍將士,盡管這麼多人嗎,卻隻聽見旗聲獵獵,並無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