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壓抑,讓一向大膽的典韋,平日裏雖然和劉岩廢話不少,但是見劉岩這樣發怒卻還沒有見過,當真沒有見過,一時間縮著脖子也不敢吱聲,隻是一臉焦急的卻又不知怎麼辦,城上的魏延也望過來,慌不跌的朝這邊跑下來,另一邊還想要開口的龐統和楊修何曾見過劉岩這樣氣怒,卻是也不能開口,再說身邊的近衛雖然和劄木合關係很好,但是牽扯到劉岩,而且是公主的陪嫁丫頭,這事情可就大條了,這等於劄木合打了劉岩女人的注意,在近衛們看來,的確是死一百次一千次的罪名都有了,雖然不能動手,有的題劉岩氣憤,有的雖然同情劄木合,卻知道這種事求情都免了,否則就算是劄木合壞了軍機大事,他們也能為劄木合求情的,但是此時卻隻認為劄木合唯有一死,否則無法平息將軍的怒火,也的確是該死,隻是心中惋惜而已。
劄木合一臉的悲痛,見劉岩這模樣,也是第一次見到劉岩這樣氣怒,心中惻然,隻是悲聲道:“將軍,劄木合對不起您,您想要怎麼出這口氣,劄木合都願意承受,隻要將軍能原諒劄木合,縱死劄木合也是能心安——”
話未說完,卻不想劉岩又是一巴掌抽過來,劄木合眼見著也不多,硬挺著挨了一巴掌,果然很重,不過這反而讓劄木合心中個舒服了一點,這樣好像能讓將軍出一出氣,就算是活剮了自己,劄木合都不會有一點怨言的,隻是閉上眼睛,任憑劉岩處置。
好半晌,劉岩呼呼的喘著粗氣,身子微微的在哆嗦,隻是臉色陰沉的發青,劉岩真是氣壞了,這班上才算是緩過勁來,輕籲了口氣,恨恨的瞪了劄木合一眼:“你這個笨蛋,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你他媽的就是一頭豬,一頭自以為是的蠢豬——”
劄木合低下了頭,臉上一臉的哀傷,將軍真的生氣了,這都是自己的錯,但是作為一個男子漢,劄木合必須麵對劉岩的怒火,縱死無悔,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劉岩散了這口怒氣,隻是一臉悲戚的等待著。
咽了口吐沫,劉岩終於緩過了來了那口氣,看看劄木合那副模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哼了好幾下這才沉聲道:“那翠兒要是我的女人,不用你廢話,我早就一件宰了你了,我沒那麼大度,但是翠兒姑娘人家那是自由身,不過是來照顧公主的,你們兩情相悅那是你們的自由,別人誰也管不到,除非你敢當逃兵,媽的,你這個蠢蛋,敢和我玩他們的自盡,為什麼就不問問我,你以為自盡就是那麼好玩的事嗎,你這頭豬,剛才我還在和量為軍師商量著給你撮合一下呢,你他媽的倒好,害的老子差點沒嚇掉了半條命,還他媽的受了傷流了血,你——”
劉岩氣的有說不下去,隻是一腳將劄木合踹倒在地,這一番話連吼帶說的,卻是費精神,哼哼了幾聲,又踹了劄木合幾腳:“讓你給我玩自殺,你個笨蛋,我踹死你,還不給我滾起來,看看我流了這麼多血,帶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來,媽的,我扣你一個月的俸祿——”
這話一出來,除了劄木合之外,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劉岩能這樣說就證明怒氣已經過去了,有些人隱隱的聽明白了,將軍生氣是因為劄木合自殺,而不是為了劄木合和翠兒的事情,看來劄木合是不用死了,再說將軍隻要還罵人就證明沒事了。
說起來當兵的就是這麼怪,若是劉岩此時和劄木合軟言軟語的說個清楚,莫說劄木合不信,就是這些近衛也不信,但是劉岩這一發脾氣,一通臭罵,卻又連打帶踹的,反而心中被都鬆了口氣,卻知道劉岩真的沒有為了那件事生氣,果然是奇怪得很。
見劄木合坐在地上,還是呆呆的看這自己,劉岩是又好氣又好笑,照準劄木合的屁股就是一腳:“還坐著幹嘛,還不給我滾起來,沒聽見我的話呀,還是不想聽我的話呀,幹脆今天說明白了吧,隻要不是和我有了關係有了名分的女人,她們都是自由身,你們誰能得到青睞,那是你們的本事,我生哪門子閑氣,行了,既然你們兩情相悅,等回去之後我給你們主持婚禮。”
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呆了呆,不過確實如釋重負,原來是虛驚一場,隻有劄木合還身在夢中,不知所以的呆呆的望著劉岩,卻見劉岩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嘿了一聲,又是一腳踢在劄木合的屁股上:“媽的,扣你一個月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