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段白水於張柱子一左一右合身就朝黃家兄妹撲去,企圖避開劉大將這款兩人斬殺,隻是劉大瘋了命令要領著二人去見劉岩,若是二人在府衙門前身死,劉大又怎麼能於劉岩交代,一時間自然是怒火攻心,大喝了一聲,身形稍退,便已經舞動長劍,將二人截住,嘶聲道:“你們瘋了,莫非連將軍的話都不聽了,快住手——”
可惜二人心中已經決斷,為了將軍的安全,今日已經豁出性命,卻是一劍緊似一劍,將劉大殺的頗為吃力,不住的朝後退去,身後黃家兄妹也不傻,眼見變故升起,黃術拉著黃珍轉身就朝遠處跑去,這邊劉大也是且戰且退,倒在三人誰也沒有殺傷對方的打算,隻是焦點在黃家兄妹身上,一追一逃便已經退出了很遠,州府衙門裏麵防守的近衛卻都在沉默不語,仿佛什麼也都沒有發生一樣。
卻說三人邊戰邊走,便已經到了大街上,黃家兄妹也已經逃出了幾十步外,迎麵看到一堆巡邏的兵卒,正是城防軍的人馬,也就是和劉大一起的,雖然不是劉大的手下,卻都認識劉大,當然段白水和張柱子兩人也常出入美稷城,自然也認識這二人,隻是眼見三人戰在一起,這些兵卒卻傻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一時間這二十名兵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到一旁還發愣的城防軍們,劉大不由得心中一動,便朝他們高喝道:“還愣著幹嘛,弟兄們,保護住那兩個男女,他們是將軍要見的人。”
結果說話一分神,一不小心,胳膊上便被段白水劃了一劍,不由得吃痛悶哼了一聲,卻是將段白水嚇了一跳,趕忙一臉愧疚的道:“劉大哥,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為難那我們兄弟了。”
劉大也很鬱悶,到底誰為難誰呀,心中倒是並不怪罪段白水和張柱子,畢竟他們也是為了將軍,可是各自有不同行的命令,卻又怎麼能讓他們殺了黃家兄妹呢,苦笑了一聲:“兩位兄弟,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將軍好,但是你們也要想想,難道就能違背將軍的命令嗎,如果是這樣,那軍紀何在?”
段白水和張柱子微微一遲疑,卻又瞬間將事情拋開,死都不在乎了,現在還管得了軍紀嗎,等他們殺了這兩人,願打願殺那是悉聽尊便,便也不理睬劉大所言,隻是要逼開劉大,可惜二人武藝不如劉大,卻又怎麼能得逞,再說段白水眼見時間拖得越久,段白水心中不免焦急,忽然想到什麼,便是眼睛一亮,朝張柱子沉聲道:“柱子,我來纏住劉大哥,你過去將那兩人殺了。”
話音落下,便猛地一陣撲擊,將劉大纏住,而張柱子也不推辭,便已經讓開劉大,果然縱身躍到一邊,果然從遠處繞了過去,大喝一聲便朝黃家兄妹撲去,而此時,剛才的城防軍卻已經將兄妹二人包圍起來,眼見張柱子過來,便將長槍落下,已經朝這邊撲來,隻是如果不肯停下,這二十多杆長槍顯然無法躍過去,可是張柱子不管這些,眼中隻有黃家兄妹,甚至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換黃家兄妹的命,隻是直愣愣的衝了過去。
說是遲那時快,眼見張柱子就要撲上來,這就要撞在長槍上,這些城防軍臉色都變了,幾名兵士一時眼色,卻是將長槍交叉,當做殺威棒將張柱子給叉開了去,逼得張柱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幾步,隨即這些兵卒便將長槍倒轉,已經形成一道障礙。
至此雙方卻是形成僵局,而已經久戰疲勞的劉大,索性便罷了手,反正段白水也不會殺自己的,果然劉大一躍開,段白水便不再理會劉大,便和張柱子迫近黃家兄妹,隻是麵對二十杆長槍,卻是心有餘而力不住,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此時,驚慌失措的黃家兄妹才算是將心思放下來,隻是還是免不得有些慌亂,黃珍終於忍不住了,眼淚掉下來,隻是緊緊的抓著黃術的衣袖,咬著牙道:“哥哥,劉岩要殺咱們,咱們就不該來的。”
黃術倒還算是冷靜,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珍兒,你錯了,劉將軍並沒有要殺咱們,否則也不會有這些人對持,真要是劉將軍要殺咱們的話,整個並州,或者是全天下都沒有人能阻止的了,你看看劉將軍的這些死士,他們根本為了劉將軍不會顧惜自己的性命,要殺咱們的是哪個陳宮。”
“陳宮?他為什麼要殺咱們,咱們和他無冤無仇的——”黃珍一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不用黃術回答,黃珍倒是也明白了,隻是咬著牙歎了口氣:“原來如此,就因為咱們和劉岩有仇,就等於和他們並州人有仇了,哥哥,不然你還是快離開並州吧,免得黃家斷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