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氣,劉岩嘿了一聲,回想起自己在長安所見所聞,還有自己親手救下來的那一家人,心中就越是陰沉,眼中殺機越盛:“如果你還不知道你的家人都是些什麼東西,那我傲視可以讓你見識一下,當初我在長安曾經無意救下了一家人,這一家人五口,女兒被人奸殺,為了剪除後患,就有人派了殺手來殺這一家人,準備將這一家人殺死,可惜被我無意救下,我將那殺手一刀給宰了,但是我曾經問過這殺手,他的名字叫做黃灌,隻以為她家的二少爺在路上見色起義,要奸汙哪家的女兒,隻是哪家的女兒卻是拚死反抗,那二少爺惱羞成怒,便強行將那女兒奸汙然後給殺死了,這消息被他父親知道之後,便派了這殺手來剪除後患,想必這黃灌是誰你應該認識吧。”
隨著劉岩的話音落下,黃珍木木的不知所措,隻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不住的搖著頭,隻是吃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八道,你騙人,黃灌是因為家中老了人,回去守孝了,你根本就是騙人——”
劉岩也不想在和黃珍說什麼,隻是冷哼了一聲:“我騙你很有意思嗎,我要殺人難道還不敢昭告天下,你全家的仇我都背在背上了,難道我還會在這種小事上騙你嗎,給你說實話,殺你一家人的還真不是我,你父親母親都是喝了毒酒自殺的,隻有你二哥是被我派人給砍去了手腳,給削成了棍人又給丟回你們家的,你父親親手殺了你二哥,隻是不想讓他把受太大的罪,至於其他人,董太師,王司空,天子,還有幾位當朝重臣都派人去過,但是比究竟誰殺的我還真不清楚。”
“你胡說,你在騙人,你根本就是在找藉口,糊弄這些百姓,就是怕百姓知道你陰險毒辣的本性——”黃珍有些瘋狂,紅著眼瞪著劉岩。
被黃珍的話說的劉岩反而哈哈大笑,轉身朝百姓們轉了一圈,這才一臉譏誚的望向黃珍:“你可以去問一問你的哥哥黃術,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一家愛人也隻有你哥哥和你沒有做過惡事,所以才讓你們活下來,說句良心話,如果我當時不收留你們,你和你哥哥根本活不下去,早就成為城中野狗的口中食了。”
就此在不予黃珍糾纏,隻是又從新跪在地上,也懶得讓黃珍動手,隻是望向典韋,沉聲道:“典大哥,還是你來動手。”
典韋一呆,隻是苦著臉不知道怎麼辦,眼見劉岩隻是望著他,眉頭皺了起來,典韋也就是帶情不願的走了過來,從一名近衛手中接過長槍,呆呆的看著手裏的長槍,心中不知道想過多少辦法,忽然間靈光一閃,便大步到了劉岩背後,然後深吸了口氣,然後雙手握住長槍,猛地吐氣開聲,大喝一聲,當頭將長槍掄起,卻是全力砸下,那省事把眾人驚得臉色大變,典韋這是想要砸死劉岩呀,這時候那還忍得住,龐統也顧不得再打陳宮,隻是要抬腳朝這邊衝來,陳宮也是臉色驚變,猛地爬起來失聲道:“典韋住手——”
其餘的官員也都驚呼出聲,甚至於靠的近的近衛猛地撲上來,想要用自己的身軀替劉岩挨這一棍,遠處的近衛甚至要挺槍朝典韋殺來,城防軍也變了眼色,有人要張弓搭箭,一時間亂成一團,就在這時候,典韋手猛地一頓,卻聽‘哢嚓’一聲,那杆長槍竟然被震斷,前半截跌落下來,隻是砸在劉岩肩上,卻還是讓劉岩一聲悶哼,不過一頓之後,眼見長槍一斷,典韋雙眼一亮,卻猛地惠東,可惜手中半截長槍,卻那裏又能夠的到劉岩,反而‘哎呀’一聲,整個人控製不住,一下子倒在劉岩身邊,然後苦著臉望著劉岩:“主公,這破槍不夠我使得,你瞧把我摔得。”
話音落下,典韋被劉岩瞪得有些不自然,眼光躲躲閃閃的不肯喝劉岩對視,他屁的事情也沒有,也隻有裝出來,隻是偏生典韋的演技太差,躺在那裏哼哼,直哼哼的想便秘的一樣,讓人有種要發狂的衝動,最後還是兩名近衛將典韋攙扶起來,然後就躲到一邊,三五不時的還要哼哼兩聲,表示他還沒有恢複。
麵對典韋的裝模作樣,其實劉岩心中還是蠻感動的,隻是典韋的這模樣,讓劉岩又是哭笑不得,你裝也能裝像一點吧,隻是在望向其他人,此時眾人對劉岩的眼光避如蛇蠍,誰見了誰躲著,很多人幹脆隻是低著頭根本不往前邊看,這場麵讓劉岩尷尬起來,本身是想以身作則,為了並州法紀做一個表率,作為並州之主的他,都要受杖責,那麼其他人又怎麼能逃脫,必然會讓並州的其他人不敢亂來,並州百廢待興,所謂亂世用重典,隻有維持並州的穩定,才有可能將並州發展起來,穩定是發展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