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一陣愕然,下意識的抬頭朝小黃門望去,卻隻見小黃門眼淚汪汪的,正是眉目流轉,一臉嬌羞的朝自己望來,眉宇之間渾然如女人的模樣,可惜脖子上的喉結隱隱可見,讓劉岩一陣惡寒,趕忙一整臉色道:“劉岩常年行軍在外,幾乎多半的時間實在戰場上廝殺,兵中多險事,說不定什麼是就避之不及,反而會害了你的的性命,你還是回家的好,最少能夠安靜的生活,若是你們覺得財物不夠,我倒是可以資助一些。”
話音落下,便咳嗽了一聲,朝龐統望去:“士元,麻煩你去支一萬錢,分給四位——恩,權當我資助四位路費了,也算是一番心意,四位千萬別拒絕。”
其實劉岩那裏是這麼大方的人,更不是為了巴結天子使臣,隻是因為看到小黃門含情脈脈的樣子,心中惡寒,哪敢讓小黃門留下來,便想就此打發他們離開,隻要走了,舍得一點錢財自然是無所謂,龐統也明白他的心思,急匆匆的去取錢了,別說劉岩,就是龐統看到也是身上難受,就連平日裏膽大包天的典韋,也是一臉僵直,對小黃門有一絲懼意,不敢靠近小黃門。
隻是誰成想,小黃門卻是明白劉岩之意,依舊不死心,其實是這小黃門,劉岩頃刻間竄起,登時威震天下,隻怕以後還有的發展,現在跟了他那自然是前程遠大,雖然小黃門不同旁人,但是可以就近伺候著,反而更是了得,這才是動了心計,此時聽劉岩送錢,其他的小黃門自然是千恩萬謝,這一人兩千五百錢也已經不少了,但是偏偏這個叫做欒喜的小黃門心中不為所動,心念一轉,隻是咬了咬牙低聲道:“將軍,天子還有一句話讓我轉給將軍,隻是當私下說,不知道將軍——”
劉岩呆了呆,倒是沒有多想,隻是點了點頭:“那就隨我來吧——”
說著,站起來領著小黃門朝外走去,自然轉入其中的一個大帳,劉岩身穿甲衣,也不怕有危險,何況大帳四周都是近衛護衛,看著小黃門也不是有功夫的樣子,這才領著小黃門進了大帳,到底還是戒備著,隔著幾部沉聲道:“不知道天子有何交代?”
哪知道欒喜卻是搖了搖頭:“將軍勿怪,天子並沒有什麼吩咐,奴婢請將軍前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告訴將軍的,我知道天子於董國舅吳綱吳大人還有張權張大人密議,其實根本沒有將將軍的事情放在心上,將軍倒要多一個心眼,天子就連是三位大人也不是真的相信,而是另有帶傘,但是這打算卻隻有天子自己知曉,不過奴婢覺得天子可能要出長安奔雒陽。”
輕輕皺了皺眉頭,劉岩心中一陣淩然,猜測著這欒喜的話的真假,如果真是如此嗎,那事情可就多了,心中正在捉摸著,一時間也沒有說話,不過看著欒喜卻是心計不少,卻會不會是天子派來故意迷惑他的?
正捉摸著,卻那裏知道就在此時,這欒喜忽然身子一擺,便又進了一步,讓劉岩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手也搭在了劍柄上,哪知道欒喜卻忽然一扯衣服,登時幾近全裸,若說著男人——不,應該說太監有啥好看的,偏偏劉岩就是一呆,竟然大為吃驚,你道如何,這欒喜不予常人一般,於別的小黃門也不一樣,卻隻見胸口兩團肉凸起,雖然不算太大,但是瘦弱的身子自然不可能和胖子一樣,這是怎麼回事,下麵空無一物,可惜和女人不盡相同,這他媽的是個人妖。
劉岩就是這麼一個反應,腦袋裏一時打不過彎來,眼見欒喜要湊過來,劉岩心中一震,竟然失聲道:“你——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聲音之中竟然透出一絲緊張,要說劉岩千軍萬馬之中也不曾這樣驚懼,偏偏背著欒喜給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也當真是個異類,再說欒喜被劉岩一喝,也是一呆,臉色不由得一暗,卻是輕咬著嘴唇道:“將軍當真就不喜歡奴婢,這身子就不值得將軍把玩,那也罷了,但是奴婢還有一句話,或許將軍願意收留奴婢。”
說罷,也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隻是望向劉岩,看見劉岩的臉上不斷的抽搐,心中卻是一痛,自己究竟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不管是想向男人一樣生活不幸,像女人生活也不行,其實欒喜也不是天生就這樣的,不過是當時被宮裏的一位禁軍統領看上,那時候欒喜年紀還小,被灌了一種藥物,時間久了就變得如女人一般,若是打扮起來,根本就是個女人,加上天生生的俊秀,頗得那將領喜愛,年紀幼小的欒喜也就學會了如何哄人,由得自己的身子讓將領把玩,自然在宮中過得還不錯,但是後來那將領在何進動亂的時候死了,這欒喜的日子也不好過了,一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