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湧上來,幾百西涼軍於並州軍擁擠在這個街口,不住的廝殺著,血肉橫飛,甚至於都沒有地方躲避殺戮,糾纏在一起,一時間那裏分得清誰是誰,也顧不得身邊的戰友,有時候反而是和敵人背靠背,場麵徹底的亂了,而此時的董卓已經慢慢地退出了戰場,畢竟受了傷,而且還上了年紀,已經支持不了多久,剛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不去廝殺,自己身邊的親衛隊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總不能等親衛隊死光之後,到那時候再讓並州軍對付自己吧。
再說呂布和聶臻對戰廝殺,呂布一杆方天畫戟舞的是風聲雷動,大開大合不斷地朝聶臻紮去,挑刺拖劈,轉眼就是五十多招,幾次硬拚都是聶臻倒退,占到此時,聶臻卻已經與呂布退出了十餘步,眼看著聶臻竟然落了下風。
有道是拳怕少壯,年近五十的聶臻縱然一身武藝再好,但是時間久了,氣力上卻幹不少正值壯年的呂布,特別是呂布一旦發現聶臻氣力不續,心中便有計較,也不再和聶臻鬥巧,隻是仗著力氣不斷地逼著聶臻硬碰,這樣一來,聶臻反而更顯得狼狽,不斷退後,幾次有些險象環生。
眼見師傅有難,一直在保護董卓的張拓,在將董卓送入西涼軍的保護之中之後,便拎著大刀朝呂布逼去,頃刻間便已經和呂布交上了手,師徒二人雙戰呂布,亂軍之中也顧不得顏麵之事,隻是一起圍攻呂布。
亂軍之中圍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也沒過十個回合,張拓不小心便已經到了一名並州士卒身邊,哪知道此時剛好並州兵卒斬殺了他的對手,恍惚間看見張拓湊過來,便惡向膽邊生,一槍朝張拓刺去,這張拓反應也是了得,猛地一扭身子,便已經躲了過去,但是卻再也躲不過呂布的一戟,猛地被刺中了胸膛,然後呂布猛地一挑,便是漫天血雨飛濺,張拓大叫一聲,便已經氣絕身亡。
眼看著弟子慘死,聶臻不由得心中大悲,猛地一聲大喝,大刀舞起便已經朝呂布斬去,而此時呂布卻剛收回方天畫戟,眼見大刀斬來,不由得獰笑了一聲,方天畫戟一會,便迎著大刀撞去,眼看著大刀於方天畫戟就要撞上,便在此時,聶臻手猛地一震,竟然鬆開了大刀,腳下用力,卻猛地一步竄了過去,衝到了呂布懷裏,將呂布嚇了一大跳,隻是在想反應卻是來不及了,方天畫戟將大刀撞了出去,而聶臻卻是雙拳一起錘在了呂布的胸膛上,便是一記崩拳。
這一拳灌注了聶臻滿腔的悲憤,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加上衝撞的力量,一圈砸在呂布身上,隻把呂布砸的一聲慘叫,不由得‘蹬蹬蹬’的倒退了好幾步,慘哼了一聲,好不容易刹住腳步,卻是‘哇’的吐得一口鮮血,臉色登時慘淡起來。
再看周圍並州兵卒死傷不輕,根本不能抗衡幾倍的西涼兵卒,呂布粲然一笑,遠遠地望向遙遙的董卓,卻是見董卓一臉譏誚的看著他,這一次刺殺算是徹底失敗了,心中悲戚,卻知道實在不適合久留,在若不走,等被完全圍住,到時候走也走不了了,心中一狠心,不由得高呼一聲:“弟兄們,跟我殺出去。”
撇下已經力盡的聶臻,呂布不敢久留,一麵奔赤兔馬而去,一麵舞動方天畫戟殺開一條血路,翻身上馬,便已經頭前開路殺將出去,身後的並州兵也是拚死衝出,這一刻不拚,一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給我射死他們,決不能讓呂布走脫了。”董卓真想自己衝上去殺一場,可惜箭傷讓他幾乎要堅持不住了,但是呂布走脫之後必然是個麻煩,而且對自己以後也是個威脅。
如果沒有這句話的話,呂布或許也就不會在想起什麼,偏偏董卓這樣一喊,呂布登時想到什麼,臉上猙獰起來,猛地回頭朝董卓望來,相隔也要百十步,這一刻呂布渾然不考慮其他,猛地一聲大喝,卻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朝著董卓擲了過來,隱隱的精油要刺中的感覺,讓董卓不由得臉色大變,想躲開才發現竟然被親兵夾在中間根本動彈不得,這可如何是好,莫非竟然要死在這種時候。
卻就在此時,忽然聽到一聲大喝,遠遠從街角傳來,然後便飛來一隻短戟,猛地朝這邊擲來,幾乎與呂布前後腳而已,這短戟於方天畫戟就在董卓麵前幾步外,隻聽‘噹’的一聲撞在一起,短戟斜落在地上,而方天畫戟卻掙紮在董卓身邊的一名親兵身上,要不是那短戟撞上,怕是董卓此時已經死於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