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最終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隻是在心裏默默地咀嚼著劉岩的那些話,看得出來,劉岩對整個天下的形勢比他預想的估計的要明白,最少劉岩還沒有自以為是老子天下第一,還是很清醒的旁觀這一場大亂,如果按照劉岩所說,大漢真的就沒有救了嗎,其實即便是到如今,賈詡還是自以為是大漢的臣子,這就是他為什麼不肯投靠劉岩的原因,但是正如劉岩所說,首先劉岩就會造反,那麼天子敗落的可能性很大了,又如劉岩所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路上,眾人都很沉默,劉岩在望向李牧的眼神也不對勁了,心裏麵總是怪怪的,李牧會不會真的就是李靈兒,這很重要,因為這關係到李傕是不是就是那個李善,如果真是李善,那麼這一次還是要小心地,每每劉岩下決定,還是要小心一點,有些事情一定要弄清楚的。
董白也很小心的在試探梁歡,昨晚上睡覺的時候,劉岩將這個可能告訴了董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不小心都不行,一個藏頭露尾的人,不小心一點是不行的,但是梁歡異常的油滑,即便是董白如何試探,到底也不曾打探到什麼,讓董白好生鬱悶。
至於李牧也感覺出一點不對勁,或者是因為劉岩總是有意無意的觀察他,這讓李牧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卻沒有往太多的方麵想,反而小心著是不是劉岩準備算計什麼,不過還真是猜對了,劉岩還真是要算計他,隻是方向上有些偏差罷了。
從長安出發,趕了一天的路就到了離平陵二十裏外,趕上夜晚紮營平陵的探馬早已經察覺到這一股大軍,不過因為劉岩董白提前已經送過去了拜帖,作為董卓的孫女和孫女婿,樊稠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吩咐探馬暗中監視之外,也做好了以防萬一的打算,但是還是回信請劉岩明日到平陵一聚,作為西涼故將,樊稠對董白雖然說不上尊敬,但是還是不肯做的太絕,免得落下不仁義的名聲。
隻是當夜,劉岩卻派人去請李牧,一方麵說是要宴請李牧,一方麵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李牧商量,李牧無法拒絕,但是這一次劉岩卻是四下宴請李牧,隻有他們二人,並沒有其他人參與,為了不至於出差錯,董白還去找梁歡說話,將梁歡拖在大帳之中,而李牧卻是小心翼翼的赴宴,有時候總是身不由己的。
但是李牧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大帳之中,二人對飲,劉岩的臉色顯得有些沉重,直接了當的問李牧對這次籌糧有多大把握,卻把李牧問的有些吃不住,這句話好像已經說了很多,隻是搖頭說自己沒有把握,即便是和李傕親兄弟,但是這種事情幹係重大,並不是親情可以影響的,不過李牧還表示一定會努力的。
酒過三巡,劉岩特意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打算有兩種,其一,劉岩打算用退出漢陽郡,如果李傕可以供給糧食,新軍可以攻陷整個漢陽郡,然後用漢陽郡換取四十萬石糧食,而且隻要李傕提供軍糧,劉岩還可以派人協助李傕攻占隴右郡和金城郡,當然武都郡如今市集上大半個在裏覺得控製中,如今劉岩占據長安,李傕往東發展不太容易,那勢必會引起和新軍的全麵衝突,對雙方有很大的障礙,這一番說辭,就是劉岩準備用州郡換取糧食,度過這一場危機的,沒有足夠大的好處,李傕會動心嗎?其二,那就是用錢,當然劉岩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但是劉岩可以用寶物,什麼琉璃瓶,千裏眼,甚至於霹靂神火炮都可以作為交換,當然對於神火炮劉岩所給的是一個次品,而且炮彈的製作工藝也不完全相同,劉岩不確定李傕手下有沒有能人,所以神火炮的真正技術是不能流傳的,所以打算拿出來的便是實心彈,也是最簡單的一種東西,至於像鐵銷彈或者火油彈這種複雜的炮彈卻沒有,那種東西新軍也不多,而且其製造工藝相當的複雜,這其中幸虧有劉岩從前世帶來的東西,不然最少火油彈就造不出來。
聽著劉岩的這些話,李牧當時有些震撼,劉岩這一次是真打算下血本了,自己所能猜測的條件劉岩機會都給拿出來了,如今明眼人都知道想要司隸諸郡是不可能的,因為失去這些東方,會限製並州的發展,所以西麵才是劉岩真正舍得拿出來的,但是即便是如此,這一切也足夠李傕動心的,就像是李牧現在也動心了。
“來,李家主,再陪我喝幾杯,我現在心裏有些煩躁。”劉岩隻是端著杯子和李牧喝酒,一副搖搖晃晃的樣子,其實從剛才就這樣了,不然李牧也不會這樣麼陪著他喝,可惜李牧想錯了,還想著等劉岩直接喝多了,所同意也就陪著劉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