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典韋的請戰,劉岩隻是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並不認同:“典大哥,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如今大雪封路,騎兵施展不開,如此衝上去,咱們並不占便宜,真要是拚殺起來,就算是勉強能贏,你看咱們這些弟兄還能有幾個人能回到安定郡,我不想弟兄們有太大的傷亡,硬拚不是辦法。”
典韋嘿了一聲,也就泄了氣,再也沒有先前的衝動,是呀,就算是典韋自以為以一當百,但是近衛營也就是他一個人能有如此身手,其他的弟兄於西涼軍相戰,放棄了騎兵的優勢,隻怕根本不可能勝利,反倒是全軍覆滅的下場可能性更大一些。
隻是又商量了一會,卻依然沒有主意,就算是賈詡號稱計謀無雙,但是此時也沒有好辦法,各種不利的條件湊到一起了,而且近衛營輕裝上陣,根本就沒有攻城利器,其他人又能有什麼好辦法,隻能苦著臉大眼瞪小眼,惹的典韋心頭火氣,啐了一口:“不管了,我先領著人去叫戰,隻要狗日的敢出來,我就扭下他的狗頭來當夜壺。”
說著,也不管劉岩的呼喚,便出了大帳領著人直奔高牆之下,望著高牆就高喊道:“龜兒子的,誰他媽的有種出來與我大戰幾百回合,要是不敢出來,你們就不是親娘揍得,給老子滾出來,要是底下還帶著卵蛋就出來一戰,要是不敢出來,索性割了那玩意去當太監好了,老子讓你一隻手的敢不敢出來。”
其實到了典韋這般本領,一隻手還是兩隻手其實差不多,自然不會擔心這些,果不其然,典韋的這番罵戰,卻是惹得西涼軍的將領如何安耐得住,邊有人去向李煜請戰:“將軍,賊子在外麵罵戰,若是咱們不出去,兵卒們士氣必然大落,到時候反倒不美,不如讓我出去迎戰,也好殺一殺他的銳氣。”
李煜沉吟不已,輕歎了口氣,卻是遲疑不決,典韋之名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傳說此人有萬夫不敵之勇,曾與盧布一戰不曾有絲毫落在下風,此等人物能否一戰,不由得皺著眉頭道:“孫銘,典韋可不簡單,我看還是忍下這口氣。”
隻是這孫銘年輕氣盛,而且沒有聽說過典韋,又怎麼畏懼這些,不由得哼了一聲:“將軍,休漲他人威風,滅了自己的銳氣,我看著典韋定然是力大無窮之輩,隻是我卻不與他硬碰,我有一趟地滾刀,當可於他一戰。”
李煜呆了呆,卻是遲疑不決,不過看看大帳之中,諸將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這也罷了,孫銘,隻是你要小心,如果不成便退回來,活命要緊,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你去吧,隻管小心著點。”
“諾,將軍放心,孫銘都曉得。”孫銘聞言,臉上一陣歡喜,提了大刀便已經殺了傳出去,遠遠望見典韋猶自叫罵不休,心中便是一陣氣怒,大刀一擺,便望著典韋高喝道:“賊子,休得猖狂,帶我孫銘來會會你,也讓你知道西涼男兒的手段。”
眼見有人出來,典韋不驚反喜,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小子來得好,算你還有些膽量,不想那些龜孫子一樣,縮著蛋躲著不敢出來,隻叫你出來送死。”
孫銘大怒,如何願意與典韋多言,一便策馬疾奔,一邊朝典韋殺來,大刀在空中一滾,仗著身材小巧,竟然在馬背上施展了地滾刀,一道朝典韋斬去,卻說典韋玲危不亂,隻是猛地一帶馬,便已經錯過了孫銘的一刀,嘿了一聲:“小子,老子讓你一隻手,咱說話算話,那也是大老爺們的事情。”
說罷,隻是背起一隻手,果然一隻手持著短戟便已經殺過來,短戟舞動,直朝孫銘砸去,這孫銘騎術了得,在馬上一翻身便已經躲了過去,手中大刀橫斬,冷喝道:“賊子,納命來吧。”
話雖如此,雖然典韋眼見著一道朝自己砍來,卻是絲毫不擔心,隻是哼了一聲,不由得身子一扭,本來落空的短戟,在下落之勢的時候,典韋竟然生生頓住,將短戟收了回來,已經朝大刀架去,卻是不肯用另一個短戟,隻是孫銘到底敢硬拚,眼見這一刀落空,便已經起了心思,身子在馬上不見如何,卻是一轉,便又攔腰朝典韋劈去。
可惜典韋絲毫沒有理睬這一切,剛才有走空的短戟忽然揮出,竟然直奔孫銘而去,雖然孫銘很想殺典韋,但是畢竟可不敢大意,在馬背上一滾嗎,卻已經閃過了短戟,哪知道典韋趨勢不停,卻是已經砸中了孫銘的戰馬,隻聽一聲哀嚎,整個戰馬的頭部便被典韋砸死了,濺的滿地是血,這邊本來要砍在典韋身上的刀,卻被戰馬一帶,便一頭紮了下去,這一刀便又落空,可惜典韋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短戟一掃,砸中了孫銘的胸脯,耳聽一聲慘叫,孫銘從戰馬上跌了下去,便再也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