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晃筋疲力盡的回了十裏外的大營之中,周勃也率人趕了過來,一進大帳卻見徐晃正一個人唉聲歎氣,此時眼見周勃到來,也不敢怠慢看,趕忙站起來朝周勃施了一禮:“晃見過周將軍——”
看看徐晃這副模樣,就知道徐晃未曾攻城,不過周勃也不是那種不知打仗艱辛的將領,見徐晃一身血汙,而且眉宇間的疲憊之色難以遮得住,也知道今夜實在是累得不輕,縱然未曾完成任務,不貴哦周勃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將徐晃按在椅子上:“不用多禮,坐下休息吧,不知公明此行如何?”
徐晃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苦笑道:“將軍,不是晃不用心,也不是晃不盡力,更非將士們不用命,隻是那胡珍實在是——實在是太無賴了——”
說到這又不由得歎了口氣,將方才的情形說了一遍,最後聽得周勃也是瞪大了眼睛卻無話可說,胡珍竟然是這樣的將領,也難怪徐晃不能得手,換做誰也不好辦,這無關乎武藝高低,也不管是人馬多少,隻是人家不同你打,隻是和你玩捉迷藏,就算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無可奈何地,最少周勃也沒有好辦法,當下也隻能嘿了一聲,苦笑著拍了拍徐晃的肩膀,隻是安慰道:“此戰非是公明之錯,遇到這種人誰也沒辦法,除非你能跑過他,不過如是胡珍這等人物,倒也不許多在意他,他還能成了精怎麼地,下一步將目光放在樊稠身上,不過卻要好好計較。”
“這卻不然,將軍,胡珍雖然猥瑣,但是行軍打仗還是中規中矩,對於軍陣還是很了解的,如果拋開武藝不算,胡珍也是不可小視,如果他日於胡珍對麵硬拚,卻是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想到胡珍指揮兵卒,雖然不能結陣,卻是一點紕漏也沒有,卻是是個不得了的將領,隻可惜膽子太小了一點,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不是膽小也可能早就死了,也等不到這時候了。
周勃不由得打量了徐晃一眼,這個徐晃徐公明果真不凡,就難怪孔融推薦他了,不說這一身武藝非凡,天下少有能敵,便是憑這一番話,不急不躁,明明是戰勝了,卻還是很謙虛,絲毫不以為胡珍膽小而小瞧敵人,就憑這一點,徐晃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何況看他行軍打仗也頗有章法,周勃從心裏很喜歡這個徐晃。
再說到了第二天一清早,樊稠安排好了營房,便已經直奔胡珍大營而來,卻隻見死傷無數,到了早上還在收拾死傷的弟兄,好不容易找到胡珍,卻隻見胡珍除了一夜未睡,臉上有疲倦之色,身上竟沒有一絲血跡,樊稠不由得哼了一聲,便知道胡珍昨夜一丁又是不曾上殺場,不過也沒有再多想,胡珍這樣又不是第一天了,就連從前太師都不曾將他怎麼樣,樊稠也懶得和他計較。
見到樊稠,胡珍一張臉哭喪起來:“樊大哥,你看死傷了這麼多的弟兄,這以後可就要靠你幫扶一把了,不然的話咱們兄弟可就難了。”
樊稠點了點頭,此時兩人一條繩上的螞蚱,樊稠自然不會不管他,隻是四下張望了一下,這才低聲道:“文才,今日找你可不是來和你說這些的,從今天起,在紮營你入後土方位便是,不過你說說,如今周勃前方堵截,後方也有人嗎衝擊,咱們這樣也不是辦法,拖得久了,手中糧草不足怎麼辦?”
怎麼辦?胡珍到時也曾思考過,隻是此地不是說話的地兒,拉著樊稠便進了中軍大帳,揮退了親兵,這才低聲道:“樊大哥,天子動手,無外乎猜到咱們的目的了,如今天子擴張勢力,自然不容在咱們占據大好山河,何況天子更是對咱們的兵卒虎視眈眈,要說辦法有兩個,其一按原計劃要麼兵進河內郡,隻是如此離雒陽太近,所謂猛虎身邊豈容他人鼾睡,所以天子肯定不會放過咱們,那隻有第二條路按原計劃兵進豫州,搶奪汝南郡或者沛國,在直入徐州。”
“那眼前該如何是好?”樊稠點了點頭,這倒是與他所想的一樣,畢竟二人還沒有想過造反去殺天子,所以隻是想離著帝都遠一點,最好不與天子照麵。
胡珍深吸了口氣,隻是點了點頭:“其實倒是好辦,天子所慮,隻是咱們威脅帝都,我昨日看見周勃手下多事郡兵組成,戰鬥力根本不強,隻這也是為什麼周勃不敢發動攻擊的原因,其實就是昨夜那隻隊伍,也都是郡兵組成,所以才不幹直麵和咱們拚殺,如是白天軍陣對陣,我也敢憑三千人馬攻打他一萬人馬,所以白天的時候周勃等人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攻擊咱們,如果咱們在白天的時候急行軍的話,這一路奔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