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閻行辭別了王景,一路飛奔出來,卻沒有直接去臨涇,心中想到既然馬超已經收到了漢陽,那自己索性不如直接去漢陽郡,便去尋那馬超的晦氣,再說語氣左手臨涇彭陽,反倒不如直接去朝那烏氏,將漢陽郡如安定郡的唯一的兩條通道拿在手中,當能抵禦馬超此賊,心中這樣想,便催馬朝烏氏趕去。
再說馬超從鶴陰殺進來,並不與程銀多糾纏,於父親馬騰商量,既然是為了攻打長安的,倒不如兵馬直放長安,否則要是一城一地的打過去,隻怕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隻怕猴年馬月也到不了長安,等到了長安隻怕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所以在取了勇士之後,歲留下兩千軍鎮守勇士,又在攻打略陽,隻需要萬一的情況下有個歇腳的地方就行,令馬超沒有想到的是,顯陽雖然隻有郡兵五百,但是到了真正攻打的時候,城中六千百姓竟然全隊上了陣,借助城池的防禦,馬超領一萬大軍攻顯陽,一天之內竟然未曾攻下來,反而損傷了兩千多兵馬。
站在大帳門口,馬超臉色陰沉的望著燈火通明的顯陽城,心中有些煩躁,顯陽的頑強已經出乎他的預料,至於新任的縣尉白斌,馬超聽都沒有聽說過,其實最早不過是並州新軍出來的一名屯將而已,隨著新軍南征北戰也不少了,雖然不能說出類拔萃,但是對於廝殺卻一點也不陌生,知道憑五百郡兵守不住顯陽,便發動百姓參戰,沒有想到的是,百姓響應的還是很熱烈的,城中抽出了兩千多能戰之人,在馬超未到的時候就開始做準備,果然馬超攻顯陽,在白斌的帶領下,於大軍相爭,一天下來,馬超也沒有攻下城池,慘烈的廝殺不但沒有讓城中的百姓畏懼,反而因為成功阻攔,士氣更加旺盛,當然除了那些家人戰死的,不過白斌也有話說,隻是鼓動百姓:“鄉親們,這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一旦城破,大家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聽說馬家軍破勇士,可是將城中的百姓幾乎殺進了,怎麼死也是死,還不如拉他們墊底,隻要城不破,你們的老婆孩子就不會受到欺淩,至於戰死的鄉親們,等戰爭結束之後,我會表奏大王,大王不會白讓鄉親們受委屈的,大家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還能不相信大王嗎。”
不為了別的,百姓們也不願意在沉淪回從前的那種無依無靠的生活,雖然這一戰死了一千多人,但是百姓們還是默默地站在城牆上,和郡兵一起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攻擊,凡是能動的,拆了自己的房屋,準備隨時滾木,製作簡易的箭矢,哪怕是用竹矛也好,木刺也好,家裏點燈的火油全部拿來了,家家豆漿自己的做飯的陶鍋加到城牆底下,然後準備好柴火,這一夜不曾停歇,準備足夠的水,一夜就在少者熱水,萬一敵人隨時進攻,先燒來不及的。
第二天一早,馬超便揮軍強攻,到了快進中午時分,在死傷了千餘人之後,馬超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苦著臉下令:“撤回來吧,顯陽拿下來也沒有意義的。”
一旁的馬岱也是鬆了口氣,聞言跟著苦笑道:“是呀,大哥,真沒想到顯陽這麼頑固,就算是打下來,損失上幾千人也值不得,反而不如直接奔安定去,反正咱們的糧食也夠了,不如直接殺到長安,隻要長安破了,這些地方還不是望風而降。”
馬超點了點頭,也隻得下令收兵,然後準備撤退,大軍略作休整,隨即在下午拔營,還聽見身後顯陽傳來的呐喊聲,直如一根根刺紮在馬超心中,他媽的,這些破老百姓都瘋了嗎?就真的不怕死嗎?
且不說馬超領七千大軍奔赴薄薄穀,而此時眼見馬騰大軍過去的程銀也是按耐不住了,馬騰三萬大軍而走,武威郡已經沒有在防守的意義了,他們留在這裏還能幹嗎,若是沒有動作,萬一將來劉岩追究起來,自己還有和辯解,如今身為三品將軍,程銀可丟不起那人,隨即將朱魁胡煒請來,隻是到:“銀受大王厚恩,得一看重為將軍,身為將軍如何能眼看敵人侵略國土,所以我想率五千大軍去追擊,不如朱將軍留下吧。”
“留下個屁呀,馬騰都走了,武威郡都沒有人了,我留下幹嘛,少廢話,我和你一塊去追,媽的,非要把馬騰老兒的狗頭扭下來,不然咋跟大王交代。”朱魁可不是那麼聽話的主,讓他留下看家還不是要了他的命,卻不知正隨了程銀的心意,程銀不敢直接命令朱魁,畢竟朱魁雖然職務比他低一些,但是人家可是大王身邊的紅人,程銀自喻是不敢比,所以請將不如激將,這一招對朱魁百分百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