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聞言大喜,便已經聽出來人是誰,卻正是徐州牧劉備劉玄德,當然時至至今,劉備隻是徒具虛名的徐州牧,而此時劉備正在征討反賊袁術,按道理應該說正在汝南郡的期思一帶,正準備兵進九江郡,又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此地呢?此事說來卻是話長,卻說當日劉備被趕得狼狽,好歹屯兵在富波期思一帶,正好於來投奔的諸葛亮彙合在一起,在諸葛亮的幫助下暫時站住腳跟,有關羽張飛趙雲相助,攻克了寥縣陽泉安豐和安風諸縣,隨即又破了下蔡,直逼袁術所在的壽春。
隻是後來聽到劉表請十萬大軍攻劉岩的消息,這一日在安風說起此事,諸葛亮便隻是搖頭歎息,劉備不解,便問道:“軍師,不知為何說起景升公劉岩,你便是歎氣不已,莫非其中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諸葛亮看了一眼劉備,心中卻是轉了無數念頭,卻是忽然一動,眼中一亮,到是想到了其中的一個問題,籲了口氣,這才沉聲道:“主公,我是替劉景升歎息,劉景升起兵十萬,若是一路大軍走安眾育陽一線,直取宛城,當可馬到成功,隻以優勢兵力硬碰,劉岩兩萬兵馬自然不敵,卻不許去理會其他,不過今日聽聞劉景升兵分三路,這卻是自找麻煩,何況劉景升自領五萬大軍要走博望攻宛城,還想來個四麵合圍,殊不知詞句卻是便宜了劉岩,劉岩何等人物,手下又有龐士元和賈文和這樣的謀臣,又有典韋張遼甘寧這樣的武將,還有活躍的暗間相助,劉景升根本就不是對手,如果依靠兵力的差距還能有一勝,但是如今分兵,卻是正中劉岩下懷,何況——”
“何況怎樣?難道景升兄還有危險不成?”劉備臉色微微一邊,卻是有些不相信,遲疑了一下:“景升計謀無數,當年單槍匹馬便收服了荊州,也多有提兵破敵,如今五萬大軍又怎麼會輕易敗亡呢?”
輕輕搖了搖頭,諸葛亮歎了口氣:“主公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劉景升兵多勢眾,但是此人其實不擅行軍打仗,原來就算是獲勝,也是因為沒有遇到真正的會打仗的高手,何況荊州除了張羨造反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戰事,而這一次卻沒有將他手下最是能征善戰的文聘帶來,況且劉景升此人,並不聽人言,一向喜歡自己決斷——”
頓了頓才嘿了一聲:“再說這一次劉景升走博望就是最大的錯誤,劉岩又怎麼會不在博望坡設下埋伏,若我所猜測的不錯的話,這一次劉景升隻怕是要敗亡博望坡了,若論政治計謀劉景升或者不輸劉岩,但是若是說起行軍打仗的話,劉景升卻是大大不如劉岩,這一次是必敗無疑。”
見劉備還是不敢相信,諸葛亮微微一笑,隻是搖了搖頭:“主公,留言此人我曾經研究過他,都說劉岩不過走了運,才能成為天下諸侯的強者,但是咱們好好看看劉岩成長的道路,自從一出現,千裏進並州,而且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接手的朔方郡,單憑幾百人就和鮮卑部落扛上了,不但是逢戰必勝,而且是越打越強大,這種人物怎麼能是一般人,可以說這個劉岩,在具體的戰術上絕對是一個天才,試想一下,此人一直是以少勝多,看似每次都是硬拚的,但是為何每一次都是大勝,那不然是用盡了無數心計,由此可見,此人並非莽撞之輩,而是一個心計手段超絕的人物——”
說起這些,諸葛亮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這還不算,我觀察過此人,他取朔方看似冒險,卻是深思熟慮的,雖然當時天下大亂,但是如他這等白丁,也隻有朔方這種苦寒之地,而且又是久受外敵騷擾的地方,但是正因為是這種地方,此時無論是太守縣令都沒有任職的,聽說那些派往此處的官員,甚至寧可辭官不做,也不肯去上任,正是沒有這樣,劉岩拿下朔方根本就沒有人阻撓,而後來去了長安,在天子麵前,也因為對抗外敵有功,而成功的成了匈奴中郎將,雖然不算高管,但是最少有了一個名義,此後有攀上董卓,即便是占據了並州全境,也沒有引起多大反彈,此後的事情就不用再多說了,畢竟氣候已成,誰也拿他沒辦法了,不過再觀此人雖然野心之大,卻一直沒有造反,此人的心計智謀又怎麼會是一般人,便是縱觀天下英雄,又有幾人能和他相比的。”
不由得歎了口氣,其實諸葛亮這麼研究劉岩卻也是有原因的,原來當初劉岩來請諸葛亮,諸葛亮卻因為劉岩的身份而不願意投效,但是後來劉岩氣候已成,讓諸葛亮更是後悔不已,當時還盼著有其他人來請自己,結果足足等了一年多,卻始終沒有人來請他,這讓諸葛亮也是心浮氣躁,不然如劉備這樣的落魄之人來請他,換作從前,諸葛亮隻怕還不願意投效,但是到了此時,諸葛亮已經實在是沒有信心在等其他人了,何況這些日子以來,諸葛亮也曾使者和劉表劉璋接觸,可惜人家根本不答理他這個茬,也是如此,諸葛亮才會答應出山幫助劉備,說是為了宏圖大業,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劉備又怎麼能知道諸葛亮心中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