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雙眼發亮,這辦法既有效果又很簡單,砍一些大樹經濟實惠,而且頃刻間就可以完成,不存在任何的問題,一旦順流而下,就會有千斤之力,到時候撞上船艦,便能將船艦撞個粉碎,而朝朝陽道新野,正是順流而下,即便是荊州軍發覺,除非不停船,否則也是無可奈何,想要控製這些大樹根本不可能,到時候即便是荊州軍能夠上岸,隻怕士氣也會飽受打擊,等著再被騎兵衝鋒,想必便已經潰了大半了。
於是在第二天一早,劉岩命鄭雲留守,兩千人守城,另外一千人由張泰所領,在江邊紮營,配了兩門神火炮,加上上次繳獲的荊州軍的火炮五門,還特意選擇了一處臨江的小山上,卻又距離新野城不過四五裏地,而且此地從山上下來,正好是有一條大路直通新野城,可以讓馬車跑開,另外此地卻隻是距江邊僅有不足三裏,但是偏偏這一出水岸根本不適合泊船,隻能從這裏經過,便是這一出小山,還是浪費了探馬一個晚上才找到的。
隨即大軍啟行,合眾一萬五千人馬,直奔朝陽而去,便又是一天過去,哪知道到了朝陽城外,果不其然,荊州軍並未在此停留,這卻是更加堅定了劉岩眾人的信心,隨即兵進朝陽,在朝陽住了一晚。
這一晚,劉岩派人在臨江找了一處地方,安頓下一千馬軍,此地山林茂密,卻又離著江邊不遠,也不足十裏而已,而劉岩還特意為他們準備了十幾輛大車可以運送木頭,一切仿佛都在掌握之中。
過了一天,在留下了一千軍之後,大軍朝鄧縣而去,劉岩前方派出探馬不斷探查,過了兩天,探馬來報,原來荊州軍兩萬多人馬果然在鄧縣駐紮,雙方的探馬還在鄧縣北三十多裏外,展開了一場馬戰,不過其結果當然是荊州軍吃了大虧,而隨即雙方便得到了各自的消息,卻是各自準備。
在接到新軍還舉例此地不過五十裏的時候,蔡瑁便派出大軍趕赴距離鄧縣二十裏的一處叫做大河津的渡口,這裏也是襄陽的入口,所以在這裏建了一道水寨,而且在此駐紮了五千大軍,有水軍船艦數百艘。
還沒等新軍趕到鄧縣城下,荊州軍的一萬大軍便已經上了船艦,接著南風一路順水而下,隻怕新野而去,當然這不可能瞞得過新軍的耳目,劉岩早就派出探馬沿著江邊巡查,一旦發現敵人大軍,便會放出信鴿,隻是在江中荊州軍可不容易發現新軍的探馬,渾然不知道大軍的蹤跡已經讓新軍發現了。
再說這一路水軍的將領正是張允,鄧羲也跟在張允身旁,盡管已經很小心了,但是鄧羲知道,上萬大軍在江中不可能能瞞得住人,所以也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站在船頭上,望著兩岸不斷流逝的景色,心中還是有些沉重。
“軍師還在擔心什麼?”張允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鄧羲的身後,對於鄧羲張允還是很恭謹的,鄧羲可是張允的半個老師呢。
鄧羲一驚,才知道張允就在身後,心中也說不清為什麼擔憂,隻是歎了口氣:“德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水寨出發,我就有些心緒不寧,總感覺好像要出事一樣,心中不踏實,哎——”
“軍師想的太多了吧,就算是劉岩能知道咱們水軍一萬北下又能如何,難道他們還有辦法攔截不成,若是說在陸地上廝殺,可能打不過劉岩,但是若是說水戰,我還有把握大獲全勝的,軍師不用多慮。”張允一聲譏笑,卻是頗有看不起新軍的意思。
隻是鄧羲並不會因為張允的一番豪情狀語而感到踏實,相反這種不安反而更濃,皺著眉頭看了張允一眼,隻是沉聲道:“德容,衝船可曾準備好,萬一敵人有橫索連江,便正好用到了衝船,我倒是不是擔心新軍會用水軍來戰,劉岩也不會這麼愚蠢,我是擔心劉岩會不會猜到咱們水軍的計劃,而就此製定出破壞咱們水軍的辦法,我剛才就一直在想,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提前準備的,不怕一萬還怕萬一呢。”
鄧羲並沒有做得太多,因為有些事情想也想不到,從這一刻,鄧羲仔細的琢磨水軍的破綻,對於橫索攔江倒是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這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而讓鄧羲想到的是,就怕新軍雖然不愔水戰,但是卻可能回從背後放衝船,對船艦進行衝擊,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卻還是在後隊留下了十幾艘船,然後用繩索連接起來,一旦發現不對,就會將十幾艘載著砂石的船下錨,讓這些船攔阻可能的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