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回鄧縣,接到消息的蔡瑁一臉的陰沉,三百軍被滅事情不大,但是如今新軍明著阻擋了去水寨的路,卻是一個難題,應該怎麼在衝過新軍的封鎖呢?蔡瑁一時間想不出來,也隻有再去問尹籍,將這苦惱的問題交給尹籍。
聽完蔡瑁所說,尹籍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隻是搖了搖頭道:“如果用最簡單的法子,那就是出動上萬大軍,然後趁著新軍兵力分散之際,強行突破封鎖,如此一來,新軍是自作自受,一時間絕對集合不起兵力來,不過時間也不多,還需要掌控的好,不然的話一旦被三千騎兵纏上,耗也給耗死了,再說一旦出動大軍,勢必讓鄧縣出現空虛,不過——”
“不過怎樣?”蔡瑁瞪了尹籍一眼,這時候還在拿捏一把。
尹籍隻是苦笑了一聲,卻是搖了搖頭:“不過新軍的騎兵意向反應很快,再說水軍隻有三千人,咱們不可能隻管新野的,還需要趁此機會追擊劉岩大軍,接著南北堵截的時候,將新軍的主力消滅在新野之南,不然以後沒有這種機會了。”
蔡瑁點了點頭,隻是看了一眼尹籍,尹籍也明白該說些什麼:“將軍,如今新軍還不一定急著回新野增援,也有可能在半路設下埋伏,所以咱們還是要小心,咱們的大軍追上去,就一定要多派出探馬,不求勝先求穩妥,盡量不要在野外決戰,畢竟野戰不是咱們的長處,而相反卻是新軍的最強。”
頓了頓,尹籍臉色有些遲疑:“將軍,咱們隻能最對派出一萬五千大軍,甚至更少一些,所以一旦決定,那勢必要麵臨選擇,如果出動大軍護送水軍,那麼就不可能再去追劉岩,如果追劉岩就沒有能力在送水軍,這一點還是需要將軍決斷。”
所謂的一萬五千大軍還是尹籍多說了,有些話尹籍即便是不說,蔡瑁也很明白,鄧縣是襄陽的門戶,所以鄧縣不能出問題,那就最少要留守五千軍,那麼這樣一來,其實真正能派出去的就隻有一萬大軍,一萬大軍也不過和新軍兵力相當,不管蔡瑁願意不願意承認,荊州軍的野戰能力和新軍相比卻是差了不少,而且新軍軍紀嚴格,殺敵之是個個奮勇向前,根本不是荊州軍能夠比擬的,真要是在野外遭遇的話,那麼多半是荊州軍必敗,除非劉岩會犯下知名的錯誤,不過看劉岩行軍打仗其實很嚴謹,最少蔡瑁還沒有看到破綻。
一時間蔡瑁心中煩躁起來,左右搖擺難以下決定,追劉岩,一萬大軍沒有把握,而護送水軍的話,其實也沒有把握,騎兵的厲害蔡瑁不是嚐過一次了,究竟該怎麼辦?
見蔡瑁為難,尹籍歎了口氣,他和蔡瑁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所以倒也願意幫助蔡瑁分憂,遲疑了一下隻是低聲道:“此地離襄陽不過一晝夜的來回路程,將軍為何不派人去請示一下州牧大人,把這個難題交給州牧大人。”
蔡瑁一呆,不由得眼中一亮,蔡瑁之所以遲疑,就是因為這兩個行動都有很大的危險性,一萬步卒對上三千騎兵,在臨江的平原上,也是有些吃力,蔡瑁沒有把握勝負,而如果一萬對一萬,蔡瑁就更沒有把握了,所以才會如此遲疑,就怕萬一兵敗沒有辦法交代,不過尹籍一句話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不過劉表怎麼決定,到時候最少蔡瑁不會背負決斷錯誤的這個後果,輕輕籲了口氣,蔡瑁朝尹籍笑道:“那可是多謝伯機了。”
當時蔡瑁便派人將一份書信送去襄陽,將這個燙手的問題交給劉表去犯愁,隻是躺在床上的劉表真的熟悉戰場上的情況嗎,在接到書信之後,受傷頗重的劉表,臉上閃過一道陰狠:“告訴德珪,全力追殺劉岩,我會派人去增援新野的,這個叫他不要操心了。”
沉吟了一下,心中又有些不踏實:“德珪不過一萬多兵馬,隻怕不是劉岩的對手,這樣吧,異度,再派一萬大軍去支援德珪,隻要能將劉岩殺了,犧牲一點人手也是正常的,不過一定要囑咐德珪,劉元奸詐的很,一定要讓他小心從事。”
蒯越點了點頭,其實他的心中也是擔心不已,略一沉吟之後,卻是咬了咬牙:“主公,不弱我親自走一趟,德珪雖然多有計謀,但是我害怕他和伯機難以鬥得過劉岩。”
“也好,那就有勞異度了。”劉表臉上閃過一片潮紅,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
蒯越心中歎息了一聲,便告辭出去,然後快馬直奔鄧縣而去,隨同出發的還有一萬大軍,可惜文聘在江夏抵擋孫策的進攻,不然的話,蒯越到是希望能將文聘調回來,真是論起行軍打仗,文聘搶過蔡瑁不少,而且文聘比起蔡瑁人品也不知道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