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了,聽典韋這樣說話,不由得一股怨氣衝上來,死並不可怕,自己名聲卻不能壞了,就算是戰死了,別人也還要挑一挑大拇指,說一聲英雄,可惜這樣子縱然是死了,也會成為笑柄,倒不是特別的丟人,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估計這會成為笑話,提起來自己的名聲差不多就和自己拉的稀差不多的臭了,心裏麵自然不甘心,隻是咧著嘴哼道:“大不了便是一死,我張郃也覺不會畏縮——”
可惜場麵話還沒說完,就有感覺繃不住了,臉色一變,無奈的隻能讓親兵扶著朝茅草那邊走去,雖然說他張郃很堅強,但是也絕堅強不到拉倒褲子裏的那種程度,真要是拉在褲子裏,這一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再說典韋嘿嘿一陣好笑,這倒黴的張郃,不過典韋到時沒有懷疑張郃做什麼手腳,隻是可憐張郃,這點出息,吃壞肚子了吧,這樣子是打不成了,如果此時還叫板的話,那天下英雄可就要笑話他典韋了,心念一轉朝劉岩望去:“大王,我看著張郃是不成了,這樣吧,不如等張郃好了之後再說。”
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生怕劉岩會不同意,那樣的話,典韋可就做難了,不過幸好劉岩很體諒他,隻是點了點頭:“大哥說了算,看著張郃也真是倒黴,都拉成這樣子了,這一條命也就去了一半,別說是大哥上去,就是我上去也能輕易把他撂倒,咱們這樣子那不成了欺負人了,豈不是讓天下人小瞧了典大哥——”
說到這,劉岩忽然笑了,扭頭朝身後的隨軍郎中高聲道:“郎中,馬上弄一副治拉稀的藥來,給那張郃送過去。”
話音落下,那隨軍郎中也趕忙上前來,好在治療刀傷和治拉肚子的藥,這都是常備藥,經常有兵卒轉戰之時,會遇到水土不服的事情,所以郎中也會把治拉肚子的藥帶著,此時便取出幾副來,交給一名兵卒,那兵卒縱馬到了冀州軍大營門前,便將草藥遠遠地拋給冀州軍,還不忘了劉岩的交代:“我們大王說了,鑒於張郃將軍的情況,這一場比試暫時拖後,什麼時候等張郃將軍好了,什麼時候再來比過,這是兩幅草藥,是我們大王交給張郃將軍的,希望他盡快的好轉。”
隨即,兵卒返回新軍陣營,在留言的一聲高喝下,新軍大軍撤回了蕩陰城,一場本來可能會精彩紛呈的比武,就這樣稀奇古怪的算是結束了,最少暫時打不起來了,隻有張郃出來之後,捂著肚子一臉的無奈,還不忘了朝典韋的背影喊一嗓子:“典韋,等我好了,我立刻就找你拚一個高下,我——”
雖說是喊,但是卻並沒有多大聲音,張郃哪還有力氣喊出來,也隻有身邊的親兵還能聽得見,張郃歎了口氣,被親兵扶著回了大營,隻是說不出的苦惱,至於回到大營,看到田豐等人也都是一臉的菜色,卻也隻能苦笑不已。
幸好還有田豐他們作伴,眾人相望,田豐還不忘了寬慰張郃:“張將軍,哎,真是禍不單行呀,你說這是怎麼說的,大家都吃壞了肚子——”
張郃能說什麼,聞言也隻有苦笑不已,這邊田豐已經命人去給眾人煎藥,自然不是劉岩留下的藥,田豐那可是對症下藥,可惜張郃不知道,雖然吃了藥當時好了很多,但是卻一時片刻也好不了,因為田豐沒有想讓他好,不過其餘眾人,田豐和那六名小校卻已經都沒有事了,最終歸咎於張郃吃的最多,所以——
再說劉岩等人回到蕩陰城,雖然沒有勝敗,但是新軍的士氣卻是大盛,於冀州軍的憋屈可不一樣,因為冀州軍是悲劇的角色,新軍將士說起來,都會是一陣哈哈大笑,這情況自然不一樣,就連劉岩等人說起來也是一臉的好笑。
“典大哥,我看是張郃被你嚇的拉肚子了,我剛才就在想,要是你現在和他比武的話,勝負先不說,鐵定會讓張郃拉褲子的——”劉岩一臉的嘲弄,說起來眾人一陣哈哈大笑,就連近衛們都憋不住了。
不過賈詡卻沒有笑得太如何,隻是微微的隨著劉岩笑著,好一會卻忽然想起什麼,反而皺了皺眉頭,對於此事,心中感覺總有些不對勁,隻是一時間也說不清什麼,心中便在琢磨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卻不想就在此時,劉岩卻忽然籲了口氣:“文和,是不是覺得這其中有古怪?”
賈詡點了點頭,卻隻是苦笑道:“那張郃不似裝的,看來是真的這樣了,不過我就奇怪了,如果隻是吃壞肚子,這一時片刻的也不會拉成這樣呀,再說總感覺很蹊蹺,或者說這股冀州軍根本就沒有打算攻下蕩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