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故意板著一張臉,上前將馬母扶起來,隻是沉聲道:“馬夫人,我不是已經放了你們,該做的都做了,也算是做的仁至義盡了,怎麼今天你還來找我,我給你說句實在話吧,你們馬家人除非都發誓不和我作對,誰發誓了我就放誰出來,當然除了你和老太太能領周濟款之外,其他人年紀輕輕的,就必須自己掙錢養活自己,我不可能還管你們,握也不要求你們投降我,怎麼還覺得這不夠嗎,那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吧。”
這番話劉岩是故意這麼說的,果然馬母一張臉漲紅了,低著頭不敢看劉岩,也覺得自己的確不該來麻煩劉岩,但是馬母初來長安,兩眼一抹黑,除了劉岩認識,救人質那幾個獄卒,其餘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如今兒子被抓了,需要交錢,這讓馬母往哪裏去淘換錢,如此無奈之時才厚著臉皮壯著膽來到這戒備森嚴的漢王府。
此時被劉岩一說,心中說不出的難受,隻是哪敢怪責劉岩這樣說話,馬家早已經不是以前了,再說劉岩說的句句都是實在話,讓馬母實在不能分辨什麼,隻是垂著頭輕輕地抽泣道:“大王,民婦不敢奢求什麼,大王是天下最仁義的大王,民婦心中已經多有感激,隻是今日我那無知小兒,那個混蛋孩子,才上工就和人家打了起來,這不是早上被抓到了巡防衙門,要罰款要賠償人家的醫藥費,隻是大王也知道我們母子初來乍到,身無分文,這實在是拿不出來,所以才厚著麵皮來求大王——”
“哦——”劉岩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暗笑不過臉上卻不漏一點表情,反而皺起眉頭有些嚴肅:“馬夫人,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們後漢國,雖然如今我是一國之王,但是也並不能隨便操縱,後漢國有後漢國的律法,我也不好太過於幹涉,況且此事不大,就讓馬休在裏麵呆幾天,也算是對他的磨練,不然以後在惹出事情豈不是更糟糕——”
“不是,不是——”馬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可不是來給馬休求情的,呆幾天也行,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既然要好好過日子,馬休這脾氣顯然不行,這一點馬母倒是明白,可是——馬母咬著嘴唇吃吃的道:“大王,我是想在借點錢,把馬修的罰款和醫藥費都交上,至於休兒,也該是長長教訓的時候了。”
“哦,借錢呐,這好說,程旭,馬上取五百錢給馬夫人,讓她把馬休保出來,”劉岩點了點頭,臉色這才鬆了下來,朝馬母點了點頭:“要是馬夫人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進去了,今日召集眾大臣正商量事情呢——”
“沒事——沒事了。”馬母漲紅了臉,根本沒有想過劉岩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劉岩是一國之主,人家事多那是一定的,能出來理睬她已經不錯了,馬母還能說什麼,自然心中已經是感激萬分,目送著劉岩已經轉進漢王府。
一旁程旭心中暗自好笑,雖然不至地哦啊劉岩為什麼這麼做,但是程旭卻是暗笑不已,眼見劉岩不自愛了,才咳嗽了一聲:“馬夫人,這是五百錢,你先點一點。”
馬夫人那裏會清點,人家劉岩一國之主,還能在這點小錢上騙自己,隻是將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不用了,不用了,大王還能騙人嗎。”
見馬母接過去,程旭心中暗笑一聲,臉色卻是一正,沉聲道:“馬夫人,我們大王雖然為一國之主,但是其實卻不是隨意揮霍的人,對自己每個月的花銷是有定數的,這錢是從大王的花銷之中借給夫人的,說出來或許夫人不信,其實大王每個月的花銷也不過兩千錢,也並不多,所以夫人你看能不能打個借條,這件事情也好有個交代。”
馬夫人呆了呆,一時間也不敢相信是真是假,但是見程旭說的如此鄭重,顯然是信了,其實這件事情還真是真的,不過明麵上是這樣,這兩千錢是後漢國出的,都是走的官麵的帳,不過劉岩的花銷卻不是這一點,畢竟漢王府本身有的是錢,但是為了規整後漢國的秩序,劉岩往下每個人在官麵上都是由額度的,包括董白劉穎吳悺兒眾女,就連春蘭眾女也都有規定,數額並不大,到如今雖然條件好轉了許多,但是在後漢國卻還是沒有人敢鋪張浪費,董白一頓飯也不過兩菜一湯,至於烏娜眾女更是夥在一起吃飯,算下來也不過一人一菜,生活的相當簡樸,而且中午剩下的,晚上必然不會浪費,還會拿出來吃的,幸好董白眾女都支持劉岩,所以也沒有人浪費,上行下效,如今就算是在各州縣也沒有人敢浪費,做多也不過小炒倆菜,也沒有人敢超過漢王府的規定,畢竟人家漢王府都這樣,你一個官員誰敢比漢王府更高級,否則被人傳出去,這邊是大罪一條,再說更沒有人敢浪費,因為在後漢國,有一個法令就是不能浪費,刑法最終的甚至能勾上死刑,沒有人敢隨意觸碰這個節點,後漢國的律法真的很嚴格,何況私底下還有暗間營在督查百官,為了一點口腹之欲,也沒有人敢找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