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麻包抹了一把汗水,即便是在大冬天的,馬休也還是讓汗水濕透了衣衫,隻是穿著一件薄薄的外衫,從那一次被放出來以後,馬休已經乖覺了很多,已經不敢在鬧事了,最少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大少爺了,為了母親馬休必須賣力的掙錢,不然那五百文還不上的話,可是個大麻煩,好在馬休並不在意,不但有一身武藝,馬家人可都有一膀子力氣,馬休也不怕幹這些累活。
將麻包丟在大車上,抬頭看了看太陽,已經到了大中午了,也該休息一下了,這兩天已經適應了,加上力氣大,這一天下來就能掙四十多文錢,讓原來衣食無憂的碼大少爺,終於體會到了老百姓的苦日子,媽的,四十多文錢才能買三斤米,還是虧了後漢國的梁家很穩定,而且並不高。
唯一讓馬休安心的是,扛大包的是隨時結,擠出一點笑容,朝帳房走去,將手中的簽子交上去,便接過來二十八文錢,心中不由得大為高興,看來今天收獲頗豐,可以買一點肉給母親添補一下了。
心裏麵亂糟糟的想著,馬休朝另一個馬車行走去,弟弟馬玩就在那裏幹活,不知道這一上午怎麼樣了,其實也沒有多遠,長安的馬車行還是不少的,雖然長安易主,但是並沒有讓商業一蹶不振,在後漢國的發展下,長安城反而比以前更顯的繁華。
沒有多久,便已經到了馬車行門口,朝裏麵望去,卻是見一處空地上圍了幾十口子人,還都不停的叫喊著,裏麵不時地傳來打鬥聲,還有叫罵聲,不過其中的一個馬休卻很熟悉,可不正是自己的弟弟馬玩嗎,當時臉色一變,馬休惹過一次事,可是知道後漢國的律法之嚴,雖然不會因為他們是為敵人就欺負他們,但是卻會一絲不苟的用律法來懲罰他們,馬王要是再惹事的話——
馬休不敢多想,邁開大步朝場中跑去,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卻正見馬玩正和兩個人打的熱鬧,看著兩個人打鬥的時候頗有章法,顯然也是練過武藝的,這讓馬休有些心驚,。不過卻還是高聲喝止馬玩:“馬玩,快給我住手,快住手——”
不過馬王雖然看見了馬休,卻是不肯住手,依舊拳來腳去的於那兩個人打得熱鬧,一邊動手一邊還朝馬休高喊著:“三哥沒事的,我這可不是惹事,剛才我和他們兩個大度了,如果我贏了,他們就輸我三百文,放心吧,他們不是我的對手的。”
原來馬玩昨日好不容易進了這車行幹活,其實倒也沒有想什麼呢,幹活也賣力,一上午也幹了不少,但是快到中午的時候,卻無意間和這兩個人犯了話,其實原因還是因為這兩個人是來托運貨物的客戶,聽說是並州那邊的,既然是錢主,車行對她們也很客氣,隻是便長了這兩人的脾氣,竟然在車行欺負一個夥計,這兩人有些功夫,那父親自然不是對手,幾下子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不過在車行老板的勸解下也就算了,這兩個人倒也拿了一百文錢做賠償。
本來這樣也就算了,不過那個挨了打的夥計拿了錢還在背後罵那兩個人,正好讓那兩個人聽到,當時就大怒,便非要在打那個夥計,那夥計害怕就一個勁的跑,剛好裝在扛大包的馬玩身上,結果那兩個人追上來,就要打那夥計,言語間的幾句話,卻是激起了馬玩的同情心,便攔下這兩人還動了手,好在馬玩還緊急這馬休的交代,並沒有傷人,但是華感化,那兩人便揚言要和馬玩一決高下,如果馬玩輸了,就讓馬玩給他們一人磕三頭,如果罵完應了,他們就賠出三百文錢,一來這口氣咽不下,而來為了那三百文錢,而且當時那兩個人守著所有人說,要是被打傷了,絕不會追究的,所以馬玩就忍不住答應下來,這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再說馬玩三人打的熱鬧,眼見馬修來了,馬玩便顯得更加囂張,那兩個人對望一眼,眼中有些古怪,忽然靠在一起,兩人顯然是要用合擊的手段,猛地朝馬玩硬撞過去,三人的拳頭撞在一起,還發出砰地一聲,不過可沒有討得便宜,三人都是各退了幾步。
馬玩臉色微變,一時間心中便有了不甘心,哼了一聲,竟然撲上去,雙拳分別砸向兩人,便在此時,卻不想那兩人卻不想硬碰了,兩人一交錯,卻是一滑,於馬玩的衝勢閃了一下,竟然將馬玩的拳勢帶的一下子沒有停頓得住,此時馬玩在想鬆手,可惜已經晚了,人便已經衝了出去,控製不住拳勢,竟然一拳砸在了旁邊看熱鬧的一個人身上,等是將那倒黴的人砸的當場飛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