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典韋也被近衛喊了起來,盡管一臉的不情願,但是聽聞是劉岩相召,還是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而此時劉岩也已經穿妥了衣服到了前廳,更有無十名近衛在廳中站立,隻等典韋一到,劉岩才擺了擺手:“去將馬岱叫進來,我倒要看看馬岱來做什麼。”
隨即近衛便出去將馬岱引領進來,進了大廳,馬岱也沒有了那種高傲,既然是來求人的,馬岱雖然抹不開臉,但是還是朝劉岩躬了躬身,略帶著一點哀求:“漢王,這麼晚打擾你實在是對不住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弟弟馬玩因為一時衝動,和人比武,結果誤傷了一個百姓,如今被巡防衙門抓了起來,所以——所以——”
其實馬玩的事情早有人來報告,前因後果劉岩也很清楚,自然也猜得到馬岱的來意,但是馬岱一時不鬆口,劉岩又怎麼會選擇幫他們雖然對劉岩來說是一件小事,隻是劉岩嘿了一聲,挑了挑眼眉:“馬岱,你弟弟因為打傷了人被抓,可是有律法不嚴的情形,還說督郵官受了賄賂,故意整你們馬家?”
“這倒不曾,督郵官處理的很正常,其中也沒有什麼古怪,隻是卻要賠傷者三萬六千錢,你也知道,如今我們馬家在長安,根本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想請大王——”馬岱聲音有些低,隻感覺臉上燥燥的。
劉岩如何看不出馬岱的尷尬,隻是劉岩卻還是裝作聽不明白:“馬將軍是想讓我出麵將馬玩放出來?”
馬岱老臉一紅,一時間竟不好應答,前兩天自己還一臉高傲的對人家劉岩說死活不肯投降,此時卻要腆著臉臉求劉岩幫忙,說真的,馬岱還真有些舍不下臉來,當初甩臉子,人家劉岩能幫助自己嗎,張了幾次最,到底沒有說出聲音來。
心中暗笑了一聲,劉岩臉色一板,卻是假裝有些為難的道:“馬將軍,你這事可是為難我呀,後漢國最終的便是律法,雖然我為一國之君,但是卻並不能隨意插手影響律法的公正,雖說不是不能就馬玩,但是你怎麼也要給我一個救馬玩的理由吧。”
話音落下,雙眼炯炯的朝馬岱望過去,便隻見馬岱臉色一變在變,估計著心中正在捉摸什麼,沉默了好一會,馬岱才鼓起勇氣:“漢王,我不想讓你為難,隻是能不能從你這裏借三萬六千錢。”
到底馬岱不願意投降,便隻是提出借錢的事情,本以為劉岩還是要刁難他的,卻不想劉岩倒是很痛快:“那行,三萬六千錢是吧,沒問題,你要用多長時間?”
劉岩笑了,看來還需要拖幾天才能相符馬岱,好在現在天寒地凍的,一時間也不用出發,既然如此就和馬岱在玩一玩,隻要借了錢,你馬岱還能掏出我的手掌心不誠,當然劉岩並沒有表現的急不可耐,不然也丟不起這張老臉。
“還借一個月。”馬岱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說了出來,隻是卻不敢想一個月怎麼還得上,不顧馬岱想是不是能偷偷出城,去向伯父拿一些,或者在想些別的辦法。
看著馬岱臉上的那副表情,劉岩笑著點了點頭:“成,馬將軍這麼晚了來一趟,我怎麼也要讓馬將軍合的上嘴,程旭,去給我取三萬六千錢來,借給馬將軍,對了,記得讓馬將軍打一張欠條。”
程旭自然很快便去了取了三萬六千錢交給馬岱,順便讓馬岱打了一張借條,雙方約定好還錢的期限就是一個月,馬岱這才鬆了口氣,便辭別劉岩離去了,留下劉岩和典韋在大廳裏相視而笑,特別是典韋笑的奸詐,朝劉岩點了點頭:“大王,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這才要是不讓馬岱投降,嘿嘿,那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不過劉岩卻還有些擔心,搖了搖頭:“典大哥,馬岱也是個高手,找的人不會就此失手吧?”
“不會,我找的這人號稱三手神童,雖然不過十七八歲,但是卻是長安最有名的扒手,是長安扒手的頭頭,再說這件事和武藝沒有關係,你就等著吧。”典韋不在乎的嘿嘿一笑,神色間一副古怪的樣子。
再說馬岱從漢王府出來,心裏還是有些別扭,這怎麼說的,以後見到劉岩卻是再也挺不起腰杆來,心中胡思亂想,但是最少當時馬玩可以救出來,至於怎麼還款卻是等著再說吧,隻是腳步加快朝馬家那邊走去。
從漢王府過去,轉過四五條街才能到達馬家,過去這條如今的漢王街,轉過去是鳳凰街,在轉過去便是綠柳街,在過去是鐵帽子街,然後是五嶽街,便能到馬家,隻是馬岱才轉到鳳凰街,卻忽然有個叫花子一路跑過來,猛地朝馬岱撞來,馬岱自然不會讓叫花子撞到,身子微微一側,便已經讓過了那叫花子,眼見著叫花子便已經跑遠了,馬岱搖了搖頭,這大半夜的這叫花子這麼急匆匆的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