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和稀泥(1 / 2)

韓鳳哭的很傷心,抱著腿坐在地上,什麼也不說,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天昏地暗,哭的閻行一臉的陰沉,自己的女人在這麼多人麵前這般無賴樣子,閻行心中尷尬的要命,黑著一張臉,隻是心中卻沒有一點心疼韓鳳的心思,反而覺得韓鳳實在是讓他丟人了,眼中怒火迸射,猛地大喝一聲:“還都愣著幹嘛,還不快給我綁起來押回去,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真是——真是——”

一時間氣的竟然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如今出征在即,上有漢王,下有諸軍將軍,閻行也不是沒皮沒臉的那種人,但凡有一身本事的,那個不把臉麵看的比命還重要,自然不會容韓鳳在這裏撒潑打賴,這樣下去,如何讓將士們心服口服,隻怕反而會成為將士們閑談中的笑話,如果不是顧忌劉岩這位大王在此,閻行都想自己動手拿人了。

隻是正當近衛們就要下手拿人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不遠處的劉岩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退下去吧。”

有了劉岩的命令,近衛們想也不想,自然不會在理睬閻行的命令,立刻各歸其位,讓閻行的臉色更加難看,隻是劉岩開口,閻行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此時能反駁劉岩的話嗎,那豈不是大不逆之罪,借給閻行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多說話。

劉岩並沒有喝罵閻行,這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所以劉岩也不想太插手,但是此時決不能讓閻行將韓鳳押回去,不然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催了崔坐下的戰馬,便已經到了韓鳳的麵前,劉岩也不下馬,隻是皺著眉頭看著韓鳳,片刻之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忽然臉色一正,沉聲道:“韓鳳聽令——”

隻是韓鳳卻讓劉岩尷尬了,這話音落下,韓鳳卻依舊哭的傷心,絲毫沒有理會劉岩這位大王的威嚴,不過劉岩也懶得怪罪韓鳳,隻是哼了一聲:“韓鳳,既然你想隨閻行出征,竟然連我這個大王的將領都不聽,大軍出行,將有令而不行,那軍法何在,如今你不聽將令,卻是不能取得,不然但是一個不尊命令的罪名,就能在戰場上砍你的頭,何況如果交給你一些人嗎,那豈不是將弟兄們推入火海嗎——”

頓了頓,劉岩的眼色也變得淩厲起來,望著已經慢慢止住哭聲,有些不知所措的韓鳳臉色一緊:“韓鳳,既然你不聽將令,那就不能去,還是自己回去吧,別去了還要讓閻行苦惱,如果都像你這樣,那閻行還如何領軍。”

韓鳳臉色一變,畢竟劉岩說話和閻行說話不一樣,而且對這位漢王,韓鳳是從內心犯怵,真要是劉岩不讓自己跟去,就算是鬧下大天來也無濟於事,惹的劉岩大怒,那還不是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生不如死,心念一轉,臉上顯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隻是趕緊起來跪倒在劉岩麵前:“大王,韓鳳知錯了,韓鳳隻是想請大王能體諒一下,我們新婚燕爾,還不過十天閻行就要出征,我實在是有些舍不下——”

頓了頓,自己也覺得這種話並不能讓劉岩心腹,心念轉動,竟然咬了咬牙:“大王有令,閻行自當為國出征,這本是將軍本色,韓鳳不敢有一點想法,但是閻家一脈單傳,如今閻家無後,我卻是怕——我想請大王應允,請讓我也隨閻行出征,我韓鳳也有一身武藝,自然能為大王效力,而且我也想為閻家留下一條根。”

這韓鳳也不傻,心眼其實挺多的,剛才劉岩的話她不是聽不出來,自然是劉岩想讓她隨閻行一起出征才會有那番話,不過也是在敲打她,既然有希望,韓鳳自然不會忘記,所以才咬了咬牙,拿出這麼一個理由來取得劉岩的同情,當然不這也是一個現實的問題,隻是不好說的太明白,畢竟這是夫妻間的一些事情。

這也是韓鳳打出的悲情牌,閻家一脈單傳,韓鳳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此時聽在劉岩耳中,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眼睛朝閻行飄去,隻見閻行一張臉可是紅黑相間,說不出的有意思,劉岩暗笑了一聲,隻是卻裝出一副凝重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韓鳳,閻行是我兄弟,我也很理解閻家的擔心,這樣吧,我命你為偏將,協助閻行軍務,隨閻行一起出征,恩——也好為閻家留下一點血脈,也算我為閻家做的一點事情。”

這些話劉岩自己說著也有些想樂,正待再說下去,卻隻見閻行一梗脖子,黑著臉高聲道:“大王,自古女子不從軍,這行軍打仗本事男人的事情,有則呢沒能帶上一個女人在外征戰,軍規之中可是規定不能帶女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