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分為兩路大軍,顏良領一路一萬二千人,從南深澤攻漢昌城,而張郃領一路八千人,從安平北上攻安國,兩路大軍好像是商量好了也計算好了,幾乎是一起發動的進攻,就在劉岩遇刺的第二天,顏良就領著大軍到了漢昌城城下,在城外五裏處安營紮寨,一時間戰雲密布,隱隱的有一場大戰要發生。
麵對著顏良張郃來勢洶洶,劉岩便領龐德火速趕回軍營,奉調一萬大軍在離著鄔縣不遠的臨平鎮駐紮,隱隱的威脅顏良的歸路,並且派出探馬不斷地巡查,深入安平國境內三十餘裏,而另一方麵,魏延在漢昌城擁兵六千,又在下曲陽屯兵五千,麵對顏良的來勢,也並沒有緊張。
站在城頭上,劉岩用千裏眼眺望著顏良大營,看著嚴正的軍營,劉岩不由得籲了口氣:“這個顏良倒是一個將才,將軍營收拾的如此整齊。”
魏延沒有說話,隻是用千裏眼眺望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忽然放下千裏眼,指了指袁軍大營:“大王,您瞧瞧大營的東麵,那裏防守有點薄弱,如果不是站在高處,如果不是有千裏眼能看得仔細,這個破綻還看不出來,不過能北麵大營和西麵大營卻是相當的嚴謹,隻是東麵大營靠近小河,卻是不容易施展,想必這就是鬆懈的原因。”
將千裏眼望過去,其實如果不注意,還真的看不出來,但是此時魏延一說也就立刻清楚了,當真是有點薄弱,隻是大營的東麵一條小河,如今春暖花開,小河裏也是水流緩緩,河麵到是上漲了不少,算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文長,你的意思是打算今夜摸營不成?”劉岩呆了呆,便猜到了魏延的心思,
果然不錯,魏延點了點頭,神色間有些冷峻:“大王,那您說的不錯,袁軍新到,自然會有些疲憊,雖然著第一晚防守的最嚴謹,但是同樣的,危險和機會同在,袁軍一定會猜測咱們會偷襲,而且多半是在深夜,所以在深夜會有顧慮,隻是這是想法每個人都有,隻怕顏良也會這樣想,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那我就照著他的心思偷襲,可不是正好將計就計。”
雖然魏延說的簡單,但是劉岩還是有些擔憂:“既然如此,那我一定會祝你一臂之力,到時候我會讓近衛營將神火炮運出去,隻要你一發動,我就讓人開炮增援。不過我會對準北營和西營,文長,你隻需麵對東南二營就行了。”
魏延點了點頭,可惜神火炮隻有兩門,能出其不意,但是卻決定不了真正的大局,如今天下諸侯早已經對神火炮有防範了,甚至劉表劉備曹操天子都已經也跟著研究出了類似於神火炮的東西,當然威力不如神火炮,各家在火炮做炮彈所用的火藥上,便已經有了差距,比如劉表所取得火藥就是從煉丹師的手中找到的。
從三皇五帝開始,就一直有煉丹術士存在,煉丹家雖然掌握了一定的化學方法,但是他們的方向是求長生不老之藥,因此火藥的發明具有一定的偶然性。這些人為求長生不老而煉製丹藥,煉丹家對於硫磺、砒霜等具有猛毒的金石藥,在使用之前,常用燒灼的辦法“伏”一下,“伏”是降伏的意思,使毒性失去或減低,這種手續稱為“伏火”。
其實曹操劉協等人也都是從煉丹術士的手中搞來的,其實大同小異,有了劉岩的神火炮的啟迪,自然也就能造出了火炮,不過名稱各不相同而已,但是因為技術的不一樣,沒有能和霹靂神火炮所能匹敵的,這其中自然是因為受當時的技術所限,但是更多的是因為,無論是和劉岩相比,還是和墨子相比,如今世人的眼界實在是太狹窄,所以也就造成了不可能有太多的想象空間,這也是為什麼劉岩這邊能做得出火油彈,但是其餘的人卻做不出來的原因。
自然,這其中也有墨子的原因,墨子作為與劉岩一樣的穿越人士,但是和劉岩不一樣,劉岩誌在改變天下格局,而墨子則專攻研究,而且相信墨子前世就應該是個博學的人,所以做出了神火炮,單是炮身就比劉表仿製的火炮要強得多,至於炮彈,劉岩就算是沒見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能見過豬跑。
閑話不說,此時天色尚早,魏延也就隻是在心中琢磨晚上摸營的事情,暫時也就沒有說話,劉岩也沒有說話,畢竟計劃不如變化快。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天色便已經黑了下來,吃過晚上飯,魏延便開始偷偷的集合大軍三千人,一路一千人,從水路而下,作為主攻,而另一路兩千人佯攻,等東路軍入營之後,大營一旦亂起來,那時候北路軍就會發動進攻,讓敵人產生大軍強攻的錯覺,而且為了保證能夠成功,劉岩還特意給魏延二百近衛,加上弩匣三百台,單是這些弩匣就是一個強大的支撐,另外準備了每人一壇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