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招了,不敢有一絲隱瞞,麵對這樣的酷刑,就算是李海承受過以前許多的刑罰,也不敢去嚐試如此恐懼,於是便如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過望說了個清楚,從自己的過往開始,到如何被抓,然後自己被田豐救出來,自己感激田豐為田豐效力,再後來降了袁紹,被袁紹任命為密探統領,甚至將袁紹的密探係統都說了個明白,在到趕赴冀州戰場,安排兩個徒弟進漢昌城搗亂,後來受田豐的差遣,去高邑城詐城,如何占了高邑城,當時他是怎麼想的,再然後為了報複劉岩,到長安來想要做什麼,就沒有敢隱瞞什麼,全說的一清二楚的。
聽李海說完,董白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將心放了下來,一直擔心的是劉岩的安全,隻要劉岩沒事就好了,若不是為了知道劉岩的安危,董白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隻要劉岩安全,董白就不會牽掛。
閉上眼睛,董白沉默了一會,不過隨即又睜開了眼睛,朝一旁的段珠望去:“段珠,你馬上去寫一封信,告訴大王,長安無恙,李海這畜生一進長安就被抓了,叫大王不用在牽掛著咱們,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讓近衛派人用最快的速度給大王送過去。”
“諾——”段珠雙眼一亮,趕忙站起來朝董白一抱拳,然後匆忙忙的下去了,幸好自己平日裏還是比較聽話的,這時候董白才會想起讓自己去做這件事,那就不用留下來看這種場麵了,真是有因必有果。
且不說段珠胡思亂想的下去寫信,這邊吳悺兒見段珠走了,心中也是一鬆,既然這李海畜生招了,還是趕快殺了了事,吳悺兒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了,心思一轉咳嗦了一聲:“白兒妹妹,既然已經招了,那就趕快殺了他,這事情也算是了結了。”
董白卻並沒有理會,隻是看了吳悺兒一眼,吐了口氣,臉色忽然一緊,轉眼朝李海望去:“馬上告訴塔爾,讓他聯絡暗間營,傳我命令,著暗間營立刻派人奔赴泰山郡的奉高縣,在梁父山下有個叫做三道彎的小村子,去給我全部殺光,我不希望有一個人留下來,養出這種畜生來,就應該受到懲罰。”
話音落下,李海已經臉色大變,要不是被埋在土裏,李海真想衝出來和董白拚命,但是動不了,卻隻能嘶聲道:“你不能這麼做,壞事是我做的,你殺了我就是了,於鄉親們無關,你不能這麼做——”
隻可惜李海不了解董白,董白是什麼人,一向是殺伐決斷,從來不會隨便的發善心的,除了劉岩能夠改變她的決定,除此之外,隻要她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更何況現在還是後漢國的王後,掌握著無比的權勢,可以說是一言而天下動,隻要一句話就能決定無數人的生死,而劉岩此刻也不在身邊,李海更不知道,這一次的他的所作所為,就是劉岩都憤怒了,而且已經到了幾乎要失去理智的份上。
董白的話讓吳悺兒都有些不忍心,要殺光一個村子的人,心中遲疑,卻是低聲道:“白兒妹妹,你就是把這畜生千刀萬剮了我也不會說一句話,因為這是他應有的報應,隻是那些百姓實在是無故,這誰會想到養育的竟然是這種畜生呢,實在是不應該殺他們,最多你要是心中惡氣難出的話,殺了他的家人就是了。”
李海還在懇求,眼見吳悺兒開口,便覺得有希望,隻是拚命地哀求著,但是卻不能想到董白心堅如鐵,根本不會在意,隻是淡淡的一笑,卻忽然高聲道:“來人呐,將這個畜生給我抬出去,去東門外的山裏,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他嚐嚐活剝皮的刑罰,哼,敢打我的主意,就沒有那麼容易逃過去。”
一句話如同一柄大錘砸在李海心頭,登時間李海恐懼起來,再也顧不得為鄉親們求情,隻是驚恐的道:“你說話不算數,剛才你說過隻要我招了就給我一個痛快的,你不能這樣說話不算數呀,你——”
“有句話叫做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你沒有聽過嗎?”董白淡淡的嘲弄的看著李海,卻眼光一轉斜望向吳悺兒:“我是個女人,而且也是個小人,說話不算數這也沒什麼,那都是老爺們的事,我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隨即李海被帶了下去,至於後來被近衛塞了嘴巴,直接給抬去深山,然後在一處空地上實施了活剝皮的刑罰,還是那名仵作主持的,真真的灌了水銀,從那一天起,那個仵作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殘忍,砍頭算個屁,千刀萬剮也是輕得,回去之後,不管是仵作還是那些近衛,好些天都吃不下飯去,更是不敢吃肉,那種場麵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