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撞上葫蘆嘴的壩子,這才終於算是停住了,一條縱長將近八十裏的大喝在短短時間裏形成,即便是這樣,代水河的水位才不過下去一尺多一點,但是這已經不會在造成潰堤了,隨即船艦在水位穩定之後便已經開進了這條大河,而且也不會覺得不便,保持吃水是沒有問題,而且河道很寬,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唯一可綠的是,河道裏總有沒有被卷走的樹木,在哪裏已經堅挺著,讓行船困難了許多,但是在水軍的小心之下,也並沒有出現問題,畢竟河道太寬了,樹木也是少數,幾十裏路隻用了一個時辰就已經兵臨道人城下。
看到新軍的水軍出現,慕容拔登時臉色大變,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場洪水根本就是劉岩搗的鬼,也明白了那些百姓為何冒雨築壩,原來一切都是在做準備,可惜當時自己也大意了,盡管曾經精研漢朝的兵法文化,但是還是有些東西是學不到的,對於誰的運用絕對想不到,因為大草原換上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河流,而且更不會因為下雨而發洪水,所以對於這些防範意識不足,這才造成了眼前的這一切,但是如今一切都晚了。
船艦在圍著道人城不斷地巡視,將那場洪水之中僥幸逃脫的鮮卑人一一射殺,這些可憐的鮮卑人,好不容易從洪水之中逃脫出來,有的攀在大樹上,有的呆在小土丘上,雖然僥幸逃了一名,但是麵對洶洶而來的後漢國的水軍,卻是一點硬度辦法也沒有,躲是沒有地方躲,跑也跑不了,眼睜睜的看著新軍將他們射殺,成了不能動彈的活靶子。
而當第二天大亮的時候,劉岩也已經率領三千近衛趕到,同時張福所率領的百姓和郡兵也在河東岸接近,登時見引起三方鮮卑人的緊張,怎麼會忽然又有了這麼多人,於是鮮卑人意識到了問題,新軍的援軍趕到了,這樣一來在想攻擊標氏城就顯得有些不太可能,而且三方如今都有困難,道人稱成了孤島,那海部落等幾個部落成為孤軍,而且被困在一座小山上,什麼也沒有,最是慌張,至於拓跋無咎在丘陵之中,也隻能輕騎換做步卒,戰鬥力大減,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劉岩會不會有後手。
雙方在這裏僵持起來,除了船艦在不斷的巡視,不斷地對那些落單的的鮮卑人進行絞殺,一時間還算是安定,但是平靜的背後卻是暗流洶湧,隨時可能爆發出一場混戰,但是雙方又不得不克製著,但是隨著船艦在河道之中可是準備浮橋,新軍的力量也在進一步加強,將營地紮在一處小山上,暫時等待機會。
標氏城幾乎傾巢而出,城中隻有五十名百姓在值守,還都是受了傷的百姓,如果不是身上有傷不能淋雨,他們也不會呆在城中,因為城中已經沒有什麼好呆的了,這一次所有的自重糧草都幾乎被運空了,這樣的話標氏城就沒有太大的價值,所以這些百姓也是沒有多少精神,隻是呆在城門洞裏的營房之中避雨,當然城樓上還是有人在監視,就在眾人無聊的時候,城頭上的那名值守的人卻忽然又喊了一聲:“有鮮卑狗——”
一石激起千重浪,登時間便見百姓們幾乎是瘋了一樣的開始朝城頭上爬去,懷中還抱著僅存的那些箭矢,雖然隻有五十多名傷員,但是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投降,大不了一絲,也要幹了一仗,被新軍激起了血氣之勇的百姓,也已經不再懼怕鮮卑人。
但是就當百姓們爭先恐後的跑上城頭的時候,就隻見到了遠遠地一名鮮卑人正步伐蹣跚的朝著標氏城而來,讓百姓們在鬆了口氣的同時,有心裏有些惱怒,不由得咒罵那名值守的百姓:“大驚小怪個屁,不就是一個鮮卑狗嗎,還能讓他翻了天去,沒事瞎吵吵,搞得大家嚇了一跳——”
於是眾人都揚弓準備等那鮮卑人到跟前的時候,就將這鮮卑人射死,但是哪知道這鮮卑人也很精明,在二百步外停下,隻是從懷裏摸出一個羊皮包,然後高喊道:“在下奉命而來,給漢王送信來了,希望可以求見漢王。”
求見漢王,眾百姓一陣迷糊,對望一眼,一時間也拿不住注意,隨即望向最有威望的以為裏正,此地就以他為大,不過裏正遲疑了一下,雖然猜不透有什麼事情,但是也不是很擔心,不過還是小心為上,隨即道:“大家注意一下,周圍能看到的地方還有沒有鮮卑人,盡量的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