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下來,真是好算計,讓王寬自己往埋伏上湊,莫說是王寬這個洞的行軍打仗的人,就是在不懂得人,最少會選擇一個靠近水源的地方,因為晚上還要煮飯,不然五千大軍吃什麼,所有這是幾裏處唯一的水源,自然也就選擇了這裏,再說傻子也知道密林之中還不能紮營,自然而然的就會選擇這裏當做紮營的地方,於是提前埋伏,不過劉岩心中還是有疑惑,王寬按理說應該早上拔營,那麼在晚上的時候就不會在此地紮營了,那這一切不是都要白費了嗎,又怎麼能算的這麼準,王寬就是這時候就到了這裏,否則如果是白天的話,就算是埋伏了也會被及時發現的,也不會讓大營整個動亂起來,這會是誰計算的如此精絕?
“我知道了——”王寬臉色大變,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甚至將嘴唇都咬出血來,此時想起一些事情來,便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王寬不傻,有些事情一旦去想就能想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將牙咬的咯嘣作響,一字一句的道:“我一定要將許攸挫骨揚灰,一定是他害死了我這些弟兄——”
許攸?劉岩一呆,不由得望向王寬,一時間不明白王寬怎麼會猜到是許攸的,不過要說許攸有這種好算計也很正常,在袁紹身邊雖然謀臣無數,但是讓劉岩看來,真正的人才除了一個田豐就是許攸,餘者姐不如他們,如荀諶逢紀審配辛評郭圖等人,自然有機謀,但是包括田豐,這些人都是太過方正,絕不會有這種鬼謀,都是會用一些自以為精絕的計謀,而不會用這些以為是下三濫的手段。
要說起原因來,這就是和他們的出身有關係,如荀諶是潁川荀家的人,名門望族家大業大,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所學所言所接觸的都是那些所謂的大家,從小形成了習慣便是要有那一股子範兒,而辛評辛毗兩兄弟,也是潁川望族,辛家在潁川可以說是少有的大家戶,一身所學自然也是正有餘而奇不足,至於逢紀是南陽望族,至於審配則是魏郡陰安的大族,至於田豐則是巨鹿望族,隻有這許攸雖然自負一身才學,但是卻出身在南陽的一個普通的百姓家裏,其實許攸很早有雪的時候就和袁紹曹操的呢個人結識,但是當時就因為他的身份而受到冷遇,其後,直到能為官才算是擺脫出那種自卑,但是許攸卻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很貪財,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毛病,就是因為出身寒門,說白了就是因為窮怕了,所以才拚命地斂財,想要成就大家業,從此讓許家也成為名門,子孫後代不一會向自己一樣那樣被人看不起。
正是因為這樣的經曆,所以才會養成許攸多愛空出狂言,而且不知輕重的性格,這一切都是因為許攸怕人瞧不起他,比如於袁紹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去故意的表現出和袁紹的不一般,然後在讓自己顯得能和袁紹相提比倫,從而凸顯自己的身份,難怪當時袁術就曾經這樣評價過他:“許子遠凶淫之人,性行不純。”
正是小時候的家貧讓許攸沒有收到過那樣良好的教育,從社會的最底層生活,造就了他一直以來的奇謀,多有千奇百怪的想法,但是不可否認,許攸看得很長遠,而且很準,也是真正有才華有機謀,正如後世司馬光曾經這樣說過:“昔周得微子而革商命,秦得由餘而霸西戎,吳國得伍員而克強楚國,漢得陳平而誅項籍,魏得許攸而破袁紹;彼敵國之材臣,來為己用,進取之良資也。”
輕輕點了點頭,劉岩並沒有說什麼,到是一旁的典韋啐了一口:“媽的,別讓我抓住這廝,不然的話我非要把他點了天燈。”
隻是劉岩卻是歎了口氣:“許攸真是一個奇才呀,若得此人便如虎添翼,可惜袁紹無德,性情多疑,明明放著身邊這麼多的人才而不能用,如田豐許攸郭圖荀諶者,如果袁紹能盡用其才的話,袁紹如何大事不成,便是咱們後漢國,如龐統徐庶楊修者也是奇正有餘,而機謀不足,不如此人有奇謀,或者隻有賈詡賈文和能比此人強。”
沒有想到劉岩對許攸有這麼高的評價,點位置是悶悶的不出聲,至於王寬則當做沒聽見,隻要讓他抓住許攸,那許攸必定會死的很慘,為這些不是死於戰陣的弟兄們報仇,不然王寬今後連覺也睡不好了。
且不說劉岩等人領軍從新趕回大營,又給王寬撥了三千鮮卑降兵,這一夜無話,第二天大軍依舊啟程趕往元氏,但是經此一役,新軍的士氣卻是被打擊了不少,收拾大營的時候話少了,整個大營顯得有些沉悶,這讓劉岩也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