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心中也有壓製不住的緊張,畢竟成功與否心裏沒底,當然不成功其實也沒關係,最多被當做笑話說,而且就算是不成功,劉岩相信也不會有人組織i及再次飾演,甚至還會有意兵卒樂意為自己試驗奉上生命,但是劉岩畢竟不像弟兄們屈死,再說當然是成功好,此時劉岩雙手緊握這長刀,一時間激動地竟然微微的在顫抖,比起幾萬大軍廝殺的時候還要緊張,就算是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樣緊張過,終於按耐不住,猛地一聲大喝,長刀猛地劈斬下去,便剁在了那繩索上——
不過劉岩當時就呆住了,滑翔機並沒有動彈,因為劉岩這一刀下去根本就沒有將侵過桐油的繩索給砍斷了,枉費了此時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卻在此時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惜劉岩相當不給力,在將士們憋了那麼大勁之後,卻偏偏空打了一棒槌,差點沒讓將士們全趴下,實在是有夠讓人憋屈的。
呆了一呆,劉岩一張臉火燒火燒的,撓了撓頭,隻是尷尬的笑了起來,一張老臉盡管磨練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紅了起來,丟人呀,當著兩萬多將士丟了大人,其實最倒黴的事那兩名做實驗的弟兄,這一刻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結果還是給晃了一下。
“那個——大王,不如還是我來吧。”典韋壓低聲音,也不好說話,畢竟劉岩此時很沒麵子了,自己這樣無異於火上澆油,隻是此時典韋才想過來,這侵過桐油的繩索很是堅韌,比起碗口粗細的小樹還要難以砍斷,劉岩這樣砍不斷實屬正常,畢竟揮動這長刀是需要力氣的,而劉岩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好在劉岩此時很尷尬,而且劉岩也不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幹笑了一聲,將長刀塞給典韋,自己就躲一邊去了,便見典韋沉聲低喝一聲,單手執刀,猛地一刀斬了下去,耳聽嘣的一聲,繩索應聲而斷,登時間滑翔機被絞緊的繩索推著,借助著兩個大樹的彈力,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去,直接推開地麵,就此飛上了半空。
隻是一下子就飛出幾丈遠,加上又是順風而起,登時被吹得反而上升了一段,接著風力的鼓吹,滑翔機真的飛了起來,一時間兩萬將士們都張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已經飛起來的滑翔機,原來真的能飛起來,隻是不知道在機艙裏麵的那兩人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劉岩不知道,典韋洛寒王寬也不知道,將士們更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此時所有人激動的心情,畢竟很多人都曾經想過,有朝一日能像飛鳥一般可以飛上天空去,享受一下能夠翱翔的那種滋味,或許實在是太美妙了。
之所以人們將想象中的神仙都定義為能夠飛天遁地,那就是因為在世人眼中,飛翔根本就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能夠飛翔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的人,那就是神仙,人怎麼能辦得到,但是劉岩今天告訴了他們這一切是能做到的。
劉岩以前的時候,曾經對很多人說起過,人的能力和創造力是無限的大的,隻要肯想辦法出主意,人可以像鳥一樣在天上飛,可以像魚一樣在水裏遊,陸地上還能有比寶馬跑的還快的車,不過劉岩說的時候沒有人相信,但是現在將士們相信了,果然人是能飛上天空的,這無疑讓許多人都很興奮。
再說滑翔機從小山上飛起,不過裏麵的人不太會掌握,所以並沒有朝欒城飛去,而是朝南方飛去,不過這不是問題,畢竟已經成功了,看著漸行漸遠的滑翔機,無數人開始歡呼,終於在飛出了四五裏之後,滑翔機打開了降落傘,然後成功的平安的降落在了一處空地上,登時間兩萬多人都歡呼起來,聲威震天地。
而這一幕也落在了欒城守將的焦觸眼中,於兵卒們一起呆呆的望著飛起來的滑翔機,這些人簡直無以名狀,新軍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能夠造出這種東西,那豈不是可以隨時入城嗎,而且根本防不勝防,實在是太可怕了,終於有人嘀咕起來:“咱們這可怎麼抵禦新軍,根本那就沒有一戰之力——”
焦觸也是這樣想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何況袁紹不知動靜,讓焦觸早已經喪失了信心,沒有援軍,這一戰打下去根本就沒有意義,而今天看到那會飛的東西,焦觸真的震動了,忽然歎了口氣:“咱們投降吧,沒有必要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還要無拚死一戰,弟兄們家中那個沒有妻兒老小的,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