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這一開口登時讓焦觸和張南臉色都是大變,雖然張南可以忍受焦觸對他的不善,但是不代表可以忍受典韋的嘲弄,當時臉色就是一變,眼中閃過一道殺機:“我和大哥說話,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摻和。”
“我不是東西——”典韋也不在乎,隻是嘿嘿的冷笑,然後猛地拎起酒壇子大口的灌了下去,一口氣喝了個幹淨,這才打了個酒嗝:“老子是典韋,怎麼著,可想和我較量一下——”
也是張南沒有和典韋照過麵,並不知道典韋的厲害,但是人的名樹的影,張南一聽這莽漢就是人見人怕的典韋,當時不由得一震,一時間不知道還說些什麼,難怪這莽漢說話這麼狂,剛才想說的話就全給壓了下去,心中卻是在胡思亂想,如果能夠殺了這個典韋那絕對是大功一件,隻是——
見張南臉色陰晴不定,典韋黑黑的冷笑了幾聲:“張南,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呀,要不是我家大王希望盡量的減少戰亂,便是拿下柏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說真的,你投不投降我們還真不稀罕。”
看著張南一張臉漲紅了,典韋黑黑的冷笑:“怎麼,覺得我說的過分了是吧,哼,老子告訴你,你投不投降那都是小事,那你也該為你手下的兵卒著想一下吧,你怎麼就知道他們願意在打下去——”
“休得胡說,我手下的弟兄都是和我征戰多年的老兄弟,他們自然和我一個心思。”張南到底沒敢和典韋當時翻臉,都說這典韋乃是千人敵,此時身邊沒有人,隻是屋外那十幾個親兵,張南也不敢亂來。
卻不想典韋隻是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你沒有問過怎麼就知道他們也是這樣想的,要是你敢和我打賭的話,咱就賭一賭看看你的這些兵到底願不願跟著你一起就死如何,你贏了我就不打柏人,你輸了就給我乖乖的投降怎樣?”
張南一呆,吃不透典韋到底搞什麼鬼,一時間反而不敢答應,讓典韋隻是哈哈大笑:“怎麼,竟然不敢和我打賭,哪還敢說什麼你的弟兄,你帶兵多年也真是白混了。”
被典韋刺激的張南漲紅了臉,心血一衝不由得冷哼一聲:“賭就賭誰怕誰,你說吧,到底怎麼個賭法?”
“很簡單,你將所有的兵卒在西城校場集合起來,不用多說,讓我和他們說一番話,要是他們還願意跟著你,那我二話不說直接走人,要是他們投降了,那你就給我老實的投降。”典韋好像根本不在乎,反倒是空了空酒壇子,可惜已經空了,讓典韋頗為遺憾,心中一動,隻是嘿了一聲:“再加一個條件如何?”
“什麼條件?”張南還在心裏權衡利害得失,典韋憑什麼就說的這麼有把握,莫不成手下之中已經有了奸細,隻是此時卻不能漏一點驚慌之色。
典韋大手在腦袋上劃拉了幾下,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幹笑道:“要是你輸了再加幾壇子好酒怎麼樣?”
張南隻覺得一陣氣血上湧,當時心中就是大怒,這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不由得臉上抽了抽,重重的哼了一聲:“賭就賭,難道我還能怕了你,我這就集合弟兄們,我倒要看看難道你還能舌底生蓮,把死的說成活的不成。”
典韋隻是嘿嘿了幾聲,一臉好笑的看著張南:“我倒是沒有那麼會說話,這一點你放心,老子平生就討厭的就是說教。”
再說張南安排親兵去集合大軍,不過心中另有想法,單憑自己和親兵還真不敢照量典韋這高手,不過到時候大軍集合,可不正中自己的下懷,不難為自己的大哥,不代表不能拿下典韋,隻要找機會讓大軍圍困典韋,還怕典韋能夠翻上天去不成。
沒過多久,親兵進來便說大軍已經集合,正在西城校場等待著,便請張南過去,張南邊起身而行,可惜典韋不傻,於焦觸緊隨其後,其實若是讓張南脫離了控製,那可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典韋也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殺的光一千大軍。
此時的西城校場,此時一千大軍除了留守城牆的二百人,其餘的都在這裏,黑壓壓的一片,不過好在都點燃了火把,也都能看得清怎麼回事,而典韋等人卻已經快要到了西城校場,這也就要出來結果。
卻說此時典韋便經過縣衙,那縣衙大門麵闊三間,中為通道,兩邊建成有衙門常有的"八"字牆,大門兩側有一對威嚴的石獅,大門東側原來放置一麵大鼓,是告狀人擊鼓鳴冤的地方,而典韋下午的時候正從此地經過,便早早的看上了這一對石獅子,這石獅子一左一右,兩隻獅子一雌一雄,雄獅腳下踩著一隻繡球,雌獅身下依偎著一隻幼獅,皆莊嚴威武,這擺放石獅子也是為了保衛門戶、驅鬼辟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