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軍越來越近,忽然在幾裏外分成了兩路大軍,一路千餘人隨即奔赴楊氏城外,在五百步之外集結成方陣,階段了回去楊氏的道路,而另一路一千人,卻是呐喊著朝亂軍殺來,卻正是劉岩於典韋洛寒等人率領近衛營趕到,黑衣黑甲的近衛營如同一道洪流朝袁軍衝去,登時讓袁軍為之不安,一時間失去了死戰之心。
卻說劉岩為何會來到此地,原來自從昨日楊修走了之後,劉岩便始終覺得心緒不寧,翻來覆去尋思一番,後來有折騰了一夜,終於還是覺得按耐不住,便隨著點起了近衛營兩千,至於其他的那一千人,五百給了裴元紹,五百給了王寬,要不是有這些近衛營的話,王寬所部隻怕早已經潰不成軍,正是有近衛營誓死血戰,而且任何情況下也不會放棄,不然新軍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再說第二天一早,劉岩便領了人馬朝這邊趕來,開始想的簡單,如果來了沒事就當溜達溜達,但是卻剛好趕上袁紹偷襲王寬,遠遠地就聽見廝殺聲,劉岩便當機立斷,分出一千人去截斷袁紹的歸路,而親領一千人來解救王寬楊修。
近衛營特有的黑衣黑甲很是容易辨認,這樣一來新軍登時精神大振,援軍到了,盡管人已經不多,殘存的四五百人盡量的圍聚在一起抵擋袁軍的衝殺,而相反的是袁軍見到新軍援軍趕到,攻勢登時一滯,即便是顏良也知道要糟,近衛營的戰力顏良很清楚,單憑眼下加起來也就是不到三千人的兵力,想要抵擋近衛營兩千人馬根本就不可能,隻是望過去,袁紹整合王寬糾纏的厲害,一時間也分不開。
截斷退路的近衛也開始慢慢圍攏,而劉岩率領的一千人卻已經殺入了亂軍之中,話說典韋一馬當先,遠遠就望見正在廝殺的顏良,不由得一陣哈哈大笑:“手下敗將也敢逞凶,帶我老典來收拾你,納命來——”
話音錄下,典韋倚翠戰馬便已經奔顏良殺去,所過之處,手下無一合之將,生生一路殺過來,不知多少冀州軍被殺,而隨後近衛也殺下來,登時間讓冀州軍一片淩亂,反而是新軍聲勢大振,咬住冀州軍不肯讓他們離開。
顏良臉色一變,卻不敢退走,明知道重傷初愈之際,絕不該和典韋拚殺,就是沒有受傷的時候尚且不是點為對手,何況如今傷還沒有好利索,煞煞普通的新軍還行,和典韋一戰就是必敗無疑,但是顏良不敢退,隻要他一退冀州軍便會立刻潰敗,兵敗如山倒,顏良不敢去想,何況主公袁紹還沒有和王寬脫離開,自己一退,勢必等於將袁紹給丟棄了,被兩千近衛合圍,袁紹還有幾分可以逃回去的機會?
‘噹’的一聲,顏良無奈的和典韋硬拚了一記,登時間左半身便是一陣發麻,還沒有愈合好的傷口也是隱隱作痛,心中一動,猛地高呼一聲:“弟兄們,去和州牧大人彙合,準備撤回城中。”
隨即顏良虛晃一刀,擺脫開典韋,利用人群中的阻擋且戰且退,朝袁紹那邊退去,再說袁紹此時心中也是又驚又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好好的一番打算結果成了給人送菜來了,心中想到這也就明白今日已經沒有勝算,勉強擺脫開王寬,便已經迎著顏良而去,雙方彙合在一起,可惜王寬身邊隻剩下不足二百人,還是個個身上帶傷,已經無能追擊,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袁紹遁走。
隻是隨即典韋劉岩洛寒領軍已經殺到,轟然間將冀州軍的步卒衝的散開,已經奔袁紹顏良而來,弩箭無數,已經有些慌神的冀州軍卻是根本經不起近衛營的衝撞,隨即有些淩亂,而此時袁紹當機立斷,竟然招呼了顏良,拋下步卒便催著騎兵朝楊氏城而去,隻有逃回城裏才有機會。
此時此刻冀州步卒其實還有一千七八百人之多,但是一見主將竟然被拋下他們逃了,一時間士氣大落,再也沒有廝殺之心,竟然有不少人選擇了投降,一旦有人這樣做,大批的被拋棄的冀州軍在絕望之餘也隨著投降,隻是沒有人注意到,卻有張唐領著三百冀州軍迅速的脫離了戰場,隨即也不去追袁紹,而是徑自朝一旁的密林中退去。
張唐看得明白,此刻去追袁紹是必死無疑,兩條腿覺跑不過四條腿,所以選擇了顧自己,一路收攏了三百多冀州軍朝密林中退去,此刻張唐算是想開了,去他媽的袁紹,一有危險把自己都拋棄了,這種人跟著他幹嘛,所以張唐根本就不打算退回楊氏,而是準備領著三百軍朝別處退去,好在剛才趁亂搶了一些糧食,最少有一百多人都身上背著糧食,早早就準備退走的打算,正是張唐操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