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把將關羽拉住,黃權臉上寫滿了憂慮,隻是歎了口氣:“關將軍,使不得呀,你且隨我來一邊,我有話要對將軍說,事關重大不得不重視呀。”
也不管關羽同不同意,隻是死死地扯著關羽的袖子,隻可惜關羽此刻正在盛怒之下,那些兵卒根本不停自己的話,自己說過誰手下的兵逃走了,那就出止水,說出的話潑出的水,關羽也是抹不下臉麵來,心中本來就煩躁,又被黃權糾纏,那還來的好心情,隻是胳膊一甩,便將黃權甩開一邊:“黃大人,軍令如山,豈容我徇私情,你且看這,帶我將這幾個不將軍法看在眼中的東西給殺了再說。”
哪知道事也湊巧,黃權本來就應為前些天拉稀拉的身子就虛,此時忽然被關羽一甩,又沒有防備,隻是腳下一個跟倉,腳步虛浮沒有站穩,直接一個屁股墩就跌坐在地上,這也就罷了,偏偏沒撐住朝後一倒,一腦袋撞在了營房上,隻是‘哎幺’一聲,也是急怒攻心所致,竟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這邊關羽正要動刀,卻忽然聽有親兵驚叫了一聲:“黃大人,黃大人,你醒醒呀,這——將軍,黃大人流血了——”
關羽一呆,轉頭朝黃權望去,卻見黃權歪倒在營房的牆角邊,已經人事不省,腦袋上被磕出了一個口子,此時正懨懨的流著血,不管親兵怎麼推,確實沒有半點反應,讓關羽心中一震,這不會他媽的死了吧。
呆呆的看著黃權片刻,這才反應過來,顧不得在殺兵卒,趕忙過去扶起黃權,隻是招呼了幾聲,也不見黃權有反應,伸手一攤,關羽才算是鬆了口氣,還有呼吸,證明還沒有死,要不然這事情可就大了,回去可沒法和大哥交代,半扶半抱的扶著黃權,隻是瞪了一眼親兵:“還愣著幹嘛,沒看到黃大人負傷了嗎,還不快去請郎中來。”
一邊扶著黃權朝大帳那邊走去,心中還惦記著那該殺的兵卒,回頭吩咐道:“給我看好了那東西,等黃大人沒了事我再來處置他。”
隨即便扶著黃權走了,且不說關羽給黃權治傷,隻是此時軍營中卻是一股壓抑的氣氛在膨脹,兵卒們望著那個被綁在旗杆上的同袍,心中已經說不出什麼滋味,但是有一點,所有的蜀軍都認為這同袍不該死,在望望已經被殺的三個,隻是兔死狐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有人啐了一口:“媽的,我看咱們是沒有活路了,妖魔死在新軍手中,妖魔死在關將軍的手中,這大軍不敢戰,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回不了家了——”
“是呀,吳將軍就不該死,幾個逃兵也怪不得吳將軍,真要是有心的話,昨晚上早就跑了,那還會等著來殺,哼——根本就是不問青紅皂白——”又有兵卒很是不滿,但是下麵的話卻不敢說了,隻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但是共同的想法就是,現在沒活路了,早晚是個死,關鍵是怎麼死,誰也不願意死呢。
有人不說話,但是心裏想事情,不時地見到有人於同鄉用眼神勾搭,一切盡在不言中,但是不滿的情緒卻在醞釀,總之對關羽很是不滿,這種情緒在黃權被摔傷之後就變得更加厲害了,黃大人想要救人都被打成那樣了,兵卒們如何不同情,反過來有的人心中已經開始憎恨關羽呢,隻是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再說關羽請來郎中,給黃權包紮上,處理了傷口製後沒過多久也就慢慢地蘇醒過來,隻是一醒來就拉住關羽,卻還是在勸解關羽:“關將軍,不能殺了,明正軍法是好事,但是此刻本來就軍心不穩,將軍若是在以殺代管,隻怕不但不會起到作用,反而會引起兵卒們的憤恨之心,說不得就會演化成一場騷亂,哪至於兵變,將軍——”
關羽臉色有些陰沉,隻是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行了,黃大人,你隻管歇著吧,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身後黃權登時大驚失色,不由得高聲道:“關將軍,你可要多想想呀,此刻不已在殺人了,穩定軍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關羽心中厭煩,一口氣憋在心裏出不來,隻是哼了一聲,就徑自朝外走去,哼了一聲,讓黃權又驚又怒,不由得嘶聲道:“關將軍,你若是不聽我的勸,你一定會後悔的,可惜皇叔大事就將毀在你的手中,你對得起皇叔嗎,又如何向軍師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