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的丈八長矛也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一件兵器,與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一般,可以算是天底下少有的兵器,有這個槍頭也能頂的上張飛的人頭,而且容易攜帶,看了一眼,範疆將槍頭揣在懷裏,又回頭看了看張飛,心念一轉,將刀子收回來擦幹淨血跡,又將張飛的傷口用被子蓋住,最少傷口露不出來,親兵也不會那麼容易發現,至於自己走了之後那就無所謂了,隻是心中已是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又過了好一會,範疆籲了口氣,將燈火吹熄,這才高聲道:“將軍,您歇著吧,小的就先回去了。”
其實範疆自己不能發現,說話的聲音到現在還在發顫,不過此刻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呆在大張裏麵,隻要看到張飛怒睜得雙眼,範疆就心中害怕的氣都要喘不上起來,整了整衣甲,這才轉身出去了,外麵的親兵還是如以前一樣盡忠職守,見範疆出來,變有親兵在大帳門口朝裏麵望去,這一刻,範疆可以說一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那種窒息的感覺讓範疆幾乎要崩潰了,不過幸好親兵看了一眼卻是笑了:“這一次將軍真是喝多了,剛才將軍說話都說不清了。”
範疆陪著笑臉,卻比哭也好不到哪裏去,幸好此時天黑,夜色深沉並沒有人注意到,倒是先前的那個親兵什長湊上來笑道:“怎麼樣,範將軍,有沒有說動將軍,我剛才好像聽到將軍賞你酒喝,想必是已經沒事了吧。”
看著什長一隻手抬起,好像在握著什麼,這一刻範疆忽然就福至心靈,趕忙從懷裏去了一袋錢,差不多有一千多文:“幾位兄弟,來時準備不足,這一點錢大家拿著去喝點酒,等我回去之後在給諸位準備,絕不會虧待了諸位兄弟,這次能逃脫一難,還是多虧了諸位兄弟照顧了,多謝了,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什長掂了掂錢袋,估計了一下數量,心中嘿了一聲,算你範疆懂事,不然下一次便再也別想見將軍了,這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也虧得範疆懂事,這一下眾人都笑了,便已經各回崗位,範疆才鬆了口氣,趕忙離開了。
走了不遠,密探冒了出來,將範疆嚇了一跳,差點背過氣去,剛才直響掏刀子,這也是做賊心虛,咽了口吐沫,隻是看了看四周:“兄弟,準備好馬匹了嗎?”
密探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範將軍,得手了嗎?”
說真的範疆此時一刻也不想多呆,但是還是要小心的應付密探,從懷裏掏出槍頭:“得手了,我已經將他殺了,不過沒有敢割了他的頭,但是還是將他的丈八長矛的槍頭卸了下來,也算是一件物證,好了,別說了,快走吧,不然萬一有點異味想走都走不了了,我心裏老是覺得不踏實——”
密探點了點頭,所謂兵器是武將的第二生命,這一點不假,能將丈八長矛的槍頭取下來證明成功了,何況到明日就能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多待,隻是點了點頭,領著範疆到了暗處,隨即上了戰馬,一開始不敢快跑,隻是朝一處營口而去,那裏是密探的人手,見密探到來,立刻打開營門,索性隨著密探一起離開了,不過密探的人手並沒有完全撤,還留下來一些準備以後再用。
這些人出了蜀軍大營,便一路飛也似的朝南鄭城跑去,到了半夜時分也就到了南鄭城,隻可惜範疆並不知道,此時身邊的都是後漢國的密探,再說到了城下就被人攔住:“幹什麼的,報上名來。”
“末將範疆,本是張飛手下的偏將,今日殺了張飛,便來投奔漢王,還請通報漢王。”範疆深吸了口氣,朝城頭抱了抱拳,隻是將丈八長槍的槍頭取在手裏,高高的舉在手中好讓人看清楚了。
城上一陣遲疑,不過看看就這麼幾個人,也就並不擔心,這種事情還需要稟告張將軍才能處理,這邊讓人去稟告張將軍去了,不過還是安慰範疆:“你且稍等一下,我已經去請張遼張將軍了,還是讓張將軍來處理此事吧。”
果然過了不久,張遼也就來了,隻是張遼並沒有理會範疆,對於這種殺主求榮心中不但看不起,還比較討厭,但是一來張飛一死可以減少很多麻煩,二來劉岩有囑咐,當時劉岩臨走的時候就告訴張遼,會有範疆脹達之中的一人或者兩人殺了張飛前來投奔,而且會有暗間營的人跟隨,隻要確定暗間營的人手,就讓他們進城就行,至於範疆劉岩自然有處理,此時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