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點了點頭,劉岩沒有說什麼,隻是挺了挺身子示意徐庶上前動手,相信徐庶是不會打死他的,不過五十杖,此時劉岩想想也有些後悔,剛才隻想著太輕了不好交代,此時卻想五十杖那也是會要命的,如果是在軍中行刑,三十杖就可能將人活活打死,超過三十杖那也是死罪一宗,劉岩雖然是隨口一說的,但是卻還是比較有意思的,隻是五十杖就算是徐庶收手劉岩怕也是承受不住。
卻說徐庶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也不由得有些猶豫,朝陳宮望去,卻見陳宮隻是苦著臉做出小心的口型,隻是徐庶心中也是有些沒底,但是還是大步上前,猛地舉起了木杖便已經砸了下去,還能聽到呼呼的風聲,然後就在落在劉岩身上的時候,徐庶雙手卻是猛地一收,然後輕輕地拍在劉岩後背上,卻是也‘啪’的一聲。
劉岩一呆,這一下也隻是微微的覺得疼而已,心中算是鬆了口氣,還是徐庶知道自己的心思,也虧了徐庶有這種本事,看上去用盡了力氣,但是落下的時候卻是假的,如果不是高手,不是有心人還真的看不出來,轉眼間便是七八杖,正當劉岩心中誇獎徐庶的時候,那知道在落下的時候,竟然是忽然打了力氣,重重的砸在了劉岩背上,打的劉岩不由得失聲慘哼了一聲,背上也出了一道濃濃的血印,這一下徐庶可是動了真格的,因為如果一直作假的話,那會被看出來的,到時候劉岩的臉麵還是下不來。
臉上抽搐了一下,原來剛才徐庶拿捏得氣力很小,有了比較才知道徐庶究竟有多厲害,最少劉岩拿捏不住,不過即便是隔上三五板子來一下真的,劉岩也是受不了,這才打了一半,劉岩就已經嘴唇咬出了血,不過多虧了徐庶,不然的話,就是這二十幾板子也足以掉了劉岩的半條命。
“等等,我也是張繡的兄弟,我來分擔一些,打我——”典韋終於按耐不住了,猛地撲上去,擋在劉岩身前,卻是生生待劉岩受了一下,這一下可是徐庶來不及收力,著實打的挺狠的瞞不過迪歐安慰到底是典韋,隻是哼了一聲,索性將衣服一扯,隻是光著膀子等著挨打,畢竟是皮糙肉厚的。
此時劉岩吃痛一時間不能開口,而徐庶鬆了口氣,手下也不停,陳宮在一旁數數更不停頓,轉眼間便有過去十幾板子,此時劉岩才到底了一口涼氣,也算是緩了緩勁:“不行,受刑哪裏有讓人替的,還是打我——”
“大王此話差矣,大王都是代張繡受過,為何我們就不能分擔,難道隻有大王將張繡當做兄弟,我們就不配做張繡的兄弟嗎,現在該我了——”張遼不等劉岩說完,就已經打斷了劉岩的話,卻是搶在典韋前麵,擋住了板子,反正隻剩下十幾板子了,就算是徐庶用全力也不會打出問題,不過是要受些罪了而已,這一點傷張遼還是不在乎的。
“你們——”劉岩心中也是一陣窩心,知道典韋張遼是心疼他,卻是不知道怎麼說,隻是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到底典韋見劉岩回過頭來,卻是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渾然不覺得剛才挨了那十幾板子當回事。
等劉岩在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徐庶卻是已經打完了,典韋張遼其實不過一人愛了四板子,根本不會有多大的傷害,導師劉岩這七八板子挨得實誠,此時後背上血粼粼的,看上去好像很嚇人,卻是並沒有內傷,不過皮裏肉外的,也虧了徐庶少年時習武,懂得棍法,換一個人作假便能看得出來。
不管劉岩傷的重不重,劉岩一鬆勁,直接朝地上爬去,幸好近衛趕忙扶住,便有人張羅著將劉岩送回去,不過典韋張遼卻是挺著以後背的血,還是護在劉岩左右,此時才發現少了一個洛寒,剛才劉岩挨打的時候便不見了,卻不知道去哪裏了。再說劉岩走後,這事情可就難弄了,剩下來伏文才主持監斬,而陳宮徐庶也相續回去探望劉岩,這一下就算是在想求情也不能了,雖然又有人出來求情,但是伏文才隻是一句話:“刺殺大王那是滅族之罪,要想求寬恕就必須大王開口,剛才大王在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求情,要想救人除非現在去向大王求赦免令,不然我不敢做主,行刑——”
一聲令下,第一個被砍了頭的便是東王公蒲元,隻是接下來一家三十七口無一活命,而其後的這些人,甚至有人拿著天子的諭旨,可惜一切都晚了,劉岩不在誰說了也不算,真的等再去求劉岩,多半是來不及了,那些受了劉協安排,想要一下一下打劉岩的臉的人,此時卻是懊悔無數,但是一切都晚了,其餘的人無一人逃過,還有人想要劫法場,可惜早早就被暗間營發現了蹤跡,又被黑衣死士和近衛營盯上,方一動手就被一陣亂箭射死,反倒是多添了幾十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