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劉岩拉著張浩到了前廳,董白劉穎吳悺兒墨盈這四位正妻才可以上桌,本來劉岩是不在乎的,不過偏偏董白劉穎對此規矩十足,烏娜春蘭眾女根本就不能上桌,隻是在別間用飯,這就是地位的問題,而偏偏烏娜等女也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反倒是讓劉岩很是無可奈何,不過今日除了一個張浩,卻還是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長樂公主劉曼,此時見到劉岩隻是笑嘻嘻的道:“大王,我可是來混飯了。”
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劉岩沒有把他當做公主,倒是多半覺得是個妹妹,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再說這也是自己的小姨子,兩人平日裏說笑也沒有太多規矩,劉岩拍了拍劉曼的頭:“你給我說可沒用,想吃好吃的還要找你嫂子,每天吃什麼都是你嫂子訂的,我也就是個兩肩扛嘴的吃貨。”
“幹嘛呀,大王,你最討厭了,人家都大了,你還老是拍人家的腦袋,要是拍傻了,到時候嫁不出去那可不糟了。”劉曼掃了掃頭皮,隻是嘟著嘴一臉的氣嘟嘟的,當然也不是真生氣,不過總被拿著當小孩子卻是心裏也不舒服。
劉岩哈哈大笑,朝劉穎看了一眼,見劉穎也是一臉的無奈的笑容,這個劉曼可以說讓劉岩給寵壞了,比董白劉穎她們還隨便,甚至敢不用通傳,便直接登堂入室,甚至一大清早的不等劉岩起床就敢衝進劉岩的房間,雖然劉穎已經說了無數回了,但是效果確實一點也沒有,劉曼反而更是無所顧忌,在長安城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以為小魔女,常常在外麵捉弄那些欺負老實人的家夥,也不管是官員還是富商,當然都知道她的身份誰也不敢和劉曼計較什麼,多半是吃了啞巴虧,有時候明知道劉曼要捉弄他們,卻還要故意的湊上去讓捉弄,免得被這位長樂公主記恨上可就糟了。
“小曼,你這孩子怎麼和大王說話呢,你就是讓大王給慣壞了,就你這樣子,嫁的出去才怪了了呢,做好了,都沒個正型。”見劉曼伸手去抓劉岩的胳膊,劉穎臉色有些不是很好看,這丫頭越來越是無所顧忌,現在和劉岩也越來越親昵,有時候還會和劉岩在房裏滾作一團,這也實在是太過分了,雖然這時候的禮教之防還沒有後世那樣嚴重,但是在這時候也沒有劉岩前世那樣開放,一個女孩子和大王滾在一起,雖說隻是鬧著玩,雖說劉岩沒有一點想法,隻是拿著劉曼當做親妹子,但是畢竟不是親妹子,滾來滾去萬一要是滾到床上可就麻煩了,一入深宮深似海,劉穎並不想要劉曼嫁入宮中,想自己一樣一年到頭見不到劉延輝幾回,劉穎更希望劉曼能夠普普通通的過日子。
劉曼渾然不在意劉穎的訓斥,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劉岩身邊,抱住劉岩的胳膊,故意的用胸前在劉岩的胳膊上蹭了蹭,朝著劉穎吐了吐舌頭:“就不,我要是嫁不出去,就讓大王養著我,反正也不過是多爽碗筷的事情,我吃的又不多,也不怕把大王吃窮了,是不是呀,大王——”
“好了,都別說了,吃飯——”劉岩嗬嗬的笑著,很喜歡這種家的氣氛,伸手給劉曼一個爆栗,隻是寵愛的看了一眼劉曼,才注意到張浩從進來就拘束的站在不遠處,臉上緊繃著好像是要上戰場殺敵一樣,不由得笑了,拍了拍劉曼:“行了,給張統領讓個地方,你去靠著你姐去。”
劉曼嘟著嘴不情不願的還是挪了挪,將劉岩左邊的位置讓了出來,劉岩才忘了張浩一眼笑道:“行了,你別跟飯菜有仇死的,憋著一張臉,就坐我身邊吧,我正好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呢。”
張浩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說真的,並不是畏懼劉岩,而是這一桌子貴人,張浩小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卻是屁股還欠著一半,眼瞼垂下隻是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飯碗,仿佛裏麵有什麼吸引張浩的東西,根本不敢抬頭亂看一眼,這都是大王的女人,多看一眼說不定都是死罪,張浩此時心中真的很緊張。
劉岩暗笑了一聲,看得出張浩的拘謹,劉岩從來不否認張浩對自己地忠誠,所以劉岩才有心化解張浩的尷尬:“張浩,給我說說現在曹操那邊有什麼動靜?”
一聽到劉岩問話,張浩連飯也顧不得吃,隻是低聲道:“回大王,曹操最近不會有大動作的,除了防禦之外,曹操根本打不起仗了,青兗二州這一次的大災影響很大,可以說是赤地千裏也不為過,百姓餓死者無計其數,曹操根本拿不出糧食賑災,甚至連軍糧也籌不出來,我來之前,昌國還發生了百姓哄搶糧倉的事情,昌國派兵鎮壓,和百姓打了一戰,死傷了不少百姓,現在在青兗二州這種事情已經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