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堵得慌——”劉岩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正準備告辭離去的魯肅當時一呆,隻是朝劉岩望去,一時間不知道劉岩想要說什麼,但是此時劉岩竟然笑了,看著魯肅笑的很詭異,嘿了一聲,轉身朝黑衣殺死一伸手:“把弩箭給我,既然孫權要玩,那我就給他好好上一課,別以為隻有他聰明。”
這話說得亂七八糟,即便是魯肅都不知道劉岩要幹什麼,不過對於劉岩的要求,黑衣死士雖然也不明白劉岩要做什麼,但是還是立刻將一把弩箭給了劉岩,不過卻不想劉岩索性將裝弩箭的盒子也給要去了,這讓所有人都更不明白,洛寒也不明白,但是下意識的於幾名黑衣死士將劉岩護在其中,不管劉岩要做什麼,畢竟劉岩要做的絕不是什麼好事,那就一定會有危險。
果不其然,劉岩做的絕不是好事,看著劉岩慢條絲柳的將弩機卡好,臉上一臉的淡然,在抬頭的時候,眼光掃過魯肅還是一股笑意,隻是究竟是真笑還是假笑誰也說不清,,但是就是這一笑,魯肅卻感覺一股寒氣隻是從心裏往外冒,看著劉岩緩緩地將弩機抬起,然後瞄準了一個吳軍將士,讓吳軍有些不知所措,還沒等魯肅在想說什麼,卻隻見劉岩眼中閃過一道殺機,手一扣,一支利箭已經射了出去,隻聽一聲慘叫,那名吳軍來不及躲閃,便已經被射死在當場。
吳軍登時一陣騷動,一個個充滿了怒氣,看得出這一刻劉岩根本就沒有拿他們當人看,不用人多說,便有兵卒自行舉起弓弩,雖然不一定會射擊,但是這也說不定,就是黃蓋的臉色也相當難看,到了此時才看得出劉岩的心狠手辣,渾然不將人命當回事,就算是戰場上見多了,但是誰心中也不舒服。
看著吳軍緊張的樣子,劉岩忽然縱聲大笑,猛地推開黑衣死士竟然朝前走了兩步,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吳軍眼前,卻隻是哈哈笑道:“怎麼,想殺我嗎,想殺我就動手,不過我保證殺了我,孫權會將你們抄家滅族,根本不用我來動手報仇,怎麼,害怕了,不敢射殺我嗎,動手呀——”
看著劉岩的張狂,吳軍將士都快給氣瘋了,有的人更是身子微微打顫,但是始終沒有人敢真的動手,魯肅前來談和談的事情,從出來追捕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告訴他們,劉岩必須要活的,誰要是傷了劉岩就等著被處置吧,試想如此情況下如何還能有人動手,越是這樣,吳軍心中就越是被氣的瘋癲。
可惜劉岩還是不肯罷休,嘖嘖有聲,嘴裏叨嘮著,卻將眼光望向黃蓋,忽然嘿嘿一笑:“黃老頭,準備好了,我要射你了,躲得開是你的能耐,躲不開你就等死吧。”
話音落下,劉岩猛地一抬弩弓,便已經射出一箭,果然說話算數,當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就算是黃蓋已經上了年紀,不會再隨便動怒,此時也被氣的炸了肺,手中短刀一格,將箭矢格擋開,但是心中說不出的怨怒,卻不想劉岩仿佛上了癮一般,隨即便又是一箭,被黃蓋再一次蕩開,接著又是一箭,可惜這一箭不是設想黃蓋的,而是射向另一名吳軍士卒,可憐那吳軍士卒哪裏想到會妃來橫禍,本來還看著劉岩射擊黃蓋,心中還在生氣,那知道下一刻連反應也沒反應,一支利箭便已經透胸而過,胸口迸射出一道鮮血,隻留下一支箭尾在外麵,那士卒呆呆的看向自己的胸口,竟然不能相信,然後身子一軟便已經栽倒在地上。
“漢王陛下——”魯肅臉色又是一變,心中也難免升起一股怒氣,便出言阻止劉岩,這樣下去,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兵卒們氣瘋了,到時候殺了劉岩,一種是兵卒們強行忍耐,最終被劉岩射殺不少人,但是這股子怒氣最終卻要消耗在內部,想到這裏魯肅忽然一呆,猛地明白劉岩是要做什麼了,劉岩這樣孽殺絕不是那麼簡單,不會是隻是想出口惡氣那樣,隻怕劉岩更有想法。
望著劉岩,魯肅這一刻心中一片冰冷,如果自己所料不差,那麼劉岩還真是可怕,短短時間竟然能想到這麼多,此人的心智實在是——這樣射殺兵卒,將士們必然會生氣無盡怨氣,但是這時候這些怨氣爆發不出來,那麼就隻有憋在心裏,這和戰場上死人不一樣,戰場上戰死廠前上萬的人,兵卒們最多隻是傷心,但是這種情況下,這種壓抑的怒氣,那種想要動手卻又不能動手的怨氣,最終會落在吳軍自己身上,最後所指就是孫權,兵卒們將會怨怒孫權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