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蒲絨?(1 / 2)

天剛拂曉,值日遁了,我趁著熹微的晨光四處瞧瞧打量,房間格局倒是與水鏡中一絲不差,我打開房門,亭宇樓閣,雕欄畫棟,一條回廊曲曲折折。剛想跨出門去,兩個黑色衣服的閃了出來,揮手一擋,說道:“老爺有命,小姐不可出屋。”

我下意識的揮掌過去,掌風所及無半點痕跡,麵前的人除了頭發微微搖曳幾下,再無半分反應,我默默地收回手,心中無限惆悵,麵前的家丁也是麵麵相覷。我歎了口氣,默默地轉身進屋。

丫頭進來為我梳洗打扮,用過早飯後,我撐著下巴,看見門上又多加了條鎖鏈。除了窗戶哪裏都被封的嚴嚴實實,我挪向窗戶,眺望景色,才發現我現在處於一座閣樓頂端,三層高的閣樓,若是跳下去,我掂了掂這副小身軀,估計芳魂就消逝了,隨而打散跳樓去散步的主意。

一根繩子由上垂了下來,我好奇的探身看,一玄裳緊衣的男子從上端吱溜滑下,正正懸在我的窗戶口,與我大眼瞪小眼的望著。他見我盯著他,繼續保持攀住繩子的模樣,甩了個頭發,說道:“美人,沒見過美男子的麼。”

我搖了搖頭,美男子我見過不少,譬如墨炎,譬如大哥,麵前的人相貌的確是難得一見,可是,他的臉,我搖了搖腦袋,怕是自己幻想。我抬頭,那人已經躍進屋子,正抬頭望著我。我鼻子一酸,沒錯了,是蒲絨,我激動的跑過去,他卻順勢將我一摟,嘴上帶著壞笑的說道:“沒想到美人倒是很懂風情,初次見麵就投懷送抱。”作勢要摸我臉。

我嚇了一跳,從他懷著躥出來,喝道:“蒲絨,你這是作甚。”

蒲絨撓了撓頭,從懷中掏出把小骨扇,敲了一下頭道:“噢,美人這麼快就給我取了名字,不過我不叫蒲絨,叫做夜燼。”

我狐疑的打量他,他的樣子實在是跟蒲絨一模一樣,可是他的舉止神情到真是與蒲絨不同,我壓下心中的疑慮,問道:“你是何人。”

夜燼欺身向前一步道:“美人莫怕,我不是壞人,我路經此地,本是想小坐歇息,卻無意遇見如花美眷。“說罷,對我使勁拋了個媚眼。

我心中疑慮頓消,覺得他真不是蒲絨,世間居然有這樣相像的人,我又問道:“你這臉是自己的嗎?”

夜燼晃骨扇的手一頓,繼而笑嘻嘻的說:“美人摸摸就知道是還是不是了。”說完,真的朝我挪過來。

我心中一急,從身上抽出縛仙繩,嗖的困住他,

“女人,放開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夜燼掙了許久,不僅掙不開繩子越捆越緊,他惱怒的說道。

“誰怕誰,有本事你來咬我呀。”我得意的吐吐舌頭。幸好我的縛仙繩一直攜在身邊,這是不用任何仙力的器物,當初我覺得它是墨炎送與我的第一份禮物,沒舍得拿下,現在倒是派了大用場。

我喝了兩杯茶,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開始犯難了。若是讓他走了,我的縛仙繩豈不是白白送與他了,若是放開他,我現在仙力全無,難保他不會報複我,到時就危險了,思量再三,我決定暫時先帶著他,等值日來了再說。

我剝了一個橘子,悠閑的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夜燼坐在我的軟榻上,妖嬈的說道:“自然是垂涎姑娘美貌。”

他的樣子既嫵媚勾魂,我突然想到蒲絨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見美男計不頂用,就收起那副銷魂的姿態,斜乜我道:“你若是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我對女人一向寬容。”

我走了過去,在他嘴中塞了大半個橘子,看他一臉憤怒樣,我撫掌帶笑。

有了這個酷似蒲絨的男人,我被困在房中的一天過得也特別快。晚上我將他藏在床底,婢女們魚貫而入,端入許多首飾,一位大娘隨著進來了,她一進門就拉起我的手,一個勁的哭哭啼啼,我算了算時間,值日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