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開了蠶絲,一掌扇向花影,飛羽如刺,又準又狠地釘上她的周身。花影渾身插滿了金羽,卻沒有流出一滴血,她的身子化作幾縷黑氣。我眼睛一花,身上突然沒了力氣,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我跌坐在地上,心中震驚,不明白方才發生了何事。
“誰都不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喜歡我?”花影倒在地上,眼神呆滯而渾濁,綠色的眼睛沒有一絲光彩。
我散開縛在身上的蛛絲,輕輕的蹲在她身旁說:“為什麼要讓所有人喜歡你呢,自己喜歡自己就夠了。”
周圍的黑氣漸漸凝聚,花影透明的身體又開始聚合。
“笨鳥快解開我。”被蠶絲層層綁住的夜燼不合時宜的大叫。
我不情願的踱過去,拉扯了許久,蛛絲還牢固的黏在他的身上,無論怎麼都掙不斷。
“這個你怎麼解釋?”夜間盡管是被捆著,說話還是這樣的趾高氣昂。他黑著臉瞧著我,弄的我更加緊張。
“我好像忘記怎麼把它弄開了。”我低著頭,用指甲摳著蠶絲,期盼它能被我抓破。
“你就不能想一些,稍微可以稱上辦法的辦法嗎?”夜燼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
“好吧,那我試試。”其實我是一直想用牙咬的,這效果應該比手刨更加有效吧。打定主意,我就張開大口,朝夜燼身上撲去。
“你幹什麼?”夜燼大駭,姣好的臉變得扭曲。
“你再堅持堅持,馬上就咬斷了。”我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你這隻蠢鳥,笨鳥。”
“你這個色魔,變態。”
“被稱為阿修羅倒是有些膩了,色魔這個稱呼還不錯。”
“你。”
趕在花影凝聚之前,我總算是將蠶絲解開了。夜燼釋放了手腳,便毫不憐香惜玉的與花影打上了。花影使得就是偷襲我們的黑蠶絲,她似乎有些懼怕我,邊防備夜燼的同時還警覺的看著我,避免我的偷襲。
我摸著水鏡,暗暗念起繁雜的咒語。水鏡騰空而起,照在花影身上。水鏡雖然不適合作為打鬥的兵器,但是它的殺傷力遠遠超於尋常兵器。對於三界之內的生物,水鏡可以迷失他們心性。而水鏡最厲害的用處是不論對手多麼強大,隻要是困入其中,便會將自己當做對手,一直與自己打鬥,直到死去為止。這種方法重在偷襲,我覺得陰險毒辣,便很少用來打架。
出乎我的意料,水鏡照在花影身上,卻沒有從鏡子中顯出她的影子,水鏡也不能將她吸入其中。我收回水鏡,訝異的發現花影身子正在扭曲,然後漸漸地變成顯出一張醜陋的臉和畸形的身體。虎齒豹尾,卻長在一個女人身體上,比野獸更加恐怖,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夜燼連連後退,冷吸一口氣,他估計為方才的與這位野獸調情感到惡心。花影見我們怪異的盯著她,便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臉。她臉色突然如土般,大叫一聲就向洞內衝去了。夜燼拉著我,趁機會趕緊離開了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