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沉默著不說話,baby卑鄙低頭將巨刃收入了包裹,沒有武器的他氣血瞬間少了三分之一。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一個人提出往回走,他們似乎作出了無聲的決定,撐起身子繼續向前行進。
洞壁似乎縮小地越來越快,不到5分鍾,上方的岩壁已經可以觸碰到他們的頭頂,越往裏走,他們便不得不貓下身子,彎曲膝蓋的狀態使他們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沒有人再說話,空氣中隻剩下五人粗喘的呼吸。
又艱難的向前行動了一小段距離,以笙便不得不將身上的鬥篷摘去,露出輕巧緊身的裝束,而前方的似笑非笑,早已將外衫收進了包袱,最可憐的還是baby卑鄙了,他穿著戰士厚重的盔甲,還要彎曲著身子前進,大汗早已浸濕了他的碎發,早在她們褪去外衣之前,他就已經隻剩一件內衫了。
以笙降低著身子的重心,步履艱難地前進著,此時的她已經暗自思量,這條路到底通向何方,又是誰修砌了這一條平整而狹小的甬道?
值得慶幸的是,這條變化地甬道終於在她們不得不跪著爬行的時候不再縮小了。還好他們五人都身材消瘦,隻是偶爾會被兩旁微微凸出的岩石劃出一道小口。但所幸大部分都是平整的道路,否則他們便要吃盡苦頭。
緊貼著冰冷的岩壁,他們將圓潤的瑣燈石叼在嘴裏,加速了前行的步伐,大約前進了10分鍾,就聽到前方傳來撲通一聲,接著便是圓石滾動的聲音。
“沒路了。”最前麵的冰血突然說道,以笙猛地抬頭望去,果然隱約看到了那塊阻擋在他們前方的青石一角。
“怎麼辦?”她將嘴中的瑣燈石取下,急切地問著,內心不由一絲恐慌,此時的他們是絕對沒有退路的,緊貼著身體的岩壁根本無法提供她們轉身的空間!
似乎感覺到身後的瀟瀟也有些輕微的顫抖,以笙剛想回過頭安慰她卻在下一秒聽到了從最後傳來的那聲低沉的男聲。
“別怕。”
baby卑鄙對身前的人兒輕聲道,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腳踝,又立馬縮了回去。
“娘子,你也別怕。”
男聲傳入她的耳朵,不同的是,這句話是從以笙前方傳來的,溫溫的,暖暖的,由於無法轉身,似笑非笑隻是回頭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但卻似乎比她手中的瑣燈石更加耀眼,讓她的心突然有了依托。
“有我在。”他輕輕的說,仿佛看到了以笙閃爍的雙眸,他點了點頭,轉回了頭,直視著那麵青石:
“冰血,你推推看,看是否鬆動。”
“嗯,我試試看。”
接著,便是許久的等待,以笙將血光之刃借給了冰血,隻聽見刀刃插入岩石的摩擦聲,還有些碎石的掉落聲,依舊跪在岩壁上的他們,不由都放慢了心跳,等待著前方的希望。
“行了!”
終於,冰血欣喜地叫出聲來,接著便是“哐當”一聲巨響,那塊青石猛地向後倒去。
隻見他的身體猛然一鬆,整個人都伸了出去,直到似笑非笑也跟著走了出去,以笙才發現自己眼前變得寬敞的明亮光線,接著便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天啊!這是哪裏--?!”隻探出了腦袋的瀟瀟伸長了脖子注視這寬大的房間,她的臉上寫滿了吃驚,直到身後的baby卑鄙不滿的頂了頂她的身子她才突然想起自己還縮在這狹小的洞穴之中。
麵對著眼前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切,五人紛紛選擇了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