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算著日子,景初年已是有好幾日的功夫都不曾到家裏來了。明月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那樣對他,惹他生氣了,所以他才不來看自己。
“我想他做什麼?”明月想著想著,猛一搖頭不再想了。便抱了邊上浣洗好的衣物,準備去送到各戶人家。可沒走幾步,她就感覺不對,身後總有什麼在跟著似的,這幾日來都是如此,讓她心裏有些不安。
她忽然想起那日景初年問她是否得罪了什麼人,難道就是說跟蹤她的人?可她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難道是其他各國知道小政與她從小認識想要拿她來要挾小政?不會啊,那時也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又能成得了什麼氣候?她索性不想了,一下子鑽進一條巷子裏。身後的人也尾隨其如,卻不想已是不見了她的身影。那人正欲轉身,不料一個硬物抵在背脊上。
“說,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要是不說實話我就一劍殺了你。”其實明月手中拿著的,是她平日浣洗衣物用的木棒,現在拿在手上都有些抖,生怕那人發現了真的一劍殺死她。
“秦國侍衛”明月有些不信,眼前這人怎麼這麼輕易就說出了來頭,那麼,是不是她知道了他是什麼人,她就會,被滅口?
“我才不信你說的,你給我說實話,否則我真的捅你了。”說完,將手上的木棒往他背上戳了戳。
“趙姑娘,我等是奉了我家主上的命令來保護姑娘的。還有,姑娘還是將手裏的木棒收好,若是下次真的遇見殺手,可沒那麼容易就能活命了。”說完,那個男子轉過身,笑著將她手中的木棒拿過來,掂量了下,便將木棒放入了盆中。明月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嘴上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是,是如何知道,我我,拿的是,木棒?”
“我我我,我看到你,你你你盆裏隻有,隻有木棒啊。”那男子也學著她結結巴巴地說話。
“你,你說,是奉了你家主子的命令?那你家主子是?”她心下已有些許明了。
“就是姑娘心中所想之人。”我,心中所想之人?真的是他,竟真的是小政。她還以為他回到秦國以後就將自己忘了,可是他沒有,竟還派人來保護她,她趙明月,終是沒有看錯他。
“那,他在哪兒?”
“在鹹陽。”鹹陽?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鹹陽啊?”那男子聽出了她話語裏的失落,不禁展顏一笑“姑娘可是想見我家主子?”
“我想見他,都已經四年未曾見到他了,也不知他現在過得怎樣?”
自那日一別,已是四年的光景了,真真是白駒過隙,四年,這麼快就過去了。她夢中時常出現的那個少年,如今已是一國之主了。變化這樣快,讓她有些難以適從。可不管怎樣,隻要她的小政過得很好,那麼,她自然也是好了。
“你可否讓我見見他?”她的眼眸飽含期待的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放出的光澤讓他不忍心拒絕,隻得硬著頭皮說“好”。
她聽到這話,高興得跳起來。“我們後天就出發如何?”
“也,太,急了些吧?我還得先通報給蒙將軍,可能會有些時日的。”
“沒有關係的,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你先去通報,我去送浣洗的衣裳,若是你通報好了,就告訴我。”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男子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心中似乎有些懂了,為何自己主子會喜歡這個平民家的姑娘了。因為她的眼睛裏有不忍讓人忘卻和拒絕的光澤,那雙清澈的眼眸,會直直射入人的心底,讓人感到溫暖。對,是溫暖。
哈哈,我們的明月與小政就要相見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