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本就受了傷,在加之他拚盡力氣去接明月,使得他的傷勢加重,隨即暈厥過去。明月伸手撩開他左肩的衣裳,黑色的布料已被血染成了暗紅色,血卻還在不斷地湧出。
“阿誠,幫我把他拖到馬車上。”阿誠乖乖的與明月一起將慕楚扶起,放在了馬車上。明月吩咐阿誠趕車,自己則進馬車內為慕楚止血。可剛一撩開車簾一股大力便將她使勁拉進馬車內,她始料未及,竟落入了一個人的懷中,心下又驚又懼,正欲開口,卻不想那人開口說道“趙明月,你可是害我好找啊。”
明月聽出了是景初年的聲音,一下子掙脫開,氣鼓鼓地坐在邊上。幸好此時天色很黑,否則景初年看到的明月,一定是羞赧到想要鑽地縫的。
“我要給他療傷,你若是要幫忙就把他的衣服脫了,不想幫就出去。”她在一旁檢查著他的傷勢,還好傷口不算太深,否則他的左手就得廢了。
“幫秦國的走狗?那會汙了我的手”說完,他便閉上眼睛假寐,不再理會她。
“他幫過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好歹,你也將他的衣服脫下來吧,我,我一個女子。。。。”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就要聽不到。景初年好笑地看著她,隨即從身側的包袱裏拿出一個瓶子,移到慕楚的身邊,輕聲說了句“轉過去”。便撕開慕楚的衣服檢查他的傷勢。
“拿布條來。”明月將包袱裏的衣裳撕碎成布條遞與他,隻見他將手中的那瓶藥倒出些許白色的粉末在慕楚的左肩,便聽到慕楚痛苦的呻吟。
“你給他用的是什麼?”明月心下有些緊張,景初年是很恨秦國的,自然是不會放過秦國人,若是他害死了慕楚……
“放心,死不了,是劍傷良藥。他痛說明是藥性起了作用。”他如洞察她心事一般,將這番話說出來,便又把手裏的藥瓶遞到她手裏“以後讓阿誠給他換藥,今兒真是髒了我的手。”他歪在馬車的一隅,便不再理她。
“景初年,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他不答話。明月用手戳了戳,依舊不答話。
“你別想裝睡,阿誠的武功是你教的吧。”一想到這兒她就有些生氣,竟然背著她教阿誠武功,他是想害死阿誠啊?
景初年聽到這話竟真的睜開了眼,眼神淡漠地看向她,緩緩開口道“是我教的,又如何?”明月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什麼。他為什麼用這樣疏離的眼神看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把他惹生氣了。
“誰讓你進馬車來的?”
“怎麼?怕我知道你是去見你的小政,秦國偉大的王上?”他的語氣不再似先前溫和,已是有了些怒意,明月也生氣,他憑什麼要管自己的事,正欲發作,胸口卻一陣翻滾。她大叫了聲“停車”阿誠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也被明月嚇得勒住了馬車繩。
明月跳下馬車,扶著路旁的一棵大樹便吐起來。
“怎麼了?”景初年在一旁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擔心。
“許是剛才的打鬥中聞到不少血腥味吧,胃有些不舒服。”
“把這個吃了。”他遞給她一粒白色的藥丸讓她服下,她卻隻是抬頭看了眼,並未接過。
“趙明月。”他突然開口叫她
“做什……”她剛一開口,他便將手裏的藥丸塞進她的嘴裏,一陣甘甜在嘴中蔓延開來,有說不出的甜,就連胸口的嘔吐感也減弱了。
“這是什麼藥?”
“靈丹妙藥”他戲謔道,明月抬頭看著他,終於他又恢複了那張笑臉。這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