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飯桶,竟然讓那女人活著到了鹹陽! ”一聲女子的嬌喝響在耳際,跪在地上的男子卻是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解釋也是徒勞,更何況就算解釋了主子也會以為他是在為開脫自己。
“我不是跟你說過,即使擄不來她也得把她給我殺了。千萬別讓她到鹹陽,你可倒好,不禁她來了,就連那個景初年也來了,既然如此,我還要你們這幫飯桶做什麼?”那女子眼神微冷,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時卻是透著絲絲寒意。男子不敢抬頭,隻跪在地上說道“秦國侍衛慕楚武功高強,屬下也險些未能從他手中逃過。而且自那日刺殺失敗後,秦王便多派了些人暗中保護,所以才不敢再去刺殺趙明月。”
那女子冷哼一聲,便起身緩步走向那男子。她突然就蹲在他的麵前,麵上帶著絲魅惑人心的笑容,那男子看得竟有些癡了。他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美貌,卻不曾想在如此近的距離看清她的臉後心下依舊是止不住的悸動。然而他卻不知,在他失神的時間裏,那女子已將他身側的佩刀輕輕抽出,繼而又對他露出一個百媚生嬌的笑容,身子俯在他耳邊,嗬氣如蘭地吐出兩個字“走好”。隨即將手中的刀一把刺入他的心髒,用力攪動一番,方才罷手。
“自知辦事不利卻還敢活著回來見我,你當真是不怕死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再輕輕一推,他便向後倒去。這時已經有人進來把他抬走。她一臉嫌惡地看著他,擺了擺手,說道“燒了”。
她至始至終都未曾看到,那男子雖然在她對自己露出笑容時,是一臉的癡迷,卻在她拔刀的瞬間眼神微微有了變化,他是知道回來是必死的,但是如果能死在她的手裏自然是最好了,至少最後,他還能再看看她。她一直都未曾看到,他的臉上到死都是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下次如果再有人失敗了就不必再回來見我,自行了斷即可。”她狠厲地甩下這句話便套上放置在椅子上的披風,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便將榻上的一個扶手扭轉,隻見地上的木板自行分開,露出一條通道,那女子冷哼一聲便走進通道內。
那女子走出暗道的出口竟是一間客棧的客房,所謂人多眼雜,她正是取這人潮熙攘之地為她的腹地,為的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並非做了別的什麼事,因為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有這麼多人為她作證。她看著客棧內的人,緩步走向掌櫃的“我要的鹹水雞呢?都等了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好?”
那掌櫃的自然也是她的人,說道“姑娘,東西都給您包好勒。”說著便從櫃子裏拿出早已包好的鹹水雞遞給她,她便付了錢走了。
行至宮門前,她將自己的腰牌出示給守門的侍衛看了便入了宮。卻未曾看到在自己身後裝扮成侍衛模樣與蒙恬一起出宮看明月的嬴政也恰好回宮。他盯著她的背影,似乎是想起了某個人。
“那宮女看著倒是有些眼熟。”嬴政裝扮成侍衛走在蒙恬的身側,他對著蒙恬小聲說道。
“末將對宮中女眷不甚了解,不知王上所指是誰。”
嬴政聽到他這番話,但笑不語,他自是知道那宮女是誰,隻是她不該出現在這兒而已。
“似乎寡人的後宮越來越有趣了。”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卻帶著些許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