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得速戰速決了，秦凱心想，再讓這家夥糾纏下去，沒準反而給他製造了機會。這種虧本買賣可不符合他的原則。
這麼想著，秦凱不得不將計劃提前了一些。
“姚慕，吃完早餐就跟我走一趟吧，我把你要的東西給你。”然後快快給他滾蛋，去做他該做的事情吧。後麵的話語，秦凱沒有說出口，隻是吃東西的時候用力到像是要將對方嚼碎。
姚慕禮貌地表示了感謝，便慢條斯理地享用起屬於他的那一份來。
“師師的手藝真不錯，這煎蛋處理得剛剛好。”
姚慕對秦凱渾身散發出的“不爽”的氣息視而不見，像是不經意地端起了紅茶：“竟然還準備了紅茶，真是貼心。”
無聲的憤怒下，秦凱手中的銀叉子終於彎了。
李師師這女人，竟然這麼用心地給別的男人準備早餐。而且還特地準備了紅茶。連他都沒有。
在鬱悶之中，秦凱用完了早餐，也不管姚慕有沒有吃完，便站起身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幾乎要衝昏頭的憤怒，直到拿到資料的時候，秦凱總算找回了平日裏的理智。
“這份資料來你一定要小心保管，一旦流到外麵，不僅是你的性命不保，我這邊的立場也有問題。”
“我明白，多謝秦總。”
不管是在任何時候，姚慕的臉上總是一副溫和優雅的模樣，仿佛他不是什麼在槍林彈雨中博命的警察，而是一個優雅的貴族。
但秦凱並不吃這一套：“另外，因為這份資料帶來的危險性，我已經另外給你安排了地方，希望你能服從安排，避免帶來更多麻煩。”
這份資料的重要性，不僅是奧德裏奇想要，恐怕其他勢力也會想借此從中漁利。這樣的安排，不僅是秦凱的私心所致，也因為考慮到這樣的危險性，即使再不爽眼前的人，秦凱也很清楚，當前最重要的還是保證李師師的安全。
姚慕的目光微閃，臉上的笑容不改：“我服從安排。”
秦凱想到李師師今天回來之後，恐怕又要發火，按下公司內線道：“帶他去吧。”
幾個原本不在屋子裏的人聞訊而來，對姚慕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將姚慕帶走。
秦凱雖然不爽姚慕，倒是沒有公報私仇。
走進秦凱為他安排的總統套房之後，姚慕在各個角落裏巡視了一番，確認了沒有竊聽和攝像頭之後，才重重地往床上一倒。
此時此刻，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已經全然不見了平日的優雅。
姚慕目光空洞地注視著空氣中的一點，身體一動不動，好像是壞掉的木偶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姚慕閉了閉眼，在手機響過第三遍之後，才接起電話。
“紅茶不錯吧。”
這是姚慕和“某個人”的暗號，以確認姚慕是否在監控中或是在自由的狀態。
“嗯，一如既往。”
“姚，東西到手了沒有？”
姚慕望向凸窗邊，站起身來，扯下領帶扔在地上，用手將頭發往一梳，坐在了凸窗之上：“我要的東西失手過嗎？”
那邊傳來沙啞到近乎恐怖的聲音：“也是，你做事我向來都放心的，另外，那件事進展怎麼樣？”
姚慕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晚上李師師那空洞的神情，以及今天早上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