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靴子、黑色的緊身皮褲，鬆開兩個扣子的絲質黑色襯衫，這是平時的蘇燦絕對不會穿的衣服，還有蘇燦此時的笑容。
以前李師師對於蘇燦並無多大感覺，但這一刻，蘇燦卻像是墮落的路西法一樣，猛烈衝擊李師師的心髒。
李師師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揪住了，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真正的蘇燦嗎？
好……可怕。
“被自己最相信的朋友背叛是什麼感覺？”蘇燦的臉上掛著叫人不寒而栗的燦爛笑容，一步一步朝著李師師走來。
“痛苦嗎？怨恨嗎？是不是想要殺人？”
蘇燦一字一頓地道，一直盯著李師師的眼睛，仿佛要將每一個字都釘入李師師的靈魂之中。
“可以哦。”蘇燦猛地一步湊到李師師的跟前，涼薄的氣息噴薄在李師師的頸項間，直叫李師師渾身都戰栗起來。
“盡管痛苦，盡管怨恨吧。”蘇燦微側了頭，在李師師的耳邊說出惡魔一般的低語：“然後，永遠待在我身邊當我的棋子吧。”
手心的疼痛叫李師師猛然驚醒。
為了預防各種情況，李師師特地捏了一個玻璃碎片在手心裏，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手心的疼痛讓李師師從混沌中驚醒過來。
李師師後退一步，警惕地瞪著蘇燦：“你敢對我催眠。？”
“催眠？”蘇燦隻是無所謂地笑著，一點也沒有侵擾別人大腦的愧疚，道：“我隻是把你心中最想做的事情替你說出來而已，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的火呢？”
蘇燦輕笑著，眼中卻一片沉寂，沒有半點光芒：“難道說我說中了你的心思了？”
李師師想也不想地將手中的玻璃片朝著蘇燦扔去：“閉嘴。我才不會被你利用。”
想要通過控製她的思想來控製她這個人？門都沒有。
然而，李師師朝著蘇燦扔去的玻璃，卻最終砸到了尹若蝶的臉上。
尹若蝶不閃不避，但大概是因為角度的偏差，隻在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但這已經足夠叫曆史似乎又怒又驚了。
“小蝶，你在做什麼。？”
李師師隻覺得不可思議，尹若蝶竟然是甘心為蘇燦做到這種地步嗎？
“你一定是被控製了對不對？”李師師急於從尹若蝶的身上得到一個答案，一個自己所能夠接受的答案。
尹若蝶隻是靜靜地看著李師師，一雙美眸中淨是哀傷。
李師師咬牙，為什麼不說呢，隻是這樣看著她，她怎麼會懂呢？
“哎呀。”蘇燦以手指輕擦過尹若蝶的臉，因為這個動作，尹若蝶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蘇燦舔過手指上的血跡，單手從背後環抱住尹若蝶的肩膀：“怎麼吵架了呢？不是好朋友嗎？要好好相處啊。”
蘇燦對李師師伸出手：“過來吧。”
李師師怎麼可能會如蘇燦所願，她一廂情願地認為蘇燦一定是催眠了尹若蝶，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接受。
“休想。”
似乎早就猜到了李師師會有這樣的反應，蘇燦一點也不急，隻是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來試試看好了。”
“小蝶，你看你臉上多了一道傷痕多難看啊，不過你別急，你知道，我是最愛你的，比起你那個所謂的朋友，如果她不來的話，我就在你的臉上多劃下一道痕跡，你說，她會不會為了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