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
以前吧覺得商青越這樣挺好,可現在,朱珠又覺得他要真是個健康的人該多好。自己跟褚雲良的事不怕他知道,就怕他知道了卻隻這麼個活死人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也許商青越像個正常人那樣罵她一頓打她一頓反而更好。
怕隻怕如此無作為,才叫別人想得更多。
“小姐的意思難道是你喜歡上王爺了?”朱翠試著問。
朱珠肯定的搖頭:“怎麼可能?從始至終我心裏都隻有飛天一個人,我隻是......隻是,唉,在愛情與情義之間難以兩全,而且現在的問題是就算我能完美的處理好王爺的問題也不知道王府願不願意給我和離放我離開啊。”
“這麼麻煩啊?”朱翠會撐起腮幫子也思考起來。
主仆兩人一坐一站就這麼靜靜的在屋裏思索起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這沉默不語的氣氛倒叫睡在床上的商青越一時間有些以以捉摸了。本來知道朱珠跟褚雲良一起回來商青越是很想等在斬妖樓門口猛揍他一頓的,可是朱珠要回王府總不能讓她見不到床上的人吧,分身無術的他隻好乖乖躺在這兒等朱珠回來。
心裏原本有些苦悶的,但現在聽到朱珠因為自己而為難了,他倒高興了起來,管它是愛情還是什麼情義,總之能叫朱珠動搖就是對的。
風吹紗窗微微作響,屋裏油燈跳動如豆,朱珠這才回過神來,忙笑著把朱翠遣下去睡了,自己不打算再想,反正一天兩天肯定是想不出結果來的。
大概在魔族境內的那些日子確實沒睡好覺也累得不行,今天回來還要跟朱玉鬥智鬥勇,恕她實在沒那麼多精力,這人一沾到枕頭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的睡著了。直待到夜深人靜,又是商青越起來行動的時候,悄悄自床上翻下來,看了眼床上還睡得正熟的朱珠,想著她睡之前說的那些話,他皺了皺眉。
難得的,他坐到床邊一如往常朱珠坐在床邊替他擦汗揉肩一般,他伸手握著她柔軟的小手,好像還是第一次拉她的手吧,商青越笑了笑,可轉而想到褚雲良那個騙子的所做所為他又皺了眉頭,他看著她輕聲道:“就算褚雲良那小子真的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可是他是魔尊啊,你就算離開了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這世上能給你幸福的隻有我商青越一個!”
......
以明月三千的身份趁夜回到斬妖樓,先找殷萬裏問了些情況,聽說褚雲良還沒有睡,一個人抱了壇酒在後院那片梨花林裏賞月,明月三千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廝好興致竟然還有臉在梨花叢裏賞月?
月色銀華,梨花雪白,一片一片成林成林,襯得夜將如雪,月如梨影。風吹過頸花舞酒亂,雪色飄香亦真亦幻。褚雲良本就是個張狂不羈的性子,衣服歪斜的扣著鬆鬆垮垮半抱了壺酒在腰間倒在梨花叢裏,也不知是梨花月夜襯了他,還是他這模樣襯了這月色,倒是有幾分灑脫美妙的意境。
不過比起他一身灰的裝束半束的發絲,這明月三千一襲雪白如梨花的袍子,飄然入夜的長發一步一步,深深淺淺的跨進梨花叢裏更是惹人注目,這場景有些妖異的美。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褚兄許多時日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果然夠灑脫好興致。”明月三千雙手背在背上微彎著腰俯身對著他仰躺著的麵容,臉上分不清是笑還是什麼,反正語氣裏不怎麼友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