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大殿之內,激戰不止,血流成河;禇雲良給明月三千吃了兩粒護心脈,定靈力的藥丸,便將他交給了自己一個屬下,而禇雲良則馬不停蹄朝朱珠住的方向趕去。
而廢墟之上,小精靈與成片大怪獸的激戰也正在白熱化。巴冬重傷它的靈力除了足以支撐朱珠身後的羽翼不被幻化掉之外,再無半點戰鬥之力。朱珠自不能看著它灰飛煙滅,將它重新收回麒麟佩中之後,背上羽翼消失。
這終究是一場苦戰。朱珠知道也許勝算真的不大,但她答應了巴冬就算不成功也定要盡自己全部能力。無法再依靠麒麟佩,便隻能用魔天鏡了。
小精靈拿著魔天鏡,靠著自己龍族之身的靈巧,雖然堪堪避過幾處要害攻擊。但被夾擊在這狹小空間裏,四周又都是虎視耽耽的群魔怪獸,朱珠真心感覺自己像砧板上的肉,隨時待宰的感覺。
魔獸群之外,白守岩陰笑著一張臉,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圈內被圍困得毫無辦法的朱珠。像在觀賞一個弱者被群攻的無懸念戲碼,他笑意越來越深遂。
“王妃,其實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你,隻是想抓你而已。如果你乖一點投降的話也許我可以考慮不為難你。但你還要執意如此糾纏,我可不介意折你一條腿或是斷你一隻手。”
朱珠淡青色的衣裙早已染上鮮色血跡,一臉凝重的她卻不懼混身傷痕。其實幾次打鬥下來她也感覺出來了,這些魔獸並不想真正要她的命,隻是如此困住她而已。
“哼,你想用我來脅迫禇大哥交出魔尊之位,你好不費吹灰之力坐上魔境最高的位子,是嗎?”朱珠冷笑,“你休想。”
“可是你現在有得選嗎?”白守岩悠閑的彈了彈手指,繼續道,“不怕告訴你,在我來抓你之前,已經給明月三千下過套了。此刻他應該正跟禇雲良大戰呢吧,而且......我所猜不錯的話他應該已經氣息紊亂七竅流血危在旦夕了吧。”
“啊——”朱珠被魔獸傷了胳膊,隻覺得鑽心的痛,血順著臂膀一路往下,她顫抖著身子強行站起來,看著白守岩,“無恥之徒,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還不明白嗎?他的身份可有夠微妙的。即是平妖王府的王爺又是斬妖樓的樓主,還是禇雲良獨一無二的好兄弟。我想坐上魔尊之位,他必死無疑,不然他隻會在將來成為我雄霸四方的阻礙。趁著今天他跟禇雲良有點小過節利用一下,讓他有來無回有什麼不好嗎?他死了之後就輪到禇雲良了,我相信有你在我手上禇雲良一定會乖乖聽話的,對不對。”
朱珠咬緊牙關,隻覺得此刻心內五髒俱焚般難受。腦海裏飄過的都是明月三千離開時的畫麵,他說一定要她等他回來救他。他會回來嗎?
會的,一定會的。他不是那種食言的人,他一定會說到做到。所以無論如何他一定不會中白守岩的奸計,一定不會有事。
可是......再多的一定,當朱珠想到六年前他給的承諾時朱珠又心灰意冷了,可是她又不能就此罷手,如果罷手等於自取滅亡,那麼她一定要選一個轟轟烈烈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