嗇魂穀,一個隱匿在世人眼前的世界,從未有人走近過它。
但關於穀裏的世界,卻有許多傳說。
民間多傳,嗇魂穀裏住著妖豔的美人,是世上女子所無法比擬的尤物,隻是以往入穀者,無一生還。
久而久之,嗇魂穀便成了一個詭秘的傳說。
但這個地方對於茗昕來說,卻是心裏一直以來的一個牽掛。
司馬曦,在此。
茗昕一步不停的向前趕路,隻盼能早些見到司馬曦。
當年安陵冥羽將她帶走後,便再無消息,直到有一天,自己被從俘虜營中秘密押送到了狽。
“若還想見司馬曦,就效忠本王。”
五年前,平夷王冷冷的對自己甩下這句話。
隨著進入耳朵的話語,還有一杯強行灌入嘴中毒藥。
“記住,好好做事,你才能活命。”
每隔一個月得到的一顆解藥,維持著自己的生命。
茗昕明白,若背叛平夷王,自己便隻有一個月的生命。
五年來,有專人教授各種武功,自己也成為了安陵的貼身仆人,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刀,而他的主人,唯有安陵冥羽。
小曦,你還好麼······
鳳棲樓內,鶯歌燕舞,一派繁華奢侈之景。
後院轉角的一處獨間裏,陣陣清幽的琴聲傳出,在這一片嘈雜之中,顯得分外不同。
紅紗帳內,一位紅衣女子正在撫琴,臉上豔妝盡顯紅塵嫵媚,卻在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清秀,盡是在這水性楊花之地,也讓人不忍褻瀆。
座上的安陵冥羽微眯雙眼,隻是欣賞這幽幽的琴聲,對眼前女子的美貌卻無絲毫流連之意。
一曲終了,女子起身,緩步走到冥羽身旁坐下。
“王爺,曲子聽完了,你也該開口了吧。”
“好曲啊好曲,悉數這天下,能奏出如此妙音者,怕也隻有你鶯切了吧。”
“王爺說笑了。”
女子隻是輕揚嘴角,這樣的讚美,似乎激不起任何波瀾。
“本王近來得一無解棋局,特來與你來看看。”
冥羽將棋子在盤中擺出。
“都說這已是一盤死棋,不知鶯切姑娘怎麼看?”
“恩···乍一看確實如此,但實則內有玄機。”
“哦?”
女子莞爾一笑。
“操縱棋盤者,乃是王爺你,又何必擔心棋子的死活。”
“哈哈哈哈!”
安陵冥羽撫桌站起。
“你果不是尋常女子。”
冥羽推門欲出。
“王爺今日怎走的如此著急?”
嘴角微起。
“本王要去收回一件寶物,告辭。”
聲音逐漸遠去,鶯切轉向遺留的棋盤。
手指落於黑子之上,輕移五步。
勝負明分。
茗昕趕了一天的路,距離嗇魂穀也隻剩了幾分的距離,突然路上出現了幾個黑影。
警覺的停下,眼前的人絕非善類,但也不像是王府派來保護山穀的人。
未等說話,黑影一齊向他撲上來。
茗昕展開招式,準備迎擊。
但隻在一瞬間,幾聲嗖嗖的風響,再緩過神時,幾個黑衣人已都倒在了地上。
憑借多年的經驗,茗昕迅速反應過來,地上之人死於劇毒,但能瞬間斃命,並絲毫不露痕跡,足見用毒之人的功力深厚,自己怕不是他的對手。
不敢有絲毫放鬆,很可能此人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茗昕全身戒備,仔細的打量著四周。
晨光初現,絲絲薄霧讓四周顯得有些飄渺。